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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你?”
“你要謹慎言行,入宮不要太頻繁,否則陛下會起疑。”我垂下頭,稍一思忖,“還有,你喚我姐姐時只能讓我一人聽到。”
“我是因為想見你才入宮。”李治痴痴地看著我,“我是因為真心喜 歡'炫。書。網'你,才叫你姐姐……”
“傻瓜,我知道……”我抿唇淺笑,伸手一推他的胸膛,“但凡事小心些好,謹慎才能使你永遠都能叫我姐姐,你……呃……”
我再也說不出後面的話,因為他堵住了我的嘴,且用的是他那溫潤的唇!
我全身僵硬,雙目圓睜,腦中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
李治的動作青澀,無任何技巧,如初生小獸一般粗暴凌亂,他的牙撞擊著我的。他的親吻不知輕重,我只覺得一陣刺痛,唇被咬得生疼,卻又因為這樣惶恐無助而顯得特別誘人。
“花妖,姐姐,姐姐……我好喜 歡'炫。書。網'你……”他的吻緩緩往上,落在我發熱的臉頰、耳垂、鼻尖、眼、眉、額上,他喃喃自語,“我好喜 歡'炫。書。網'你……真的好喜 歡'炫。書。網'你……”
他的聲音猶如迷咒,我倏地被驚醒,我奮力推開他,毫不遲疑地抬手“啪”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李治的臉頰隨即浮起明顯的五指印,他沒有震怒,也不退卻,只是怯怯地看著我,眼眸清澈如水,明亮得使人心慌。
“你……”我有些氣結,分明是我被他輕薄了,但瞧他這委屈的模樣,似乎是我虧待了他。
“你,你咎由自取!”我硬起心腸,別過頭去,閃避他哀怨的雙眸,而後惡狠狠地說道,“往後你若再敢如此做,我定不饒你!”
我咬了咬牙,再也不看他一眼,提起裙襬,飛奔而去。
我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停在一棵梅樹下。
我不禁抬手輕撫嘴唇,唇上依然灼熱、刺痛。我的心仍是狂跳不止,熱氣也由脖頸慢慢湧了上來。
平生第一次與一個男子有如此親暱的接觸,我羞惱交加,卻又無可奈何,這便是男女之事了,再清高再與世獨立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宮殿高峙,檻曲縈紅,簷牙飛翠,皆被飛雪沒成了素白。
寒梅迎雪怒放飄香,冬日陰冷潮溼,飛雪茫茫,形成一片齊膝高的白霧。
此處是宮中僻靜一角,無人經過。
雙手發涼,心與身也是冰的,就連懷中抱著的溫熱盅湯也化不開我心中那如雪的寒意。
但,尚有一股暖流環繞我身。
我輕踩腳下的積雪,想起李治的笑顏。
我入宮是為何?是為報仇,是為了向武元慶與武元爽報仇!
我武照入宮當日就曾立下重誓:必要直上青雲、手握權勢,而後將這兩個畜生狠狠踩在腳下,使他們永世也翻不了身!
世事卻總不如人願,陛下對我始終有一份難言的戒心,我知道,他應該是有些喜 歡'炫。書。網'我的。
但,那卻不是男女之愛,而是一份極其微妙的情感,我可以覺察得到,卻無從解釋。只依稀明白,陛下如此對我,必定與母親有關。
既得不到陛下的寵愛,想要獲得高位又談何容易?我還能依靠誰呢?
陛下已到中年,而我卻依然年少,我可以等,我還能等,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了。蟄伏著,等到他百年之後,去等那下一任繼承皇位之人。
那又是誰呢?
是太子?不,陛下確已有廢他之心。
是李泰?不,他雖然眼前最受陛下器重,但此人心計雖重,卻無大材,難擔大任。
餘下的,只有李恪與李治了。
那,下一任繼承皇位之人究竟是何人?
我靜靜地思索,捧著那盅一直被我緊緊護在懷中、依然溫熱的羹湯,冒著大雪,緩緩走向御書房。
往事無從躲避,峰迴路轉,景物依舊,人早已成昨。
我不知母親如今身處何地,境況如何,但我,卻已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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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升起,將遠近初雪過後的滴翠湖畔、稀疏樹影輕輕一篩,華光閃閃,伸向灰濛濛的煙靄裡。
季冬二十二,是陛下壽辰,又是一年一次比武選拔的日子。
滿朝文武百官齊聚在宮外的較場之上,正前方臨時支起帷帳,搭架出一座高臺。當中擺著龍椅,陛下端坐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