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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宵還未來得及說完,隴趨穆威嚴的聲音已經響起:“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浪費朕的時間。”
尤宵斂下眼中的痛,冷硬回道:“閆洌抓回來那個人,臣認為應該先放了他,拷問了這麼多天,也沒有結果,不如,放了他,跟蹤他或許有更大的收穫。”
“那個商君,他還沒有死?”他早就下了死令,閆洌居然還讓他活著,想起閆洌冷邪自我的個性,隴趨穆心下不悅,口氣也就越發的逼人:“商君是個危險人物,身份不明,武功高強,還是飄渺山莊的主人,和蕭家,慕容家關係複雜,又和隴宜亥攪在一起,放了他,根本就是放虎歸山。”
“但是他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而且。。。。。”
“夠了。”再次打斷尤宵的話,隴趨穆不耐的回道:“這件事我已經交給閆洌去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說完,隴趨穆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繼續說道:“還有鐵甲軍的事情,你以後也不用過問了。”
尤宵身子一僵,緩緩起身,瞪著那張毫不在意,毫無感情的臉,一向冷硬的聲音,竟有些抖:“就因為我現在是個瘸子,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用處,現在,他已經沒有用了,可以一腳踢開了,是嗎?!
顯然尤宵從來沒有忤逆過隴趨穆的意思,此話一出,隴趨穆先是一怔,不過很快,他皺起了眉,怒道:“你最好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身份?!”尤宵忽然冷笑了起來,第一次,他正視那張他從來只能仰視的臉,也說出了多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帶著幾分恨意,幾分挑釁,幾分決然:“我什麼身份?你的臣子,還是兒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伴著一聲暴怒同時響起:“滾!朕不想再見到你!”
臉頰辛辣的痛著,右耳轟鳴的響著,尤宵染上輕霧的冷眸,靜靜的看著那道明黃的背影帶著暴怒,帶著威嚴離去。走的決然,幾乎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毫無留戀,也是,對於他來說,就像趕走了一隻沒用的狗,有什麼好留戀的?!
“哎~~”側殿屋頂上,坐著一道白影,一手輕搖殷紅摺扇,一手握著一壺酒,玄鐵面具在夜光下,泛著銀光,更添幾分邪肆。嘆息聲似有若無,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合起手中的扇子,閆洌把玩著,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何苦自討沒趣。二十多年了,你不倦我都倦了。不過,今天你倒沒有讓我太失望就是了。”起碼還敢質疑老頭子了,真是難得!那個商君的魅力不小啊!
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尤宵,這幾聲調侃已經足夠引爆他的怒氣,進宮覲見不能帶兵器,尤宵拾起一塊石子,使足腕勁,向著閆洌擲去。
閆洌微驚,立刻側身閃過,只可惜手中的酒壺正好被石子打中,烈酒灑了一地,也浸溼了他的白袍,閆洌眼中升起一抹暴斂,扔下酒壺,冷聲說道:“想打架?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現在還是個瘸子!”
瘸子這兩個字,絕對是尤宵此刻的死穴,滿肚子得不到宣洩的不甘與怒火,讓他一躍而起,飛上了屋頂,皇城的大殿之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拳來腳往,打得不可開交,不過很快,勝負已分。閆洌一記重拳,正中尤宵的太陽穴,猛烈的撞擊,讓尤宵迅速向旁邊倒去,在傾斜的瓦礫之上,尤宵腳下不穩,直直的摔了下去。
站在屋頂上,冷睨著地上的男人,閆洌傲慢的說道:“尤宵,你是自作孽!”說完,白影幾個起落,消失在皇城之內。
重重的跌落在堅硬的石板上,尤宵的前額砸出了一道血口子,血沿額頭,流進了眼睛裡,石板上,一滴一滴,那雙赤紅的眼,由痛苦到死寂再到麻木。。。。。。
飄渺山莊別院
盛夏的夕陽,依舊如燃燒的火球,紅得耀目,即使暮雲極力想要將它掩埋,仍難敵它的光熱,為原本蒼白的雲海鍍上了一層金黃的霞光。夏日的刺姬叢,蒼翠而繁茂,在晚霞的光輝下,竟也披上了一道道紅光,不同與嚴冬下的刺紅,卻也是另一番景緻。
後院花廳的門堂,正對著這片刺姬叢,商笑看著眼前的景緻,不禁想起了他們的家,那裡,也有著一片這樣的刺姬,每到夏日的晚上,她和姐姐就會在花叢裡乘涼,越是想起幸福的時光,商笑的眼淚越是控制不住,使勁的向天上看,就是不讓淚落下,嘴裡不住的咒罵:“蕭縱卿根本是個騙子,說什麼有了訊息就告訴我們,現在都十來天的,他連個影子都不見,無聲門的人也消失了,這算什麼?!根本靠不住!”
裴徹輕摟著商笑的肩頭,低哄道:“笑兒,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