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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打算到二哥那兒討個說法,怎料,卻是帶了一大堆的疑慮回來。
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心事重重聚鎖在眉間。有些惱煩了,卻又不知是在煩些什麼。
時間便是如此,一晃而過。
“宮主,可是要安置?”苡蘭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我這才意識到,天色,已經不早了。
無意瞥了眼四周,房內,燈燭盈亮,燈影散出微微的朦朧之感。侍女們雙手交疊於左腰前,恭敬的站立著,神色上已有幾分的倦意。我略擰眉,又轉眼瞧見在侍一旁的隨月,便開口道:“都下去,隨月留下。”
得到允許,侍女們齊齊行禮而去,隨月似是早知我會將她留下,臉上神奇並無異樣,完全的理所當然,一身黑色勁裝,顯得這夜更加黑暗。
我張開手來,掌心頹然出現一張已被我緊握成團的紙條,這是與二哥作別時他暗中塞予我的。此時,我見得隨月眉間略略一跳,眼底的光芒突然銳利,卻又馬上消逝了去。
“這張紙條你倒是挺在意的麼。”我眼稍眯看她,打趣說道。
“宮主……隨月……”她臉上的神情倒有稍許慌亂了,此刻,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伴著房內燈火盈盈,她的臉上似是浮現幾分緋紅……
“唉,看來,我這二哥當真害人不淺啊。”我故作嘆道,言語之中不掩揶揄之色。
倒是知道我在調侃,隨月本欲說些什麼,眼下卻是欲言欲止。往日的穩重、幹練全然不見。
我在心底淺笑。
果然。隨月對二哥是有幾分心思的,那麼,這樣的話……
不及愣神,我手中用力,只見眼前白色的拋物線一劃而過,落入了隨月手中。
我斂下神來,“念。”
“這是……”望著手中紙團,隨月起先有幾分猶豫,疑惑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其它表示,便輕聲唸了起來:“‘無心擾亂春意,備長酒纏綿,涉足幽靜千里,記識芬芳無緣。’‘曲調入愁腸,締彩攜之,勞心勞骨,辯難以辨,智無從知。’”
“宮主,這……”
念罷,隨月驚詫看我,我唇角暗勾,若這點藏頭都看不出來,隨月也變不會在此了。
我挑眉看她,“怎樣?”
“宮主!”起先是幾分驚異之色,隨後便稍稍平淡了下去,隨月眼捷低垂,繼續道:“宮主心中早有打算,隨月聽從就是。”
“那麼,告訴我,我在上官堡的時候,殤清宮發生了什麼事?大哥與二哥之間怎麼了?還有……地牢內住了誰?”
“容屬下細稟。”
夜很靜,耳畔只聽得隨月的聲音在我耳邊細細韻語,事情發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事倒有幾分荒唐,也有幾分的……棘手。
天,越發的黯沉,窗未關,晚風直吹入房內,熄了幾盞燈火,房內,愈加暗了……
二哥的紙條上,每句開頭連起,是:吾被設計,去地牢便知……
地牢麼……
有趣。
第一百章 僵持
夜半,無月,風清,人寂。
外邊很暗,伸手不見五指。而這裡面,點上了燈,也仍是暗的,倒不是看不清東西,只是這裡面的一切給人的感覺暗,仿若墜入深不可測的境界。殤清宮的地牢我是第一次來,本以為就算不是“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環境大體也應是所差無幾,可結果卻是——
踏下層層的石階,入眼,並非想象中的狼籍一片,倒是纖塵不染,乾淨整潔至極,也是安靜得很,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灰白石磚鋪地,暗青的牆,上有壁燈照亮,但卻顯得較為幽邃,若不是那直直豎起的鐵牢和那壁上掛的刑具,倒真看不出這裡是用來囚禁人的地方……
這牢嚴密,風吹不進,雨飄不著,除了唯一的大門之外,只有牢間頂端的天窗可以與外界相連,但這天視窗卻是小不足碗口,要想逃出,絕非易事,雖說不是暗無天日,但絕對是與外界近於咫尺,卻是可望不可即。給人的折磨便是看得到,得不到,活生生的消磨意志。
不知為何,總有種壓抑的感覺,似有千鈞橫於胸口,透不過氣來。
“屬下見過四宮主,不知深夜,四宮主來此有何要事?”突然出現的聲音,在這寂寞安靜之處倒是顯得有那麼幾分恐懼。
我睨眼看向彼時在我面前抱拳行禮的黑衣男子,心中倒是有幾分詫異,怎麼?看守這地牢的竟是暗影?暗影行動向來無蹤無影,且均為死士,從不輕易現人於前,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