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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仍然心懷芥蒂。作為滿洲貴族,我竟然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參拜嶽王廟,實在有損王朝顏面。我當然跟他解釋不明白了,只得先前往目的地。
阿古帶著那副瓔珞,直入杭州城最大的繡紡。掌櫃的一見阿古來,忙讓座倒茶。我穿著男裝和胤禩一同進去。掌櫃的對阿古說道:“古先生稍候。幾位老爺一時便到。”說話間又見幾個士紳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中年文士,飽讀詩書,帶著玉堂金馬人家的氣質。掌櫃的見他十分恭敬,施禮道:“陳學政請上座。”這位陳學政清冷地問道:“新作在哪裡?”掌櫃的忙向阿古討要。阿古開啟包袱,小心地把那副瓔珞擺在桌案上。同來的那幾位先喝起彩來。陳學政細細觀看一回,露出讚賞的神情,吟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好!好!好!真不知易安居士後竟有如此才女!這件瓔珞如出價,簡直唐突佳人!”
我美滋滋地聽著。胤禩卻蹙起眉頭。接著聽陳學政又說道:“我家祖宅在海寧鹽官鎮,在那裡有幾處田莊、別苑。如果不嫌棄,我想用其中一所別苑並附近的田莊換取此幅繡品。”來時我交待過阿古,不要以物易物,就要現銀。阿古施禮道:“這位大人,我家夫人吩咐,只因生計艱窘,不得已出售此繡件,還望以現銀賙濟一二。我家夫人感激不盡!”陳學政笑道:“這我已猜到。以夫人此等才情此等明慧,必是遇到難事。我提出以田莊換這件繡品,是希望夫人取田莊的收益,不至再以出售繡品艱難過活了,正可專心致志吟詩賦文。”阿古有些答不出來了。旁邊又紛紛附和,胤禩對阿古使了眼色,阿古忙不迭答應了。一位僕從取出一個拜匣奉給阿古。陳學政說道:“這裡面是一份地契並紋銀一千兩。另有我的拜貼。請上覆你家夫人,在下江蘇學政陳世倌,希望能與夫人筆談。”陳世倌?不會吧?有這麼巧?
阿古答應著,接下拜匣,起身出門,就見兩個小廝模樣的人跟了出去。就見陳世倌吩咐掌櫃的道:“這位古先生絕非一般僕從。我猜他家夫人出身必定不凡,只怕是落難的皇親貴戚也未可知。你留神打聽著點。我真的很想拜望這位夫人。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這等氣魄,怎能一個尋常才女呢!”其中一位說道:“陳兄那幅滿江紅,使我想起當年的多羅格格,如今的八福晉郭羅絡氏!我本以為這幅繡作的主人不過抄襲罷了,但今天見此十六首詩,我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此等奇女子!”陳世倌說道:“當年八阿哥和八福晉失蹤,朝野震驚。雖然已兩年,皇上仍未放棄尋找,可見八阿哥在皇上心中之地位啊!”又一個說道:“八阿哥乃皇子中最重江南文士者。當年從師何焯大學士,就遍尋江南文稿又多方舉薦江南才子,實在不多見啊!如今朝中,正缺少此等正氣質樸之貴人啊!看到這幅繡品,使我不得不發此慨嘆!”
胤禩攜我出來。我渾身冷汗!我只想著如何把這副瓔珞做得一鳴驚人,卻不曾想到會帶麻煩。胤禩溫言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我看著胤禩收緊的眉頭,自是知道不止是這件繡品的問題。他剛才使眼色,命阿古退出,一定還有我沒發現的意外狀況。這個時代確實不適合女人賺錢!我不會又惹麻煩了吧?我的心收緊了!我不要離開胤禩!我不要回京!我不要胤禩再參加那場角逐戰了!
我們回到家。阿古早等在家裡。胤禩問道:“有沒有盯梢的?”阿古答道:“奴才甩掉三波盯梢的。奴才很確信沒有被任何人成功追蹤。但奴才發現這裡面有京裡的人!奴才認為爺和福晉該挪動挪動了!”胤禩說道:“阿古和紅羽收拾東西。弘旺和弘曆從學裡回來,我們就出發。”
我驚問道:“我們去哪兒?你不是說沒籌劃好要去的地方嗎?”胤禩微笑道:“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聽了不解,胤禩說道:“前些日子沈夫子說陳閣老家想請他繼續出任塾師,而他最近有些病痛,不願意搬家陳閣老家。而且他一心想教授旺兒和歷兒,想他們倆能高中頭榜,因此他舉薦我到陳家授館。本來是沒必要的,但我還是見過陳家的管家了。那個管家見過我,就是贏皮影戲人那天的那個管事兒的,叫做陳安。他一見我就說他得空回明陳世倌,我隨時都以授業。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到陳閣老家暫住些日子,待風頭過後,再行另覓門路。”我不得不承認胤禩的辦法是最實際,最有效。那些負責尋找我們的奴才一定不會想到胤禩竟然能去當塾師。他們即使想到胤禩當塾師,也斷不會料到我們竟然去江南第一世家當塾師。即使他們在這些百姓中搜尋我們,也斷乎不敢輕捻陳閣家的虎鬚。一門四閣老,六部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