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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撐不了多少天了,他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您還是……”
伴隨著幾聲壓抑的輕咳,蕭縱寒轉過身,蒼白的臉上盡是疲倦,老管家梗在喉嚨裡的話,不忍心再說下去,二少爺用著孱弱的身子支撐起蕭家這麼多年已是不易,誰還有資格再苛責?!
低下頭,老管家輕輕揖手,無聲的退了下去。
已是盛夏,梧桐樹枝繁葉茂,隨著朗朗夜風,肆意搖擺著,輕撫著低喘不已的胸口,蕭縱寒抬頭看向那生機勃勃的高枝,愈發感覺自己的力不從心。輕嘆一聲,蕭縱寒還是緩步踏進了密室。
無聲的站在鐵門前,蕭縱寒默默地看著蕭縱卿的背影,才不過幾日,竟有些佝僂,彷彿身體裡的生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感覺來自身後的視線,蕭縱卿轉過頭,看清蕭縱寒的臉,原本還無神的眼睛立刻圓睜,怒瞪著他,冷冷地問道:“為什麼?”
從未被三兒這樣滿懷恨意的逼視,蕭縱寒的心隱隱的疼痛著,臉上卻依舊是那樣的平靜,淡淡地說道:“你吃了這些飯菜,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蕭縱卿動也不動,仍是瞪著他,眼睛裡閃著全然不信的光芒。
蕭縱寒輕嘆一聲,斂下眼中的傷痛,舉步就要離開,蕭縱卿冷硬的聲音忽然傳來:“等等。”
說完,蕭縱卿想要起身走向飯菜,多日米粒未進,手腳早已經癱軟,還未站起來,已經再次癱倒,掙扎著爬向飯菜,蕭縱卿不管手中拿的是什麼,只往嘴裡塞,彷彿不需要咀嚼一般,那雙冷眸滿懷著寒意,死盯著蕭縱寒不放。
稍稍側過身,不願去迎視這樣一雙眼睛,片刻以後,蕭縱寒平淡而疲憊的聲音緩緩響起:“蕭家掌管滄月貿易多年,朝廷早就想找藉口討伐,而這支軍隊既是蕭家的保護傘,同時也是催命符,稍有不慎,必會落人把柄,蕭家上下數千性命,你都不顧及嗎?!三兒,現在局勢未明,皇上與睿王之間,勝敗難辨,不是蕭家出手的時候。”
抓著食物的手一僵,蕭縱卿原本滿懷恨意的眼漸漸有些暗淡,揹著鐵門,蕭縱卿低下頭,聲音也終於變得平和了一下:“你為了蕭家,可以不幫我,我不會有一句怨言,但是為什麼要把我囚禁在這裡?!”
蕭縱寒久久不語。
扶著鐵門,蕭縱卿終於站了起來,對著外門的蕭縱寒輕聲說道:“二哥,你放我出去吧。”
“不行。”蕭縱寒堅決的拒絕,再一次讓蕭縱卿抓狂,緊緊地抓著小窗上的鐵支,吼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蕭家的三少爺,你代表的就是蕭家,更因為……”停頓了一會,蕭縱寒動情的說道:“你是我的弟弟,你若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向大哥,向爹孃交代?”
迎著蕭縱寒心傷的眼,蕭縱卿哽咽的哀求道:“二哥。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商君生死不明,你讓我把他找到,救他出來。從今往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三兒做這些,果然都只是為了那個人。“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如果被擒,早就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沒有死,他沒有死!”蕭縱卿口中不停的嘶吼著不信,正是因為心中知道,蕭縱寒所說的極可能是事實。
不,商君,你不能死,你要等我,你不能死!!
蕭縱寒不願再看他瘋狂的樣子,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前。
滿目的狂亂,蕭縱卿用力的拍打著厚實的鐵門,對著蕭縱寒離去的背影大叫道:“二哥,你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背後的拍門聲,嘶吼聲,都未曾讓他停下腳步,蕭縱寒扶著石壁,一步一步走出了石室。
三兒,不要怪二哥,蕭家註定是要交到你手中的,二哥不能讓你出事!
……
同樣是密室,這邊,卻是兩樣的光景。森冷,潮溼,陰暗,血腥,是這裡永恆不變的基調。
白衣男子走進石室,裡面的黑衣人立刻迎了上來,恭敬的叫道:“主人!”
“怎麼樣?”
低著頭,黑衣人手裡還握著鐵鞭,回道:“他的嘴,真的比鐵鞭還硬。”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受得了這樣的酷刑,就算不求饒,起碼也應該求死吧,這人就跟個啞巴似的,除了痛極時哼哈幾聲,就沒動靜了!
掃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商君,白衣男子皺眉:“死了?”
黑衣人趕緊搖頭,隨後,喃喃回道:“不過也快了……”
走到商君面前,白衣人抓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