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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而是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玉華聚雲屣的鞋尖踢著足下尚潔淨鬆軟的積雪,我低頭嬌糯地說道:“表哥送我的可是星星,你豈不是應該摘月殼給我?”
“好,送你月亮。”奕析牽起我的手朝那間暖房跑去,我一隻手小心地提著裙裾,此刻又是在雪地中,跑起來一腳踩得深一腳踩的淺,有種步履維艱的感覺。可是能這樣握緊著他的手,與他同步而行,再艱難我也不願意放開。
臨近花房門口的時候,奕析卻是止步,非要用錦絹把我的眼睛蒙上。
我不肯,卻故意找了個由頭推託他道:“梳了半天才好的頭,這樣豈不是要弄壞了。”未讓他來得及說話,我用手掌將眼睛一遮,俏皮地道:“這樣不是看不見了。”
奕析拿我沒有辦法,在他領著我走近花房的剎那,我就感覺一股溫熱潮潤的暖氣撲來,那股暖氣擁得周身都麻酥酥的舒服。這間花房四肇封閉,底下接了供暖的地龍,為了保暖木質牆壁上密實地封了層鐵皮。外面是雪落後的寒冬,這裡卻是溫暖如春。
我睜開眼睛,這間小小的花房中沒有點燈,可是這裡並不是漆黑一片。令我驚訝的是,溟暗中微弱地閃著一簇一簇銀白和幽藍的光芒,那些夢幻般的光芒並不是靜止,而是恍若翅膀振動。我不由驚訝,純金絲籠子中關著的竟然是珍貴的槿光蝶,薄如鮫綃的蝶翅輕顫著,清晰地司以看到翅膀上絲絲翅脈,沿著纖細的紋路光華流轉。我湊近了看,融潰的幽光宛轉地折映入眸心。
我們的手指根根相扣著握緊.就像我們結心的那晚執手將燭火點亮,我們用緊扣著手一同去開啟金絲籠子的籠門,裡面的夜光蝶飛了出來,如同一團團的瑩光在空中旋舞,蝴蝶振翅的時候,彷彿有細若纖塵的銀粉抖下。
我們相依著坐在地上,手依然緊緊地握在一起。裡面花香被暖氣燻得愈加濃郁,直要叫入迷醉下去。看著漫天令人驚豔的流光異彩,一隻幽藍的蝶棲落在一支嫩黃花蕊高舒的水仙上,潔白的花瓣上映著迷離的藍光,無數明明滅滅的星芒在香氣氤氳的花間穿梭。
人如花中仙,心境豁然明轍,眼前的一切宛若曼麗美好的幻境,帶著一點恍惚的不真實。
我靠在奕析身上,想起前些日子他無端端地就判了花房,輕嘟櫻唇道 “不許我來,原來是藏了這個。”
奕析解釋道;“一無之前還尚是蝶繭,你來了也看不到什麼?”
“情意呢,難道也看不到?”我看著身邊的他,笑意自眼角一直漫延到唇畔。我終於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相比螢火蟲的星星,那麼眼前的如此華美絢麗的夜光蝶不是月亮麼?
“怎麼,是不是月亮?”他伸展雙臂從身後擁住我,綿潤的嘴唇抵著我耳輪輕喃。
他燻暖的氣息拂在我耳後,在上激起戰慄似的微癢,一如我此時因著鋪天蓋地的幸福包裹而戰慄著的心。我輕側過頭,一雙剔透的眸子含情凝睇與他對視,說道;“是,可是月亮只有一個,我驟然得了那麼多,是不是會太貪心?”
“不會。”他溫潤柔軟的唇輕點我鴉翅般的睫毛,宛如暖意漾漾泉流溫潤地淌過心間。我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著,正在極力地汲取著他身上獨有的清新馨寧氣息。
顏傾天下 片言誰解訴秋心4
流蕊苑中一間臨水雅軒,一池潺援碧水凝結成冰,在午後的日頭下亮著清冷的浮光。我在桌上徐徐推開一張色澤純黑的畫紙,銀粉摻乳膠細細地研磨,散發著珍珠般柔光的顏料滿滿地盛在白瓷碟中。
我提筆,在紙上筆鋒迴轉側掃,勾勒出一隻只盈盈欲飛的銀蝶。擱筆時抬頭,透過半掩的窗子,無意間看見刃雪憑超然一身輕功,宛如敏捷的飛鳥般從一棵負雪赤松的樹冠躍到另一棵。我早已是見怪不怪,匡媳蛹丹姬尚能有這樣的身手,更何況是刃雪。
“王妃。”聽見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碧桃兒跑了進來。
“怎麼?”我顧自執起一管細毫軟毫,一筆筆給畫上的蝶點上精細的觸角。
“刃雪姑娘正在堆雪人呢。”碧桃兒那鬼丫頭美得促狹,“用得可是松樹上收集的雪。”
我聞言道:“刃雪真是暴殄天物,那可是我打算珍藏著,好日後烹荼用的。”這松樹王府中也有,可是難得流蕊苑中的是生長百年以上的赤松,還是當年從湮塵宮外移栽而來。松樹上收集的雪尤為清冽,以此來烹茶熬湯其滋味極為清新脫俗。
“咦,王妃您在畫什麼?”碧桃兒盯著桌上的畫,湊近了看讚道;“是蝴蝶,還會發光。可是以前從來見到您畫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