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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我惱我,證明她心中有我吧。可我沒抓住她,像被春雨打散的落紅隨流水自我指縫中溜走。不知不覺、無聲無息。
我沒看察德,對著絲絛說平身。
察德急忙攙她起來,絲絛一手撐著地,好似有點吃力。
我順著看下去,藍底裙褶上有幾點血跡,若不細看,還以為是裙上的碎花。我一驚,才發現她跪著的地方有茶壺的碎片。她竟然這樣傻,不會挑個乾淨的地方跪麼?
“啊!你流血了?”察德大叫一聲,心疼得不得了,打橫抱起絲絛冒冒失失地跑了。他沒有向我告退,逾越了君臣之禮,我可以治他的罪。
可是絲絛在流血,我便不想計較什麼了。頹然癱倒在竹椅上,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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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孔雀藍…8 。。。
回宮的路上,皇后問我緣何發怒。看來在涼亭裡那一幕許多人都看見了。我說她燙著我的手了。皇后便掰開我的手來看,見兩根指頭紅紅的,驚叫:“哎呀!趕緊回去傳太醫。”
我嗯了一聲,腦子裡亂糟糟的。
原本直接回了皇后的寢宮,傳太醫來上過藥之後,我便要走。
皇后神情複雜,“皇上不如用過晚膳再走。”
“不必。”我客氣地回絕了她,迫不及待去了昭陽宮。
麗妃這裡總是自在些,耳目也少。
我還未坐定,壓抑已久的怒火竄上了頭,大聲問齊安:“你相信嗎?察德強搶民女為妾,你相信嗎?”
齊安料到是出了什麼事,躬身道:“皇上息怒。”
“她是啞女,不能說不能辯,就這麼讓他給欺負了!”我用力拍著桌案,掌心發麻,“她起先不敢告訴朕,她說她不想死。都把死掛在嘴邊了,可見她過得多糟糕。”
麗妃端茶上來,揭開瓷盅的蓋兒,一股清淡的茶香撲鼻而來。我一怔,想起絲絛泡的茶,我一口沒喝,全部打翻在地上。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就此厭惡我。
我蔫了下去,扶額苦笑。
麗妃在我對面坐下,輕輕嘆氣道:“皇上,她這樣的弱女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除了順從命運,還能怎樣呢?”
不,她能言能寫,她才情瀟灑。若不是我遲了一步,若不是我不敢直言相告,她也不會落入察德之手。
“麗妃。”我揚起臉,望著一直伴在我身邊的溫婉女子,“你可以時常召她入宮。”
麗妃嚇了一跳,慌忙跪下:“皇上……請三思。”
齊安也跟著跪下了,懇求道:“那可是榮親王的側妃,皇上!若是叫人發現了,別說奴才們的人頭,皇室的尊嚴也不保了。”
“你們太緊張了。”我尷尬地笑兩聲,“朕只是想,以麗妃的身份時常眷顧她,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畢竟在這無依無靠的。”
麗妃反問:“她朝中無人麼?聽說祖上曾是什麼將軍的部下?”
我自然不能說她的戶籍是假的,若叫人知道她身為漢人嫁入皇室,性命難保。
齊安是知道內情的,情急之下接過話茬道:“雖說是有些出身,但畢竟是庶出。”
麗妃點點頭,莞爾一笑,“既然如此,臣妾就聽皇上的。”
自賢越出生之後,母后的身子一天天好起來。
子孫繞膝,天倫之樂,果然是那些金貴的藥材補品比不上的。我瞧母后容光煥發,像年輕了好幾歲,心中寬慰。於是草擬了詔書要冊立吉嬪為貴妃,在夏末舉行冊封儀式。
如嬪為母后抄了經書送到佛堂去,我恰巧也在,攤開來看了看,不由對如嬪刮目相看。回頭與她低聲謔笑:“可是請了什麼師傅來教?從一字不識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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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行雲流水,真叫朕大開眼界。”
如嬪抿唇而笑,在佛堂裡不便說什麼打情罵俏的話,只道:“皇上讚譽了,臣妾惶恐。”
我離開佛堂便去了如嬪那裡。近日心裡頭煩雜的事情太多,冷落了她。
如嬪赤著足在簟上跳舞,不知又是從哪裡學來的,熱情洋溢。她挺會為自己找事情做的,反正閒不下來。我自顧自坐在羅漢床上喝茶,一面欣賞一面叫好。
“皇上!”如嬪跳累了,滿頭是汗,衝到我面前“咕咕”喝光了一碗酸梅湯,笑嘻嘻說,“是苗疆的舞,好看麼?”
“好看。”我點頭,順手用自己的汗巾替她擦了擦額頭。
如嬪歇了會,仰著頭對我說:“臣妾聽說榮親王那個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