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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到雪花又名未央花,草木之花多五出,度雪花六出,末央,沒有結束沒有盡頭。
顏傾天下星雨墜擎夜無聲8
珠霄雲境,素煙虛寒。漾漾雪色飛花中相隔得已模糊的宮殿,遙遙若玉樓倚清空,點點飛雪映著溟漾流光。琪樹玲瓏珠網碎,仙風吹作步虛聲。
青玉璁沉重地打了一個鼻息,鐵蹄踏在鬆軟的積雪上。我側身輕盈地從馬背上滑下,一盞盞排開的八角琉璃宮燈點亮了朱漆鎏金的長廊,重重紅梅凝雪含露盛開,襲人而來脈脈花香疏淡。
一路策馬歸來,執緩繩的手微微凍得有些麻木,指尖觸到下頜,淚水緩緩浸透,那一線纖細冰涼顫抖著一直延伸到脖頸深處,竟是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
一襲白衣清影拂過,瞬息失神間我與一人迎面撞上,眼中映入一雙眸子如同明湛天際的孤亮寒星,勻淨的墨色中隱隱地透出攝魂幽藍。
“丹姬。”我定了定心神。
她笑得彷彿最冥濛的月光一樣淡:“琅嫘,你回來了。”
“嗯。”我隨意應了一聲,繞過她就要走。
“這外而倒是極冷。”丹妞卻是漫步走到我前面,“琅嬛,想到藏香閣看看嗎?”
丹姬所居的藏番閣坐落在王宮西南一隅,為歷代醫媳姻居住。那裡清幽寧謐,人跡罕至,是潛心靜心研究醫理毒學的極好之處,而且背靠著常年水澤溼潤的紫木山,便於採集各種藥草動物。到伏眠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走入這藏香閣中,裡面佈置得敞麗古樸,盡目望去,貼牆而置一排紫檀木藥斗子,上面碼著密密麻麻的藥屜,還有就是書櫥中一冊冊一卷卷的繁冗的醫書,藥香沖淡,熨帖微苦,若不是親臨此處,半分也想不出這裡的主人竟是一名年輕女子。
閣中從外面用地龍地引入一眼滋滋的溫泉,不為室中保暖,卻是為養活一些珍貴的奇花異草。
走進一間內室,正中砌著一方縱橫三尺來闊一尺高的玉盆,地下以銅為胎,充盈泉水,上覆有疏鬆赤紅青腴,其對上是一片琉璃亮瓦,今晚正是落雪,天色陰陰,若是日頭晴好之時,就會有陽光透過這片明淨的亮瓦照在玉盆的泥土上。
我看見那方赤土用金線勻整地劃出五個區域,裡面種著的藥草睦得奇形怪狀,不是世間凡品。
我大都不認識,不過有一株我認得,葉展復羽,花開淺金的鴿足老鶴草,當初變析身受箭傷,性命垂危時,就是這株靈草救了他。
老鶴草旁側區域中是一種匍匐莖黑掌葉的藥草,葉子下掩著一顆顆拇指大小的簇黑球狀果實堅冷的色澤如同鐵丸,不過已枯萎噩倒了大片。
丹姬伸手小心地將那黑色球狀果實摘下,放入小小的一隻玉缽中,她輕嘆道;“刃雪這毛手毛腳的丫頭,上次來取鴿足老鶴草的時候,我叮囑她莫將其他藥草一併拔了,畢竟好不容易才用溫泉養活著。但是你看,這株黑鬚魈還是讓她整得死了大半。”
我道:“你這樣差使她,她心中窩火,也必要做出一些毛手毛腳的事情來。”抬頭看著兩側巍巍龐大的藥櫥,每個藥格子上按著貼金拉環,走近了看上面用正楷鏨刻著藥材名字。
我隨手拈起一顆翼珠子,觸感也是如鐵石一般的冰冷,問道:“這是用作什麼?”
她兀自做著手頭上的事,清冷一關,“不是用來救命,就是用來要命的。”
我將那東西扔回玉缽,對於她的傲慢無禮我是見慣了,於是輕哼道:“說得極是,藥毒本同源這裡所有的東西不是救命的就是要命的。”
丹姬手執犀角錘將玉缽中的黑珠子碾碎,金石撞擊的聲音在夜間凸顯得格外清晰,她自言一般道:“琅嬛你知道麼?以前這裡的主人是姽嫿璃珩。”
我在麂皮墩子上坐下來,說道:“聽幾位資歷較深的姑姑略略地提到,不過都是點到為止罷了,我現在不急著走,如果你想說,我便洗耳恭聽。”
她搗著藥,垂下一簾幽黑細緻的睫毛說道 “當年的璃珩與浣昭夫人相交甚深。”
夜深之後我本是慵藉著,一聽見“浣昭”兩字,霎時扯起些精神,“怎麼?她與我的母親……”
“璃珩對於製藥製毒表現出超凡的才華,夫人對她十分欣賞。不過她為人捐介陰冷,怪僻幽戾,是個難以親近的主兒。”丹姬不鹹不淡地說著。
“還有呢?”我訕汕地箋兩聲,自幼就在接近與世隔絕的減香閣中,浸泡在呆滯空洞的匡書中長大,似乎歷代的醫贍姬都是這樣一副冷冷的難以親近的脾性。
“說個趣事吧。”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