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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呢?”商君盯著阮聽風,叫道:“你不是有綠縊草嗎?煎藥給他服用啊!”商君的心莫名的慌亂,阮聽風的表情告訴他,那藥或許也有問題。
阮聽風搖搖頭,有些不敢看商君逼視的眼,久久才回道:“我已經試過了,沒有用。”他煎了兩次,只是根本沒有發揮出綠縊草的作用,和他前面熬出的藥汁在藥效上沒有區別。
“沒有用是什麼意思?!”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商君忽然抓住阮聽風的衣領,眼睛裡盡是不信,厲聲逼問道:“你不是說有了綠縊草,你就能配出藥方,治好疫病,現在你才和我說不行!!”三兒是為了給他送藥草才會染上疫病的,若他有什麼不測,他將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商君顯然已經失控,平時的溫文爾雅此時早已蕩然無存,他與蕭縱卿的友情之深,阮聽風能理解,用力扶著商君的肩膀,阮聽風勸道:“商君你冷靜一點。”
商君頹然的收回手,這時候責怪阮聽風又有什麼用!背過身去,僵硬的背影,緊握的雙拳顯示著他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阮聽風低聲嘆道:“我今天想了一天,藥方應該沒有問題,可能是放藥的順序出了問題,我會繼續試下去的,你別太擔心了。”
“他現在,在哪裡?”他沒有心思聽這些,他只想知道三兒到底怎麼樣了!
“在帳裡。”
商君繞過阮聽風,直奔營帳,卻又在帳前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商君才緩緩掀開帳篷的簾子,帳子裡很安靜,一盞並不明亮的油燈,只能隱隱的看清平躺在床上的人影,渾濁的呼吸,不時響起的幾聲輕咳,讓商君本來已漸漸平復的心緒再一次波動。腳下很是沉重,走到床頭,商君低喚:“三兒。”
蕭縱卿緊閉的眼忽然睜開,看清商君,立刻抓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叫道:“你不要靠近我,我知道自己已經染上了疫病,我不想害你也染上。”
商君看著蜷縮著身子,拼命往裡靠的蕭縱卿,心裡越發的酸,在床沿上坐下,商君故作輕鬆的笑道:“傻瓜,我身體好得很,不會染上了。”
只是起身挪到床內側,就已經讓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蕭縱卿乾脆將被單捂住頭,不願讓商君靠近自己。商君輕扯被單,安慰道:“阮聽風已經在給你煎藥了,你放心,你會沒事的。”
掀開一角被單,露出眼睛,蕭縱卿瞪著商君,低吼道:“我才沒有在擔心自己,倒是你,整天跑來跑去的,才應該擔心。”低吼引起了他不住的咳嗽,蕭縱卿用手緊捂著嘴,不讓自己在商君面前咳嗽,唯恐傳染了他。
商君別開頭,掩下眼角的輕霧,帶著哽咽,輕聲說道:“我已經找到駐軍的人,他們很快會把屍體掩埋了,疫病也會很快過去的。”這些話,或許是在安慰蕭縱卿,又或許是在安慰他自己。
蕭縱卿忽然大聲喚道:“林義。”
“是,三少爺。”帳外閃進一灰衣男子,恭敬的立於床前。
靠著床沿,雖然說話已有些吃力,蕭縱卿仍是大聲說道:“綠縊草交給商君,全力配合他,以後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聽見沒有。”
林義抬頭看了一眼商君,眼中的責備毫不掩飾,但是口中還是堅定的回道:“是。”
商君想要伸手攙扶低喘不易的蕭縱卿,他卻再一次將自己埋在被單裡。怔怔的收回手,商君起身,走到布簾旁,想在說些什麼,卻又如此蒼白,只低低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他覺得自己簡直是逃一般的出了帳篷,不知應該如果面對三兒。
阮聽風看著商君疲憊的從帳裡走出來,腳步有些虛晃,月光照在他單薄的肩膀上,顯得他越發清瘦,臉上,是看不出情緒的漠然,眼睛裡流露著淡淡的憂傷,有愧疚,心疼,更多的,是自責。
跟在商君身後,幾次想要說些什麼讓他寬慰,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枉然。
深夜的虎丘村裡,兩道一前一後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
“阮公子。”商君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跟著他身後走了半個時辰的阮聽風。
阮聽風一怔,走到商君跟前,只見他此時已經面色如常,那淡淡的溫和氣息又漸漸環繞在他身邊。阮聽風暗歎,好強的自制能力,他的內心一定還在為蕭縱卿的事難過,情緒卻已經調整好了。
商君略帶歉意的說道:“剛才是我失控了,請你見諒。”
阮聽風輕輕搖頭,回道“商公子不需歉意,是阮某沒能做好。”
不再虛迎,商君沉聲說道:“你待會再去林義那領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