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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半開的窗戶溜進房裡,調皮地將它所看到的一切鍍上一層淡淡光暈,包括床上的一對男女。
直到丑時,葉慕爵還是清醒著,被那股香味困擾的他實在沒有那份心思入睡。微微偏過頭看著那個早已入睡的女人,月光下的她少了平日裡的冷淡,柔美得像誤入凡間的仙子。看著她沒有防備的睡顏,葉慕爵的唇邊染上一縷柔和,但一看到她褪到腰際的被單,那抹柔和突地僵了一下,接著很自然地伸手想將她的被單拉上去。
然而,手指才觸及被單的一角,整個肩膀就在瞬間一麻。
他抬眸,對上的是一雙睡意與不解交織的美麗眼睛。再看看自己的肩膀,一根銀針正插在上面,在月色的掩映下閃過一縷冰冷的銀芒。
“你要做什麼?”水清淺困惑地發問。
“替你把被單拉上去。”他邊說邊用眼神示意她將銀針取下,他的手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聽了他的解釋,水清淺也沒考慮可信程度,就將銀針拔了下來,再次插回髮間,自己將被單拉回,重新閉上眼。
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葉慕爵的心裡生出更多的疑惑。
她為什麼會這麼容易驚醒?只有長年在腥風血雨中生存的人才會有如此高的警覺度;她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銀針,就連頭髮絲裡都不忘藏著?是因為她的生命遭受過威脅嗎?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究竟(炫)經(書)歷(網)過怎樣的事情?
這麼想了許久,卻聽不到耳邊傳來她規律的呼吸聲,葉慕爵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不睡了?”
“睡不著,”她半夜裡一旦醒來就很難再睡著,反正睡不著了,她乾脆和他聊起天來,“你剛才怎麼會醒著?”
“想到一些事,就沒什麼睡意了。”他可以說是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讓他浮想聯翩,難以入睡嗎?
“關於瑾王爺的事嗎?”她隨口問道。
“他的確讓我很頭痛。”他也順著她的問話答下去。
“你頭痛的該是他的母妃才對,就他這個人,有勇無謀,難成大器。”
“你看出來了?”葉慕爵有些驚訝,為她敏銳的判斷力。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水清淺毫不謙虛地答道,誠實向來是她的美德。
算起來,她對那個瑾王爺也可以說是知之頗深,他的有勇無謀從他砸場子的一系列行為中就能看出來,今晚的送“鍾”行動只是讓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已。
想到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砸場子行為,她還有筆賬沒和他好好算一算呢!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將葉慕爵拉進自己的算賬行動裡來。
她這麼想,便也這麼問了出來。
“瑾王爺在月城應該置了不少產業吧?”
“說到產業,他平日裡只喜歡舞刀弄槍,不喜經商,但玉國舅在月城的產業倒是不少,”葉慕爵如此答道,忽又奇怪,“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們,去砸場子。”她挑了挑眉,吐出一句令他驚愕得要掉下巴的話,然而她的神態,看來卻是十分的理所當然。
卯時剛過,蒼龍灰頭土臉地出現在冷院的門口。
等了一晚上的小狸終於盼來了熱鬧,一臉喜氣洋洋地迎上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
答案不言而喻,以清兒姐姐的才智武功還會躲不過這個人的追尋?她壞心地道:
“真是準時啊,清兒姐姐呢?怎麼不見她?”小狸邊說還煞有介事地東張西望。
“我輸了。”心灰意懶的蒼龍懶得計較她取笑的語氣,帶著些許絕望地吐出這句話。
“唉,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清兒姐姐是不會喜歡你的,你怎麼就不聽呢?現在明白了吧?看看你這一臉哭喪的表情,真是不聽小狸言,吃虧在眼前啊!”小狸八婆地多嘴。
“我是不會放棄的,”雖然前景渺茫,蒼龍還是堅定道,“請你替我轉告清兒,不管她接不接受我,我的心裡永遠只有她,終其一生都不會改變。”
唉,人類啊,真是執迷不悟!小小狐仙發出第二聲嘆息,不知怎的,她居然有些為這個藍眼睛的男人感到心疼。
但是,清兒姐姐肯定不想聽到關於這個男人的事,那她到底要不要轉告啊?唉,唉,唉……她現在不是心疼是頭疼了。
這廂剛上演完失戀的戲碼,那廂的砸場子好戲就緊鑼密鼓地開張了。
龍葵軒的大堂。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坐在靠窗的桌邊,葉慕爵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