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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玩笑,聽北咚咚跑進內院,人沒進屋就嚷開了,“小姐,不好了,前院有個人死乞白賴的求菊花!”
第037章 掌櫃志遠
前面幾章修改了別字,顯示為更新,所以有的親以為發錯了。歉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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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進正午,天高氣爽,伴著盈盈淡香,整個燕京城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更顯奼紫嫣紅。
“品香樓”的雅間和大堂熙攘著大塊朵頤的食客,雖比不上景氏的門庭若市,卻也是逐漸步入正軌,有了自己的一撥回頭客。
一個年輕的男子,黑色的粗布綸巾,鴉青色洗的發白的棉布長衫,普通的灰布薄底鞋,鞋口破舊已經起了毛邊,正雙手死死地扣住一邊的門框,任由大寶、二寶撕拉,就是不鬆手。
“怎麼回事?”芙子墨看向耍賴的男子。
“小姐,菊花已經送完了,這人不消費也不辦卡,卻死賴著不走,非要領一盆菊花!”大寶不滿的瞪著年輕男子。
這是一張清瘦又拘謹的臉,因為緊扣門框,手背通紅,連帶的臉上和眼睛裡也俱是紅色,僅僅觸及芙子墨的眼神就立刻低下頭去,自動的松下手來,訕訕地揉搓前襟。
一眼看到底,這是一個很老實的男子。
大寶二寶見著男子鬆了手,立刻架起來就往外丟,男子掙脫開來,奔到芙子墨跟前,再顧不得侷促和臉紅,一躬到底,“小姐,在下實在急需一盆菊花,可是又籌不出一兩銀子,小姐能否先賒給在下一盆,銀子籌齊了就還回來?”
“夏志遠,你窮的家徒四壁,又有個不知廉恥的妹子,什麼時候才能籌夠一兩,你當品香樓的銀子都是嘩嘩流來的,個個都像你這樣,我們還做不做生意了?”大寶撇嘴說道。
這個叫夏志遠的男子一聽大寶侮辱他妹妹,立刻一改窘迫老實巴交的神態,撲上來就要踢打大寶,“不許你說我妹妹!”
芙子墨原本想讓他快些離去,可是看著這樣一個落魄的老實男子,在極度羞辱下顧慮的不是自己的顏面,卻是妹妹的聲譽,別的不說,卻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大哥。
曾經她的大哥也是這般的護著她,寵著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可是,大哥,你現在又在哪裡?
閃神的空檔,夏志遠已經被大寶兩兄弟拖出去了很遠,“唉!”櫃檯後二林的一聲嘆息格外的辛酸。
“你也認識他?”芙子墨問道。
二林看著遠處掙扎的夏志遠同情的說道:“他也算個有骨氣的,恰恰是骨氣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妹妹!”
二林看著小姐並沒有打斷他,大有聽下去的意味,就簡明的說與芙子墨聽。
原來,這夏志遠也算是個有志氣的青年,爹孃過世的早,他和妹妹迎秋相依為命,苦讀幾載中了個秀才,再也沒有餘錢往上考,所幸妹妹的一手女紅做的極好,黑天白日的做些繡品拿去賣,勉強夠兄妹兩人餬口。妹妹年方十六,雖是窮家妹子,長的卻是極俊秀,提親的踏破了門檻。可是,妹妹偏偏與一個叫秦川的私定了終身,兩人在情濃之後逾越了禮數。秦川得手後卻對迎秋日漸冷淡,偏迎秋是一根筋的姑娘,又委身與他了,自是非他不嫁。一來二去,秦川厭煩了,就將正妻的諾言改成小妾。夏志遠寧願一輩子養著妹妹也不願妹妹做妾屈居人下。迎秋多次找秦川哭鬧,結果秦川惱羞成怒,就將兩人的事抖落了出來,迎秋又羞又氣,投河自盡,也是命大,被救上來後就精神失常了,一直痴痴傻傻,整日依著門檻傻顛顛的等著秦川許下的八臺大轎。妹妹失常,女工不能做了,又要花錢治病,夏志遠一屆書生,只能上街擺攤幫人代寫書信,每日的收入寥寥,有時溫飽都談不上。
二林邊說邊嘆氣,一旁的聽北一拍桌子,“太過分了,秦川是個什麼東西?夏志遠就應該上秦家去討個公道!”
“他是個顧名聲臉面的讀書人,妹妹的事本就是女子失貞,敗壞門風極丟顏面的!他也找了那秦川理論幾回,哪裡是秦川的對手!”
“秦川很有背景麼?”芙子墨問道。
二林看了堂內人多,壓低聲說道:“秦川不過是一個風流哥兒,紈絝子弟!他爹也就是個吏部侍郎,雖是個正五品,可是在燕京實在不算個官兒!可是,他孃的族家卻是不能惹的,他娘秦氏是顏府嫁出去的女兒,說來侯爺顏薄雲還得喊秦氏一聲姑母呢!你說這關係硬不硬?背景強不強?哪裡是夏志遠能惹得起的!”
“姑母?”芙子墨一怔,只聽說太長公主生了一子顏平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