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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霄當即翻轉銀戟,擋住軟劍的去勢,不然他這條手臂一定不保。
趁他分神之際,黑衣人朝著懸崖一頭栽了下去,尤霄再要纏上去的時候,他早已沒入死寂的深淵下。
他跳崖了!
尤霄盯著腳下險峻的崖壁,上面隱隱留下了軟劍劃過的利痕。
該死,讓他逃了!難怪他自尋死路的往崖山跑,難怪他大言不慚,難怪他那雙逼人的利眸中滿是諷刺。
右臂上,血浸溼了削得殘破的布袍,沿著指尖,爬上了泛著寒光的銀戟,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岩石之上,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入心。這年的風雪之夜,尤霄記住了那雙既漠然清冷,又桀驁篤定的眼,下次,下次再讓他遇見,他絕對不會讓他再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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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西落,殘霞滿天,本該是冬日絕美的景色,只是伴上蕭索的枯木,漸暗的天空,多少有些悲涼。
眉山腳下,幾塊極不起眼的亂石之後,是一座新壘好的矮墳,墳前,沒有墓碑,只有幾隻香燭,燭火被冬日的寒風吹得吱吱做響。
“爹,女兒現在不能為您立碑,但是您放心,偌君一定會為您洗刷冤屈,到時再來接您與母親合葬。”新墳前,跪著一個白衣素縞的女子,滿頭的青絲未綰未束,臉上悲慼到漠然的表情有些麻木,清冷平淡的話語裡,是她在父親面前立下的誓言。
抽出腰間的凌霄軟劍,奪目的銀光扎得人眼睛生疼。武偌君擒起一束墜地青絲,軟劍劃過,墨絲盡斷,隨風散落在白雪之上,刺目而心驚。
武偌笑衝上前去,抓住姐姐揮劍的手,驚叫道:“姐姐你幹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頭髮是女子的命啊~你怎麼可以斬斷。”
偌君冷笑,頭髮是女子的命,只可惜,她已不再做女子,自然不需這拖沓之物,不是嗎!?
偌笑想要撿起雪地上的頭髮,偌君拉住了她的手,直到髮絲被勁風吹散的了無蹤跡,她才放開偌笑。
從今以往,所有與女子有關的東西都與她無關了。冷然的將軟劍別於腰間,武偌君從袖中拿出一方長巾,一邊利落的將髮絲束起,一邊對著偌笑說道:“偌笑,從今天起,我們從母性,我叫商君,你叫商笑,以後我就是你哥哥!”
“哥哥?!”武偌笑瞪著將髮絲束起後,變得更加陰冷的姐姐,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姓武?!為什麼你要是哥哥。”
因為女子不能保護你!
因為女子不能為爹爹報仇!
因為這世道容不下女子拋頭露面!
因為女子不能在男人的世界裡讓他們信服!
太多的因為,太多的不甘心,是她不能也不遠向偌笑說的。
偌笑該是生活在陽光和歡笑中,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爹孃,你們放心吧,偌君會做到的。
至於報仇,是她商君一個人的事情。一日不報父仇,她一日不配再叫武偌君!
拍拍妹妹的頭,偌君敷衍的笑道:“皇上在通緝武家後人,我們必須得換一個姓氏。今後還要四處潛逃,我扮做男子方便些。”
偌笑似懂非懂,但是還是聽話的回道:“恩,我聽姐姐的。”
“叫哥哥。”武偌君起身,緊緊的捉住偌笑的肩膀,交代道:“以後不管人前人後,我都是哥哥,記住了?”
偌君犀利視線嚇得偌笑縮縮肩膀,點頭回道:“記住了。哥~哥。”
知道自己今天的言行,嚇到偌笑了,只是她也是不得已啊!輕嘆一聲,將妹妹抱在懷裡,最後再看一眼那無碑的孤墳,偌君不再回頭,離開了這讓她心傷心逝的地方。
從今天起,將是她一個人的征途,而她已是他了!!
血海深仇 第七章 臨風關
已是初春了吧,本該是萬物復甦,新芽綻放的時節,可惜臨風關的雪山上,終年的積雪,讓這裡沒有四季之分,永遠都是浸人心魂的寒冬,也正因為如此,這裡人跡罕至。
人不喜歡這裡的嚴寒,不代表別的生物也不喜歡,極目所至,盡是蒼茫暮雪的大地上,一抹快如閃電的黑影肆無忌憚的撒歡狂奔著,四蹄激起的雪花四處飛濺,細看之下,竟是一隻通體黝黑,皮毛間隱隱帶著血紅之光的汗血寶馬。它高昂的頭顱彷彿它就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存在,那樣的肆意不羈,自由狂放。
它在雪地裡肆虐的狂奔了好幾圈之後,忽然一聲長嘶,欣喜的向一點奔去。它所去的方向站著一個全身上下包覆在雪貂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