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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做事,現在就去找他問個究竟。”
兩個男人匆匆出門去了,春菊和楊嫂只能在店鋪裡等候。夕陽斜下,餘暉照進店鋪裡,櫃檯上幾匹布料被翻得有些雜亂,無人整理,只有兩個女人坐在屋內,低聲哭泣。
第六十章 抽絲剝繭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皎月初升,慘白的月光透過那個狹小的視窗投照在莊魅顏眼前的地面上。這裡是縣衙大牢的牢舍,三面具是牆壁,一面是手臂粗的木欄杆,被粗大的鎖鏈牢牢鎖住。牢舍的地面是簡陋的青磚,牆角鋪了一堆稻草就算是莊魅顏今晚的床鋪了。
夜風吹進牢舍,寒意陣陣襲來。莊魅顏坐在稻草上,曲起雙膝,用兩隻胳膊環抱著自己,頭輕輕擱在膝蓋上,月光就照在她的繡花鞋上。出於本能她向有光源的地方靠了靠,只可惜月光寒涼如水,不能給她帶來一絲暖意。
那位京城來的大人把她帶回衙門,一言未發,就讓人把她送進牢舍關了起來。她既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也不知道自己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心中極為煎熬。此時她倒無心計較所處環境的好壞--就算給她一張錦被軟床,她又怎麼能高枕無憂呢?
牢頭過來給她送飯,態度還算客氣,莊魅顏趁機向他詢問自己的案子。牢頭含含糊糊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是那位京城來的大人的意思,據說是她釀的酒喝死了人,所以要查辦。
聽說牽扯人命,莊魅顏著實嚇了一跳,她對自己的酒很有信心,知道絕不可能會喝出人命,其間必有蹊蹺。要說運往京城的酒,卻只有去年常買辦定的那一批“七日醉”,今年又訂了一批,要的是工藝稍微複雜質量更為上乘的老燒酒,還在釀製之中。
莊魅顏怎麼想也想不通,更讓她不安的是,這位大人竟然也不提審她,難道就這樣糊里糊塗給她定了罪?
她望了一眼月亮,剛好有一片烏雲飄過,遮著了月兒慘淡的面孔。
耳邊傳來一陣鎖鏈搖晃的聲音,有人在牢舍門口不耐煩地招呼道:“莊魅顏!出來一下!”
莊魅顏一愣,不知這是要提審自己,又或者有別的什麼用意,心裡不禁撲騰起來,一時間忘了回答,呆呆地坐在那裡。
牢頭更加不耐煩,用力拉開木門,大聲衝她喊道:“莊魅顏,走啦!喂!說你呢。”
“李記綢緞鋪”,大門緊閉,二樓的堂屋點了兩隻燭臺,昏暗的光線下,屋內的人都默不作聲,更顯得氣氛壓抑。江玉堂和席老爹坐在主位椅子上,席若蘭守在席老爹身後,一手扶著椅背,蛾眉不展,面露憂鬱之色,憨牛兒,楊嫂,春菊坐在下首的凳几上,春菊靠在楊嫂的肩膀上,猶自抽泣不止,莊容熙也坐在他們身邊,愁眉不展。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大家立刻抬起頭來,江玉堂身體微微前傾,精神振奮,道:“必是楊兄回來了。”
楊秀才氣喘吁吁小跑上樓,滿臉通紅,他一屁股坐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凳几上,累得連氣都喘不勻稱,一個勁揉著胸口。楊嫂急忙倒了一杯茶給他,他顧不上客套,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長長喘出一口氣,終於開口道:“小可,小可打聽明白了。”
大家都快急死了,一直就在等他回來細說莊魅顏的情況,偏偏他又犯了書生迂腐的脾氣,先要羅嗦幾句。憨牛兒忍不住喝道:“你倒是快說呀,三姑娘怎麼樣?不是說問個話很快就回來了嗎?怎麼去了大半天還不見人影?衙門裡怎麼說的?什麼罪名?”
他連珠炮一樣提了許多問題,楊秀才還沒來得及說話,春菊一旁也催問道:“小姐有沒有受苦?人家都說進了衙門要吃板子,他們,他們有沒有難為小姐?你打點過沒有?千萬不能讓小姐受一丁點苦啊。”
莊容熙也跟著添亂,惶恐地問道:“姐姐會捱打嗎?怎麼辦?”
連楊嫂一貫沉穩的人也撐不住催道:“他爹,你倒是快說啊,三姑娘到底怎麼樣了?”
席若蘭蹙眉道:“大街上的人都傳論說姐姐殺了人,到底怎麼回事?”
楊秀才也著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弄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來,最後還是席老爹老成持重,喝了一嗓子。
“大家別亂,讓秀才說。”
場面這才安靜下來,楊秀才定了定神,說道:“我找人問過了,事情是這樣的。”
問題果然還是出在莊魅顏給常買辦釀的那六百壇酒上,常買辦把酒賣給一個大富戶,那富戶喝了這酒,竟然一夜暴斃,死因不明。
京城的常買辦已經被關押在大牢裡,於是就供出莊魅顏。京城來的這個自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