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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儀緊緊盯著奕析道;“不過你氣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莫為姐姐幾句話而堵心了。”說完就起身走了。
看到一抹孔雀紅豔麗的身影漸漸遠去,我忍不住輕輕擊掌幾下,從帷幕後曼步走出,“今日才算是真正見識了……端儀公主。”
豐熙帝的那些公主中,端淑軟弱膽怯,端雩跋扈寡謀,只有端儀心智老練,是真正的狠角色。
“你一直在聽。”奕析看到我笑吟吟地走出,並不感到意外,他正要攜著我垂落在一側的手,我卻將手臂朝後一藏避開了他,徑直問道:“慧妃與端儀公主之前僅有幾面之緣,絕深交,她們是如何認識?又如何結為盟友?”
我問得十分直接,沒有一點鋪墊,更談不上委婉,這顯然讓他覺得驚愕。
奕析看著我,倒是也不迴避,“因為當初是我在牽線搭橋……”
“什麼?”我心中已猜得十有八九,不過聽他坦白地說出來,我還是驚了一跳,隨即冷靜道“你真的不應該捲入她們之間。”
端儀現在對紫嫣是無以加復的厭惡,不過礙於大局,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敢貿然午個魚死網破所以一再隱忍。紫嫣心機深沉,慣施手腕,她們之間合作若出了紕漏,以她的性格定是明哲保身撇得一千二淨。她看得很明白,畢竟林家是外戚,而端儀是皇親。
端儀惱怒就惱怒她的冷血,紫嫣要拖她下水,她也不會任人宰割。
從她幾句暗藏機鋒的話中,昕得出她是在遷怒變析。當前情勢,定南王是個燙手的芋頭,朝中人人自危,不敢沾染,而端儀三番兩次地暗示奕析曾經與定南王有故,其用心險惡,我現在想起都覺得心間一陣刺麻的懼意。
奕析嘆道:“已經過去八九年了,當年根本不曾想到慧妃與端儀的勢力能擴充套件到今日的地步。”
“我想到了……”一句話呼之欲出,卻又生生在喉間卡住。當年我們尚是青稚少女,在庭院中閒坐時,我曾言笑著打趣桁止過於寵慣了妹妹,畢竟他才是林氏長子,族中事宜哪能讓紫嫣事事說了算,再後來紫嫣雄心勃勃地想要進宮,我就隱隱料到了遲早會有這天。
“你早就想到了,就在端雩下降之前……”
我聽得奕析說這句話時,他俊面如水,神色中掠過一絲異樣,“阿九到底是怎麼嫁入林家?你應是最清楚不過。”
自從我們在一起以來,奕析從未用這樣的口氣對我說過話,頓覺心神一凜,我默炙地感覺到他對我是有些生氣了。看來我與紫嫣當年設計端雩的事,奕析恐怕是已經知道,明眼人看得明白,端雩與桁止的恩愛不過表面文章,不過就是皇室與林氏婚姻的一縷微弱聯絡。奕析是端雩的親兄弟,我與紫嫣當年將端雩玩弄股掌之上,視其終生幸福為無物,我讓他感到生氣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此時的態度卻讓我覺得心寒,索性說道;“是,你說得不錯。什麼英雄救美,情定三生都是在騙她,為的就是讓她死心塌地喜 歡'炫。書。網'桁止,然後成為我們手中一列舉重若輕的棋子。”
“琅嬛,你那時難道不知道桁止喜 歡'炫。書。網'的人是你麼?可是你為什麼又要這樣做,隨意地操控一個人的婚姻止你覺得開心嗎?”奕析直視著我質問道。
我被問得心間抽緊,像是心中某個暗藏的角落被刺了一下,許久才平復下來。這是婚後我們第幾次鬧得不快,竟都是為了過去的舊事,我冷冷答道;“不開心……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受到報應了嗎?”
奕析瞬間怔住,隨即反應過來,他剛才的無心之語,正好戳痛了我當年被迫遠嫁北奴的傷處“琅嬛……我並不是有意。”他上前要握我的手,我卻是猛地甩開,胸口起伏,我略帶譏誚地說道:“真當是應了那句話,龍生九子,種種不同……”切切地問他:“請問韶王殿下又是哪一種?”
“好好,你這句話問得好。龍生九子,種種不同。”奕析想要解釋,被我這樣一激,大概心中也一陣涼透,“你現在正在火頭上,我不跟你說,也不想再說了。”說完他就闊步走了山去。
碧桃兒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一時驚得呆住,張口阻止道:“王爺……”
我正氣惱著,亦是拂袖而去。以前嬉鬧無忌之言,奕析何時真正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顏傾天下 浮沉紫御久棲難1
漪瀾宮。
泠雪臌殿,穿過兩重琺琅團蝠玻璃碧紗櫥,隔著一座花梨木雕並蒂蓮破圖風後。慧妃紫嫣清素姿顏,端坐在雕刻鴛鴦共浴紋理硬椴術駕的銅鏡前,宮人黃緗手執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