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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和陶澤還相處的不錯。
他昨夜夢見自己站在九龍壁之前,那幾條龍,一下子就飛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他在中間,他使勁地跑,但是腿像是灌鉛一樣,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他醒來了。但是昨夜實在是太累,他感到一種無助的前所未有害怕失去張曉的恐懼。
他帶著張曉,拉著她的手,只見她邊走邊四處張望,想是在尋找過去記憶裡的痕跡。他轉頭靜靜地看著她,揹著器材包。到了管理處人家給他了兩個掛牌,他給張曉夾在衣服上。兩人從午門進去的,一路直直的走著,兩人都不說話,但是能夠感覺到張曉的沉重,和自己的沉重。
遠遠地看見了那巍峨的太和殿,到了太和殿,尹徵驀然發現,那夜他夢見一排人站在那裡,而自己轉身走上的石梯,就是這裡,他明白,後面在叫他的都是他曾經的兄弟們,但是已經聽不清任何了。江山,早已不是那個江山,而宮殿卻還是那個宮殿,那些曾經的血緣,曾經的手足們,早已經在無盡的長空裡,去了哪裡?他站在太和殿的那漢白玉石梯上,有些發愣。
“尹徵 ,尹徵。”張曉推了他一下。
“哦,沒事。”
她挽著自己的手臂,兩人在太和殿那大門站著,因為很早,遊人還不太多。那太和殿,飛簷重脊,琉璃覆頂,她眼神有些飄忽。而自己去陷入一種深深迷思之中。
“走吧,我帶去你看看,御茶房。”
兩人下了太和殿。到了御茶房,尹徵忽然想起他上次自己來時候站在那裡覺得自己曾經來過這個地方,不禁暗自笑笑,總算還是找到了,轉頭有些苦澀的看著張曉。
“這裡就是我上班的地方。”張曉悄悄地在他耳邊說。
“我知道,去年我一個人來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我還特別的照了那個石桌和石凳的照片,回去給你看。真的。”
張曉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睛有有淚。
“走吧,我們去看後面的九龍壁。昨天晚上我夢見九龍壁,裡面的龍飛了出來,把我團團圍住。”說完他看著張曉。
“…是嗎?那走吧。”張曉眉頭皺了一下看著他。
兩人手牽著手,慢慢地走過箭亭。往右一拐,就是那個已經被不鏽鋼圍欄圍住的九龍壁,對尹徵來說這些東西都是熟捻於心的,但是今天他站在這裡的感覺是如此的不同。
“曉曉,你覺得做皇帝好嗎?”
“不知道…”
“那個時候的我,不是一個仁君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說?”張曉看上去很難過。
尹徵一步步地靠近那個九龍壁,他看著那用嵌砌方式建造的影壁,須彌座上的九隻龍栩栩如生。中間的那隻團龍至今讓人一看都那種極致的天子威嚴。
“因為這個人為了社稷的長治久安,千秋萬代,可以殺子,可以賜死臣子,可以幽禁對這個帝國皇權有任何威脅的兄弟,可以把貪官們一個個滿門抄斬。”
“在我心裡,你曾經是一個最優秀的帝王,但是你不是一個好親人,好兄弟。或者這就是帝王和普通人的不同吧。”張曉看著他,又看看九龍壁上的九條飛龍,彷彿那些皇子向他們走來,微笑的一個個走過他們身邊。
“是,當在社稷和個人,小家和大家的取捨上,我依然還是會這樣做的。你還會和我一起走下去嗎?”尹徵沒有看著她,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幾條飛龍,他一條條的看過去。
“我會。”張曉告訴他。“因為你現在在做的事情,讓我看到曾經的你。也看到和曾經不同的你。”
尹徵雙手扶著那個不鏽鋼圍欄,他慢慢地告訴張曉:“1756年,乾隆在北海公園建了一個雙面九龍壁,1772年在故宮再次修建了這個單面的九龍壁。當年據歷史記載參與奪嫡的九個皇子最後一位,胤禎是乾隆二十年卒,也就是當年乾隆就修建了此九龍壁。”
“我曾經在夢中夢見我囑託一個年輕後生什麼事情?你說會不會是,我夢見前世的事情,那個人會不是弘曆?一個人在人到暮年之時,方才覺得親情寶貴。十六年後,也就是1772年,所有的康熙的皇子們都離開了人世,故宮這個皇子們家,又再次建了一個九龍壁,難道這九龍壁就是為了奠念當年奪嫡大戰之後,驚濤駭浪裡面的九個皇子?子了父願?”
“啊。。”張曉詫異地看著他,再看看九龍壁,她終於明白了,四爺最後知道了,知道了她在乎所有的人其實是因為他,而現在她也明白他只在乎她,所以今生才能找到了自己。她開始看著尹徵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