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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魅顏見她進門就與自己說長道短,母親就坐在炕上,她卻不去招呼,神情輕浮。再者提到的二嬸母必是在說府裡的庶母劉氏,如此嫌貧愛富之人,心裡已經有了幾分厭惡。
莊魅顏面上自不動聲色,悄悄把手兒抽回,含笑道:“嫂子這是說哪裡話,虧得記掛,魅顏的病好多了。鎮子上的江大夫說,還需好好調整。”
說著話兒便佯裝咳嗽兩聲,弄出嬌怯不勝的姿態。
她心中越發驚疑,畢竟不知對方與劉氏的關係如何,是否是來試探自己?難道是自己在鎮子上做得太過張揚,讓遠在京城的劉氏起了什麼疑心?
第五十一章 醉翁之意
莊魅顏一邊說著家常,一邊讓春菊讓座奉茶。草屋簡陋,木凳破舊,那女人似乎不甚介意,一味地與莊魅顏套起了近乎。
她的夫家與莊魅顏是本家叔伯兄弟,名叫莊慶鴻,按輩分莊魅顏應該叫他一聲大哥哥。莊慶鴻在鎮子上開著酒樓,鄉下還有田產,日子過得不錯。如此說來,這女人跟莊府並不是什麼至親骨肉,只不過是她為人伶俐,去年莊府回鄉定居,她去內府拜會過當家主母劉氏,並沒有特別的交情。
兩人說了一陣子,茶水添了三回,味道已經淡了,莊魅顏見此人仍舊說些不著調的閒話,不免厭煩。
那位鴻嫂子忽然壓低聲音,用力探了探前身,湊近莊魅顏跟前,說道:“三妹妹果然奇才,釀出來的酒連京城來的買家都讚不絕口。”
她忽然說到釀酒上面來了,莊魅顏暗暗警惕,不知此人是什麼意思,只好靜觀其變。
“嫂子說笑了,妹妹哪裡會釀酒。”莊魅顏斟酌著說道。
鴻嫂子滿臉堆笑,得意地道:“妹妹就不要哄我了,如今鎮子上人人都知道‘鳳凰窩’有位三姑娘,釀的酒特別香,前些日子京城來的大客戶不是從您這裡取了六百罈好酒嗎?”
“是有這麼一樁事情,嫂子這趟來莫非是想要些好久帶回去,春菊,去給嫂子那兩壇新釀的‘七日醉’。”
那鴻嫂子連連擺手,笑得越發諂媚,道:“三姑娘,有人託我送一樣富貴給您。”
說著,她從貼身的荷包裡取出一張銀票,放在炕桌上,道:“這可是五百兩的銀票,通寶錢莊,通換通兌。這銀票就是一點心意,若是三妹妹肯答應一樁事情,保證三妹妹以後有使不盡的銀兩。”
莊魅顏心中頓時雪亮,原來是做說客來的,心裡十分鄙夷此人的下作,嘴裡應付道:“喲!這麼多銀子,莊魅顏哪裡受得起!”
鴻嫂子以為事情得手,趁熱打鐵道:“這銀票是劉家酒鋪的劉老闆託我送給三妹妹,只要三妹妹以後幫他釀酒,六四分成,你拿六成,他情願只拿四成,一切成本都是劉老闆掏錢,妹妹看可好?”
莊魅顏微微蹙眉,淡然道:“原來是這樁事情,勞煩嫂子大老遠跑來,卻是辛苦了。劉老闆一番盛情,魅顏只能道一聲感激--魅顏已經與席家酒鋪的席老爹定過契約,魅顏的酒只供應給席家酒鋪,劉老闆如果想買魅顏的酒,就請到席家酒鋪跟席老爹商議吧。”
一番話不亢不卑,不急不躁,既擺清楚了立場,又不叫面前的說客難堪。鴻嫂子見她斂了笑容,知道事情沒有轉換的餘地,猶不甘心,補充道:“劉老闆說了,若是姑娘覺得不方便,把酒方子賣給他也行,價錢憑姑娘定。”
這句話實在無恥,莊魅顏怒火中燒,她冷然道:“嫂子,這方子不是魅顏的,若是魅顏自己會造的,白給了嫂子又值什麼。煩嫂子說與那位劉老闆,就說這方子是席家祖傳的,不嫌棄我一個外人,才叫我做的。我若是連人家的祖傳秘方也給賣了,豈不是叫嫂子瞧不起。”
這番話綿裡藏針,鴻嫂子也是個曉事的,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坐如針氈,忙起身告辭。
莊魅顏也不勉強,只叫春菊送出門口,臨走時,讓春菊領著小廝到酒窖裡拿了十壇酒給她帶回去。那媳婦拿了酒,臉上的氣色緩和了許多,又與春菊說了些客套。
春菊回到屋裡,有些不解,問道:“小姐,那人恁的噁心,竟然說得出那樣的話來,虧是小姐忍得住,奴婢聽得都來氣,恨不得給她兩耳光。這種人便是市儈之徒,見利忘義,咱們在這裡住了快半年了也不見她來,現在聽說小姐會了這個手藝,賺了銀子,又來巴結,真是‘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那個姓劉的給了她多少銀子?值得她來說這個,真是臉面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