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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心頭一冰,奕槿難道在疑心我與耶歷赫有過什麼,他如此不信任我。
奕槿感慨一般,“我若是親口問,顏顏也不見得願意說。她這般任性的脾氣,上次不過隨口一提到小七,她就大發脾氣,牽扯進婉吟不說,還假作跌進了湖中,鬧得整個宮裡雞飛狗跳。”他疲乏地按了按額角。
“要說七王,姐姐還真真的冤枉。”紫嫣一臉純真的神色,轉即銀牙切切,“那耶歷赫才是可惡,對姐姐始終存著非分之想。”
我不由苦笑,奕槿是覺得我任性嗎,可是他又何時真正信任過我,先是桁止,後是七王,現在又是因為耶歷赫對我百般猜忌。
“姐姐生得美。”紫嫣幽幽嘆道,“我的姨母浣昭夫人,被稱作與嘉瑞齊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在這世上,除了嘉瑞,還有琅嬛,無人能再出其右。可是姨母在世時,常常讚歎姐姐的容貌要勝過她當年,拋卻傾國與傾城,傾世難再有。”
“傾世難再有,難怪當初殿下會對姐姐一見傾心。”她嘆息道,“我若是男人,也定是要來求她的。”
“你指的是耶歷赫也就是這樣的男人。”奕槿眸若寒星,幽黑深邃得一絲光都透不出來。
紫嫣姿態輕盈地立起,神色似乎是深深的惋惜,“其實……當時若不是薛氏從中作梗。”她平靜地提著舊事,“姐姐早就可以憑太子妃的身份,成為殿下的人了。怎想緣差一線,就這樣失之交臂,真是太可惜了,真的只差了一點點。”
“若是當初……”奕槿亦是在嘆惋,右手支著前額。“何來今後這麼多的波折。”
紫嫣笑意清雅,“我往來愚鈍,有一事思忖了許久。去年在集州,當殿下知道自己傾慕的女子,竟然是當時緣差一線就可以成為太子妃的人。是否會感慨世間萬事,因緣際會,人力難料,曾經失去的,有以另一種方式遇見,不是在皇宮,而是在集州這樣的邊遠之地。”
“如此巧的事情,感嘆自然是有的。”奕槿漫不經心道。
我的臉貼著冰涼光滑的紅櫸木窗欞,只覺得寒意一點點地透進來,深入每一寸**的紋理,有觸鬚一般尖銳地紮根下去,刺剌剌地疼痛。
“巧的事還有呢。要不然怎麼說殿下與姐姐的相遇是上天註定的,遇見彼此只是早晚而已。”寂靜如冰結的夜裡,她曼步走在軒敞的書房中,猶如一隻慵懶優雅的貓在夜行,每一步都是悄無聲息,轉眸回首間,琉璃般的眼中有慧黠的靈光閃現,從形到神,她都像極了貓,像極了貓的靈魂。
紫嫣說道:“我記得那天,姐姐在求籤時,抽到的是鳳棲梧,祥瑞之籤。當時那位解籤的老人說鳳凰所依唯有真龍,姐姐還笑他渾說。不曾想到,在那裡就遇見了殿下,這不是上天註定又是什麼?”
“那張鳳籤?”奕槿如是想起了些什麼,“我還記得鳳籤的背面寫的是:鳳凰去已久,正當今日回,自天銜瑞圖,飛下十二樓。”他似是無意地提起,“我前往集州前,有相師曾預言,我會遇見此生重要的女子。所以當時亦是十分驚愕,我的祥瑞莫非就是顏顏,如籤中所說,鳳凰自天銜瑞圖,飛下了十二重的天闕,來到本宮身邊。”
我聽著卻只覺得心上像是被鋒利的貓爪,狠狠地抓了一下。驀然覺得一陣心口鬱痛,如是站不穩一般,勉強地用力抓著窗欞才不跌倒,素白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木質中方。
那張鳳籤,我早已是忘了,難為他竟然還記得。令我心肺生寒的猜測抑制不住地湧上來,像是要將我整個湮沒般,容不得我回避,絲毫都不能。
苦澀的感覺彷彿要撕裂喉頭而出,我無聲笑了,難道奕槿對我所有的感情不過就是源於那張鳳籤,源於曾經相師所言,我是他命中銜來祥瑞的女子?
自天銜瑞圖,飛下十二樓。
我的下唇幾乎咬得要沁出血來,自嘲道:那麼他當時並不是對我一見傾心吧,他傾心的是那張鳳籤,不是我!不是我!如果當初手執鳳籤的女子是阿紫,他會愛上阿紫嗎?這個想法在我的心中如驚雷般轟轟地滾來滾去,更或者,他的喜 歡'炫。書。網',是因為曾經的失之交臂,得不到才更激起男人的佔有慾不是嗎?再或者,是因為這張極美的麵皮,我力竭般靠著冰冷的牆壁,空茫的雙眼望著天上泠泠欲墜的寒星,自言一般:這張極美的麵皮,沒有男人會不要它的。
紫嫣動作輕巧地點亮了書房正中的燈,霎時陰晦的書房敞亮起來,照得每個角落都亮堂堂的。然而,我心中的燈卻是嗒然熄滅,熄滅了。
她笑道:“殿下若是還要看書或是奏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