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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滾出去!”
那些士卒一見帳門被人挑開,忙著披著軍衣翻滾下床,獐頭鼠目地跑了出去。那些女人多數是被折磨得有點瘋癲了,毫無羞恥地**著橫躺在草蓆上,見到有人來也不迴避,還有些神志尚清醒。有的像是雕像一樣木然坐著,神情呆滯,有的眼睛中閃著詭譎隱秘的幽光,盯著人吃吃地傻笑。我曾經到過天牢,裡面似乎也是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景。
“玉笙,你在哪裡?”我焦慮地四處尋找有沒有玉笙,奕析面含憂色地跟在我後面,看到我臉色微微蒼白,從身後輕輕扶了我一下,低聲問道:“你還好吧?”
我勉強點頭,正在這時,一個眼中兇光閃爍的女人朝我的方向撲了過來,奕析身手敏捷地拖著我退下一步,那女人一口森然的白牙重重地磕在席子上,她困獸般地嘶叫幾聲,然後將席子上的乾草嚼著吃了下去。
我看著覺得心驚肉跳,握著他的手心全是黏溼的汗,不知是我的,還是他的。眼睛瞟過的余光中,我看到一個蜷縮著的瘦弱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忙不迭跑過去蹲下,她見到有人來忸怩不安,我撩起她額前的碎髮,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不是嗎?”奕析問道。
“不是,都找遍了,沒有玉笙。”我失望地說道,那種焦慮在心中不住地翻攪,想到玉笙不知何處,差點就落下眼淚來。
奕析輕輕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柔安慰:“你冷靜一點,會找到的。”
我強逼回眼淚,整個人霍然站起,言語中帶著莫名的激動道:“你知道什麼?如果換做是你,你的至親之人處在這般境地,試問你可以冷靜嗎?”
我抹掉一顆垂落到腮畔的淚滴,黯淡說道:“更何況玉笙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奕析聽著微微有些動容,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麼。出帳後問古均將軍道:“人都在這裡了?”
“王爺。”古均一掌拍在頭盔上,像是靈光凸顯想到了些什麼,“還有幾個送到南霽雪將軍他們那裡當廚子了。”
我一聽事情出現轉機,霎時又欣喜起來,臉上如陰後轉晴般綻開一絲笑意。與奕析又匆匆地策馬趕到了錦溪的軍營,終於經過一番的辛苦輾轉,我在軍營生火的大灶那邊見到了玉笙,她沒什麼損傷,還是半日不停歇的勞動下來神色有些疲憊。
玉笙見到我喜極而泣,但她見到與我同來的韶王奕析更是大驚,“小姐!你假死的事王爺已經知道了?”
“小聲點。”我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這裡人多口雜的。”
奕析問我是否可以離開,我低頭一想,說道:“可否再勞煩王爺一件事,問問這裡有沒有一個黃姓的寧州女子,若在的話,我想一起帶回去。”
他點頭應允,此時一個小士卒恭謹地前來稟報,說道:“將軍派小人請王爺移步主帳。”
奕析有些不耐煩地蹙眉,揮揮手讓他下去。奕析命人將我們先安置在一處空閒的帳篷中,讓我稍等等。
我本來料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接過我們人在帳中消磨了整日也不見他回來,現在都已經是入暮了,我等得實在煩膩,本想帶著玉笙先回寧州我們的安身之處。
但是玉笙卻是柔聲勸我:“小姐,先不說您這樣一走了之是對王爺失信。而且夜間路難行,我們還是熬過了這夜再走。”
我撩起帳門走到外面透氣,夜間沁涼的空氣瞬間鑽入每個毛孔,湛藍色的天幕中一鉤新月,不過今夜之月倒覺得與平時不同,原本皎然的月華像是蒙染了一層塵垢,或許是戰亂之地的烽火狼煙,竟能扶搖直上地叨擾了月宮的清靜。月光失了些清明,多少有些曖昧隱晦。
我站得有些疲乏了想要回帳,此時猝不及防地從身後伸出一隻巨掌,將我的嘴嚴嚴實實地捂住,硬生生地沒讓我叫出來。接著又不顧我的反抗將我扛起,眼前驟暗驟明,那燈的光亮有些微微刺眼,我竟然被人強行帶到另一個營帳中。
我看了四周,這裡的佈置與普通的帳篷不同,帳中要寬敞許多,地上鋪著曾羊毛毯子,裡面擺放的傢俱物什也要考究貴重很多,一側還懸掛著幾抦開鋒的寶劍。
這時,向我走來一個戎裝整齊的軍人,眼睛兩側都是紅色,像是飲了不少的酒後顯露了醉態。但看服飾氣度品級還不低,我心中有些驚懼,只見他的目光貪戀地在我身上游走,走過來將我從地毯上一把提起,緊盯著我的面容:“這小子長得倒是很好,韶王身邊的人,就算是小廝也是頂尖的。”
我聽他話語間的意思,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