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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撕開了一切的偽裝,又或者說從她踏入這個屋子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打算裝下去,因為瑪瑙鐲子的事,她也心知裝下去沒有意思,所以一反常態,處處話中有話,對趙靜雪冷嘲熱諷。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有些相信,梁嘉末也許就是摔傷沅兒的黑袍女子,她心機如此之深,居心這般叵測,若真的是那毒辣的黑袍女子,著實令人心生寒意。
夜色微涼,屋內的長明燈有著柔美的光芒,映在她如玉的容顏上,緊閉的眼睫投下一抹陰影,使人覺得莫名不安。
晚間的風有些涼,綠秀關了窗子,輕輕走到床邊,看到她安靜的睡了,散開的黛發襯托著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她的目光微微黯然,小心翼翼的上前為她掖好被子,正要將床簾散開的時候,卻聽她突然在喚她:“綠秀。”
垂頭望去,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望向她的眼眸帶著不安:“不要放下床簾,我害怕。”
她的心裡不知為何有些酸楚,隨即笑道:“娘娘,奴婢就在這守著您,安心的睡吧。”
孟央搖了搖頭,接著問她:“王爺在哪?”
“王爺,”綠秀不由得低下頭,不忍去看她的眼睛:“王爺是要來陪娘娘的,可是走到院門就被香晴叫了過去,說是林夫人不舒服。”
“這樣啊,”她的神色怔怔的:“他一定很焦急吧。”
“聽說梁夫人突然肚子痛,請了太醫診脈,說是胎動的跡象,並無大礙。”
綠秀說著,很快的轉移話題,對她笑道:“娘娘若是睡不著,奴婢把書卷拿來,可好?”
搖了搖頭,她輕輕的閉上眼睛,說道:“外面有宮人守著,你去歇著吧。”
綠秀答應了一聲,將床簾放下,隔著簾布站了很久,最終開口:“還是奴婢守著吧,娘娘不要怕,安心的睡吧。”
很久都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她便自作主張的搬來椅子,將針線筐放在腿上,在長明燈下仔細的縫製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瞅的眼睛有些酸了,這才想著休息一下,卻在這時聽到簾內傳來她極輕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她先是一愣,接著笑道:“娘娘還沒睡呢,奴婢在為娘娘趕製初春的新衣,是王爺特意賞賜的蜀錦布料,很是好看呢。”
屋內又是一陣沉默,就在綠秀以為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意外的聽到她說:“綠秀,我真想有個孩子。”
隔著簾布,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使得綠秀怔仲,遙記得從前,司馬睿懲治了私自端來四喜羹的青穗,從那之後她便再沒見過旁人端來這藥湯。
燈燭的光芒透過簾布,孟央睜著眼睛,看到床幃邊掛著的吉祥如意結,金絲長穗細細的垂下,有著說不出的柔軟。
可她的心不知為何疼痛到了極點,緩緩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閉上眼睛,眼角落下晶瑩的淚珠:“我知道,自己是痴人說夢話。”
她的孩子早就沒了,並且永遠不會再有了,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她的身子早已不如從前,即便沒了那碗四喜羹,她再也沒有福氣為司馬睿生兒育女。
她原也以為自己不在乎,可是今日梁嘉末一番話,雖然是有意而為之,但她終於知道,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無謂,她也很想有個孩子。
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孩子。
天氣漸好,琅邪王府便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賽事,王府家眷及各臣世子均早早來了王府的騎射場。
萬里無雲的天空,遼闊的坪地有嫩草抽芽而出,遠遠的望去一片盎然。幾面巍峨的駕鼓豎立兩側,大批的侍衛嚴謹的守在各處,而琅邪王司馬睿正坐在高臺之上,難得的穿了一身的明黃色錦袍,襟袖處是銀絲鏤空的鑲邊,彰顯帝王家的高貴與威震,劍眉下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騎場上眾人,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更加使人不敢直視。
大概等了很久,一旁的王瑜有些埋怨的望著他,嬌聲道:“王爺,一炷香的時間都到了,也該開始了。”
緊挨著他的鎏金座椅還是空的,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場地上,不曾望向她一眼:“再等等。”
王瑜心有不甘,繼續道:“時辰已到,王妃姐姐卻還不出現,真是失禮於群臣。”
“王夫人稍安勿躁,這香不是還沒燃盡嗎?再說,王妃娘娘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咱們等再久也是應該的。”
梁嘉末柔聲說著,司馬睿的目光不由得望向她,含笑道:“嘉末最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一番話,使得王瑜瞬間望向她,眼底閃過深深的惱怒,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