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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們一同退下了。
奕槿見我柔弱不勝的病態,眼中似乎升起幾絲憐惜,恢復一貫的溫和道:“顏顏,你身體不適嗎?”伸手想拂一下我鬢角的髮絲。
我“啪”地拍掉了他的手,背對他冷冷地道:“承蒙皇兄關心,應該還是可以撐到出嫁的一日。”
“顏顏。”奕槿像是極力剋制著情緒,“你為什麼如此任性。”
任性,我似乎一愣,那日在東宮書房中,當著紫嫣的面,他也是這樣評價我的,不是嗎?
“我的性格向來如此,殿下今日才發現嗎?”我眸光疏離地看他,說完就轉身離開,我也不想再多言。轉身的瞬間,又恍惚地想到那張成為我們相遇契機的鳳籤,或許,或許,那張鳳籤是阿紫的也不一定,而我並不是他命中銜來祥瑞的女子。
“你前往漠北時見到耶歷赫了?”身後有冷峻的聲音質問。
我驀地回首,奕槿用手支著前額,神情被覆蓋在掌心的陰影之下,“不止如此,你還到過他的軍營,不是嗎?”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有一時地凝結,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是不是?”奕槿用力扳過我的肩膀,使我正對上他此刻迫問的眼神。
“是。”我輕聲曼語地答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索性承認好了,只是覺得對韶王有些愧疚,畢竟他替我守口如瓶了那麼久。
“你們不止見過面。”奕槿眼神幽邃,眼底如結了一層薄冰,“你在他的軍營中還停駐了好幾日,對吧?”
奕槿這般的疑慮我,我不由心頭怒氣騰地升起,推開他道:“是又怎樣?”
“顏顏,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情?”奕槿的聲音低沉,隱隱透出壓迫。他朝我抬起袖下的手,我頓時驚愕,修長的手指間纏繞著一枚雕琢成蓮花狀的玉飾,通體的潔白無暇,無一絲雜色。每一片**的小小花瓣都雕得宛若盈盈欲滴。
我不會看錯的,這是以前奕槿贈予我的蓮花玉飾。我因喜 歡'炫。書。網'這玉純粹清澈的顏色,所以常佩戴在身上,可是我身陷北奴軍營時,看管我的芙娜對我處處警戒,我為了博取她的好感,所以將這枚玉飾送給她。現在,它怎麼會在奕槿手中。
“顏顏,你應該不會忘了這玉飾吧。當時我問你時,你說你在路上將它當了,我不與你計較,因為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可是……”奕槿清朗如玉的面容流露出一絲陰鷙,“它為什麼會在耶歷赫手中?”
“我……”我張嘴就覺得話結,不知道應該從何解釋。
“他說這玉飾是你留給他的……”奕槿猛地將我托起,他的鼻尖抵住了我的鼻尖,溫熱的氣息拂到我臉頰的**上,他幾乎是低吼出兩個字:“信物。”
“我什麼都可以包容你,就是欺騙與愚弄不可以!”
我怔怔地,感覺心像是被豁然撕開一個傷口,流出暗紅的膿血。難道索諾對奕槿挑唆了什麼,離間了什麼,以至於他現在對我誤會之深。他,索諾,想到他我忍不住咬牙切切的。
“我們的確見過面,可是我並沒有將玉飾送給他!”我大聲向奕槿解釋道,“更何來的信物。”
奕槿像是對我失望透頂般,箍在我雙臂上的手一寸寸地滑落,他手心的溫度離開我一分,我的心就冷下去一分。
入暮之後的風漸漸地緊了,那些紛紛揚揚,在晚風中狂亂飛散的絮狀白花,姿態迷離失措地打落在我們身上。
“你真的一點也不願意相信我,而相信他?”我定定地凝視著他道。
陰晦漸漸爬了上來,奕槿幽幽地問道:“顏顏,你北上到底是找我,還是找他?”
這樣的一句話,問得我通身的冰冷下來,所有想要解釋挽回的話盡數凍結在舌尖,凝成一塊陰寒至極的冰坨,然後自己默默地嚥了下去。
我收回企圖去抓住他衣袖的手,纖細的手指一根根地收緊,掌心的**一點也不痛。我笑得無聲,在東宮時我就將它們,連著對奕槿的依戀和感情一起折斷了,斷了。那麼,現在我還執著什麼?
我背過身,“你相信他。”拼命抑制著心中驚濤駭浪的起伏,“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失去理智一般地朝他喊道:“你又是怎麼看我的?是啊,是我輕浮**,是我不知閨禮,是我招惹了他的。殿下沒了我,會有更多賢良淑德的好女人,正好將我嫁到北奴去,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大家都,皆大歡喜!”
“顏卿!”奕槿軒軒眉頭,他從沒有過這般疾言厲色地喚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