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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清秀的眼角挑起一抹頗有意味的笑,朝著我道:“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到底是你的妹妹呀,這顏芳芷不聲不吭的,居然能讓兩個出身士族的男人鬧成這樣,在帝都那群官家小姐裡面真是出盡風頭,現在他們一殘一放,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能力再跟芳芷共結連理了,不過芳芷用不著愁,自然會有一撥撥的好男人將顏府門檻踏破了。”
“元君,你覺得經過這事,芳芷還容易嫁得出去嗎?”我峭然問道。
元君此刻臉上輕鬆地嬉笑,撞到我清泠的神色,竟有一時微妙的凝滯。
我一直靜靜地昕著,似乎一個冷眼旁觀的人,心中卻無聲無息地笑出來,本來就是冷眼旁觀罷,所以才看得非 常(炫…書…網)清楚。
“帝都中那些看熱鬧的無聊之人津津樂道著這事,說的無非就是二男爭一女的閒話。”
“那些看得深透點的人,他們會清楚慧妃之所以嚴懲了林庭茂,是出於棄兵保將的考慮。畢竟她若是過於包庇杯家的人,就會與朝中姚家交惡,也可能會讓諸官員對林氏的非議,長此以往,積微成顯,勢必會引起皇上的反感。由此看來,林家採取主動的態勢懲處了林庭茂實為明智之舉,一來安撫了姚家,二來堵了攸攸眾口,三來向皇上示忠。”
我冷然讚道:“真聰明,如果我是紫嫣,如果他僅是將別人打殘了,剔除族名是不在話下。如果他將人打死了,就算依律要問斬,我也不會為他求情爭命。”
“可是……我太瞭解紫嫣了。”我的目光漠視著前方,眼前蘊開竹林漾漾的碧色,“林庭修和林庭茂能進入林府,是經過她的精挑細選。我相信紫嫣的眼光,他們都是可塑之才。紫嫣手中出來的人,就算林庭茂他平庸一些吧,擴建家業是不成了,支撐門戶總還是可以的。”
“而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林庭茂能學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總不會一蹴而就,一天的功夫就學壞了吧。紫嫣不可能不懂得防微杜漸的道理,她也不可能放任著林庭茂胡鬧,壞他自己的名聲,壞林家的名聲,等到真的鬧出事的那天才出來收拾爛攤子,這絕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琅擐。”元君咯咯地笑著,玉筍般的尖尖手指戳著我的額頭,“你心思未免過於細了,紫嫣雖然己當上麓妃,但畢竟還太年輕,林氏龐大,其中的事宜千頭萬緒,她更有宮中的事讓她煩心。一時顧慮不到也不無道理?”
我輕輕地握住元君伸出的手,說道;“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這兩兄弟是紫嫣親自領進林府的人沒理由哥哥成龍了,弟弟成不了蛇居然還能成蟲。”
“你剛剛是故意的吧,在避重就輕。”我憤憤地甩開元君的手,咬重了“故意”兩個字說道:“其實對於這件事,顏芳芷根本沒出來說一句話,沒做一件事,她可有可無罷了,你居然反覆地提起她,說什麼‘出盡風頭’,求親之人‘踏破門檻’,都是故意,要將我的心思引到她身上去。”
我見元君欲言,搶白一步問道:“元君,我問你一件事。”
元君臉上愈加驚愕,我原本咄咄迫人的勢頭陡然一轉,居然將方才那事潦草帶過,面容和婉地問起另一件事。
“你問。”她道。
“我問也要你肯說才行。”我斜睨她一眼,“當初琅染死的時候,你發誓你絕不會害我。我相信你,畢竟能坦誠相見的人不多,你的確不會害我。但是有些事你明明知道,卻讓我矇昧無知著,可知道也許就是會害了我。”
元君輕搐唇角,“何必說得這麼嚴重……”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道;“假如兩年前我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姥姥難道一點都沒有考慮過紫嫣嗎?你說過,紫嫣的性格跟姥姥是最像的,而姥姥是最厭惡我不過了。”
陰陰凝暗的竹影搖晃,那影子印在雪她上,如同透過清疏的日光雲霧白蟬翼紗上一般朦朧,也印在元君此時一張素白的臉上。
她躊躇良久,艱澀地開口道;“考慮過。”
我壓下心中的一絲慌道:“這麼說……她知道我們的母親真正的身世了?”
元君忖度道;“她應該知道伏眠,但未必知道鳳祗。”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元君露出些推諉的神色,“你不應該為難我……當年姥姥派去找她的人是蕭隱而不是我,究竟怎樣我怎麼可能清楚?”
我走在雪地上,腳底兀然踩到一個尖聳的硬物,“哎喲”腳腕一崴倒了下去,旁側的元君急忙扶住我,我緩緩抬起眼簾,道;“現在你再給我把林庭茂的事說一遍。我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