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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還想說些什麼,被庫爾提止住,“好了,別說了,咱們扶主子上車去吧。”庫爾提知道主子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是萬無更改的。
二人便扶了賀蘭明優起來,庫爾提又拿了一件厚厚的大氅給賀蘭明優披上,這才和冒頓一左一右地扶了賀蘭明優出了帳篷。
外頭一輛平頭的青釉馬車,門口掛著厚實的棉布簾子,裡頭倒也佈置得算是精緻了,馬車的壁上都包著厚實的棉布,佔了大半面積的榻上也鋪了好幾床厚實的褥子,還有兩床厚實的棉被,靠著榻放著一張固定好的矮桌,下頭是抽屜,裡頭裝著各色點心,還有包著厚棉布的茶壺等。
庫爾提扶著賀蘭明優解了大氅,讓他躺在了褥子上,然後拿厚厚的棉被蓋了,又對冒頓說道,“主子本就發熱,不能受冷,你去攏個炭盆過來,再讓那大夫也好生跟著,隨時給咱們主子把脈煎藥什麼的。”
冒頓應了去辦了,賀蘭明優躺在褥子上,蓋著厚被子,臉色還是蒼白,但頰邊卻還有一縷不正常的紅暈,“辛苦你們了,你和冒頓也了輪流歇著去,可不能再倒下一人了。”
庫爾提深知他說的不錯,點頭應道,“小的省得,主子您莫要操心了,還是好生閉了眼歇上一會兒吧。”
賀蘭明優這才放鬆了身子,閉了眼,沉沉地睡去了。
而落落那邊,這日早上剛剛起床,就被宮女來報,說是達達木夫人求見。落落頓時就糊塗了,這幾日接見的各部落的貴婦們實在是太多了,她也記不住那些個拗口的名字,實在想不起來這達達木夫人又是誰了。
她疑惑地看向身邊服侍的素文,素文也一臉疑惑,落落只好讓宮人去帶客人進來了。
落落坐在主位上喝茶,老遠便聽見一個洪亮且厚實的嗓音說道,“呵,新閼氏好大的面子嘛,也不知道來迎迎嗎?”
落落直皺眉,說實話,這幾日被他們給薰的起碼是知道了,這著鄯善草原的王宮裡,她貴為閼氏,除了鄯善王,她還真就是最大的了,莫說現在這個威王還未正式登基,名義上還只是她的繼子,這裡還真就是她的地位最高了。所以乍然聽到這麼個囂張的聲音,她還真的有點不適應起來。
“這是誰,如此喧譁?”素文看到落落的表情,連忙喝斥起外頭侍立的侍女來。
誰知外頭那些鄯善侍女們沒有一個人敢應聲,都低著頭,彷彿沒聽見素文的話一般。
落落正感到吃驚,外頭旋風一般進來一群使女簇擁著一個身著華服的貴婦進來。1
這貴婦走到落落面前,便吵嚷起來,“你就是那個大離公主?你就是那個威兒要娶的閼氏?”連聲問下來,語氣頗為不敬,甚至還有幾分挑剔和不滿。
落落看向自己身前的這個貴婦,身形高大,體態豐滿,穿著五彩的華服,滿頭的髮辮都盤在腦後,額頭上掛著一串寶石鏈子,在正眉心的地方垂下一顆大而明亮的紅白石,脖子上也掛滿了寶石穿成的珠串。大大的百褶裙的裙襬上還掛著各色的小寶石,走起路來極其閃耀,彷彿就是個流動的首飾架子一般,晃得落落以為自己是到了某一家的首飾鋪子裡一般。
這貴婦面板倒是挺白的,面如滿月,寬寬的額頭,稀淡的眉毛用濃黑的炭筆畫得很黑,眼睛很大,不過看上去年紀不小了,眼尾都是皺紋,方鼻闊嘴,嘴上還抹著厚厚的胭脂,整體看來,就像是落落在現代見過的畫上的那些唐朝仕女一般。
這貴婦也在打量落落,看落落沒有說話,便冷冷地說道,“怎麼?也沒人給讓個座啊?”
落落還未海口,一旁已經有侍女搬來大大的玫瑰圈椅,鋪上了精緻的繡墊,扶了那貴婦坐下,馬上又有侍女端了滾燙的酥油茶上來,跪在那貴婦面前,高高地舉了遞給那貴婦。
落落已經完全被這貴婦的這一系列動作給驚住了,這人,怎麼好象反倒成了這裡的主人一般,那貴婦端了茶喝了一口,眉頭一皺,連茶帶杯子全仍了出去,直接就都灑在那奉茶的侍女的腳下,那侍女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那貴婦喝道,“大膽的奴婢,怎敢如此欺瞞於我,我不是說過要放葡萄乾的嗎?就這麼糊弄我嗎?”
這貴婦斥責的話語剛落,馬上,那貴婦身後便走出兩名膀大腰圓的侍女來,拖了那奉茶侍女就往外走,那侍女這才尖叫起來,“閼氏救命啊,閼氏,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大妃饒命啊!”
聽見這侍女的話,落落這才明白過來,這個貴婦敢情就是以前這裡的女主人,老鄯善王的大妃,賀蘭明威的生母啊!
看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