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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析聞言挑挑眉毛,朝我邪魅一笑。我還未反應過來,他冷不丁將半瓣桔肉塞到我嘴裡,那時說話的神色極像一個教書先生,學著人家循循善誘的口氣:“琅嬛,這才叫火中取栗。”
我將嘴中冰涼的東西嚥了下來,蜜汁充溢在舌齒間,果然很甜,還帶著他口腔中獨有的清新溫我知道他此舉是為了讓我開口,可是心裡仍有些惱他。但是惱歸惱,我將他的右手捧在手心裡翻來覆去仔細地看,語調是柔軟的:“你有沒有燙傷?”
當看到大拇指關節的位置微微有些發紅,我輕蹙眉道:“怎麼這樣不小心,以後看你還敢在火上取東西?”我說完要站起身,為他去取些清涼退火的藥膏敷上。
剛剛站起,腰身就被他用手臂一勾,“哎喲”人又坐回了軟榻上,我回頭正好撞上他清澈的眼眸,他道:“不礙事的,不用去了。”
我嗔道,“萬一發起水泡,痛起來可有你受的。”我牽起他的手湊到唇邊,嘟起嘴小心翼翼地給傷口吹氣。
“傻瓜,真的不礙事的。”他的手一捏我的側臉,手臂在肩膀處圈緊將我攬在懷中。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指尖拂過衣袍前襟熟悉的針腳,潔淨無瑕的純白色。他現在穿的衣袍,正是當初我給他縫製的那件。真的看飽穿在身上了,心中像是欲放的花苞開出一朵一朵纖小的感動與欣喜。
奕析輕吻了我的鼻尖,故意拖長聲音帶著抱怨道:“琅嫘,體現在才看見呢。”
我握著他的手,感覺掌心的溫度有點低,想到了什麼般一勾他的袖子,袖口處用銀線挑繡著流雲繾綣,索渣到看不出來。玉笙說得沒有錯,這件冬衣做得的確有些小了。他現在僅貼身穿著小衣,連中衣都不穿,可是這樣穿那裡御得住寒氣。何況我選的純白色料子原本質地就輕薄一些。想到他剛才是從外面進來的。
我想著頓時有些急道:“萬一凍著自己可好,你這不是招我不快活嗎?”
奕析摸著下頜,美道:“你做給我的衣服豈有不穿的道理。”
“真是傻瓜。”我啐道,想到那日青汀咯咯地笑著說出的話,做得小了又怎樣,王爺就算不吃飯將自己餓瘦了也會穿的。我含喜含怒地仰頭道:“傻瓜,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麼要緊的,你不穿我也不會說什麼。”
奕析目光迥然地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刻意壓低聲道:“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於我而言你才是最要緊的。”我微微一赧,卻是滿心雙喜地說道。
奕析笑起來下頜有新月的弧度,他也不羞,說道:“這話說得倒是真的。”
我抬起手指刮刮他的臉,“撲哧”笑出聲:“若是為了穿它而凍到了你,我不是要悔死丁,還不如一剪刀剪了它呢。”
與他在一起永遠都是那麼幸福快樂,我躺在他懷中神思一個恍惚,滿心如燭火盈盈般開出的歡喜之花,就一朵朵被掐滅了。我想到我不能生養的事實,看著身側俊美如儔、丰神如玉的年輕男子,越來越濃烈的愧疚卷著艱澀像浪潮一樣拍打在心壁上。
“我們……一直就這樣?”我問道。
奕析朝我擠眼一關,“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可是……”我咬咬牙,亦是咬住自己的心,說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為你誕下孩子……”
奕析目光堅定地看著我,一字一頓道:“我知道。”
那樣的每一個字都像滾燙的熱油在喉嚨中滾動著,我最終還是說出口,“你……不娶……別人嗎?”
“琅嬛,你在說什麼?”變析握在我肩上的力道大了一些,我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也是在撫慰自己,“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是清楚的,眼下我不能生育已是事實,你若是此生此世都只與我一人在一起,就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奕析正視我的眼眸,神色極其認真地說道;“你剛不是說‘於你而言我才是最要緊的’,你曉得在我心中又何嘗不是,於我而言,你是最要緊的人,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
“你才是孩子氣的傻話。”我聽著他的話,一股酸熱從鼻間幔慢擴散開,灼得眼眶已經有些潮了。
我此時心中真是滾油相煎一樣的矛盾。前段日子,在流蕊苑中讓他承諾唯一的人是我,今日勸他再娶的人也是我。
都說女子天生善妒,尤其對傾心所愛的男子,都是想著要自私地霸佔他的一切,他的懷中只能抱著她,他的唇只能吻她,如何容得下他去跟別的她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