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沸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太多了,心理麻木。康熙命我坐在身邊,卻出神地望著我不發一言。被一位帝王凝視,實在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尤其是一位有“千古一帝”尊崇的人物!我侷促地坐在那裡,轉向李德全,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偏他的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康熙身邊的人怎麼都是狐狸!超級大狐狸生了一□狡詭譎的小狐狸,身邊奴才也是千年老狐狸。
直到康熙想起自己的失態,才掩飾地說道“詩璇的點心很好。那個簪纓餃味道好,名字也好。”我站起施禮道:“謝皇上誇獎!”康熙說道:“坐下說。明天做什麼給朕?”我捧出笑臉,說道:“明天還送這兩樣給皇上吧。”我今天的實踐,那些奴才都學了八九不離十,如果還做這個,我把把關就成了,暗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康熙豈會不知曉,說道:“也好。但朕想起,下江南的時候,好像不必帶詩璇去。”我立刻站起來說道:“明天詩璇為皇上做蒙娜麗莎和紅棗蓮子八寶飯。”康熙說道:“紅棗蓮子八寶飯倒是常吃,看你做點什麼新鮮花樣。那個麗紗是什麼?”我眨眼笑道:“皇上明天品嚐過,詩璇再跟皇上講。”康熙說道:“準了。今兒太子和胤禛都在,又賞了李光第他們幾個,朕卻沒吃到多少。本想再跟你要些,你卻把十三派來,那話說得朕不得不忍下!”我心說道,我哪有那個水準,還不是你的好兒子。可面子上卻得低頭斂襟以示恭順。康熙又說道:“今天練的字在哪裡?朕看看。”我唬了一大跳,那個是我明天與胤禛鬥智用的,拿康熙看,那欺君之罪跑不掉了。我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個,皇上,詩璇還沒寫完。等明天四阿哥看過了,詩璇再寫好的呈給皇上。”康熙似笑非笑,望著我說道:“老四給你留的功課,你得寫到五更天!看你這般悠閒,想出什麼好主意對付他?”我期期艾艾地說道:“那個!字!皇上想到了?”命侍書把字取來,自己雙手奉給他,一邊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他看到手裡的臨帖,先是一怔,然後大笑起來。李德全並那些御前的太監,都低著頭,雙肩聳動,忍得很辛苦。至於我的人,早已知曉真相,已有些免疫力,比他們強好些。
康熙說道“你拿這個給老四看?”我故作有理,說道:“皇上看,詩璇還多寫了五張呢!”康熙又笑起來,半日方說道:“你呀!明天老四罰你的時候,別派人來找朕救你!”有梯子耶!我趕忙說道:“皇上,四阿哥是皇子,詩璇才是個多羅格格,當然鬥不過他的。皇上怎麼能不幫詩璇!”康熙說道:“朕沒治你欺君之罪,已是大幸了。老四立朝剛毅,朕派他來,想磨鍊磨鍊你。你卻搞出這篇文章來。朕倒要看看明天,你們誰鬥贏誰。”又坐了一會兒,李德全稟道:“皇上,宮裡該下鑰匙了,是否起駕?”康熙不說話了,似在想起些事情。李德全不敢再言,使眼色給我。可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說話,無聲地問李德全。康熙說道:“別跟詩璇打啞迷。”李德全跪下道:“奴才該死。”康熙說道:“起吧。詩璇,你額娘是安親王的女兒?”我一愣,答道:“回皇上話,正是。額娘是郭羅瑪法(外祖父)第十一女,郭羅媽媽(外祖母)是嫡福晉赫舍里氏。”康熙盯著我,問道:“你們跟安親王福晉走動得勤嗎?”我覺得一股涼意,斟酌著說道:“以前不太勤,一年就見上兩三回。今年詩璇大病一場,郭羅媽媽接過去小住了幾日,從那以後,郭羅媽媽經常接詩璇過府。”康熙問道:“安親王福晉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我搖頭道:“郭羅媽媽從未跟詩璇說什麼,只經常讓詩璇在她面前讀書。”康熙又道:“你在安親王府遇見過特別的事嗎?”我不解,說道:“皇上指的什麼?詩璇不懂。”康熙說道:“回答朕。”我緊張起來,拼命地想史書記載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內大臣索額圖有罪,拘禁於宗人府。我的脊背發涼,慢慢地滲出冷汗,假作思索,然後答道:“確實沒什麼事情。每天都與表姐妹們玩耍。”又故作驚狀,說道:“詩璇見到了索相。索相還送給詩璇一個皇上欽賜的扇墜。”康熙說道:“什麼扇墜?”我說道:“是一塊上好的和闐玉,帶著明黃色的穗子,但穗子特別舊。上面刻著四句話‘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康熙緊緊地握著拳頭,輕輕念道:“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李德全扶住康熙,急道:“皇上!”只有片刻,康熙故作淡然地說道:“索額圖沒說別的?”我答道:“回皇上話,沒有。”康熙說道:“很好。李德全,擺駕乾清宮。”康熙走了幾步又說道:“早點休息。後天冰嬉跟朕一起去。”我肅身應是,待他們遠去,方渾身冷汗跌坐在地上。
康熙詢問我這些,作為一個後世的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