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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的地牢裡,直到梁夫人出現,她好像之前就認得香晴一樣,指名向王爺要了她。”
聽綠秀說完,她突然覺得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梁嘉末口口聲聲說是司馬睿指派香晴伺候她,這其中太多的不解,壓得她更加難受,王府地牢本就陰寒潮溼,這酷寒的冬日香晴是如何捱過的,而她回來之後,一直以為她和夏雲一樣已經死了……
她突然有些理解香晴的冷淡,當初她誤會了她,傷了她的心,還害得她在地牢關了那麼久,即便回來了也不管不問她的死活,救她出來的是梁嘉末,她卻在見到她的時候假惺惺的說著:“見到你真好。”
真是諷刺!
春去冬來,冬去春又來,這一年的光景總算徹底的過去了,院中的迎春花抽出小小的花蕾,一望無際的天空乾淨的幾近透明,時光在流轉,一切都悄無聲息的變化著、靜止著。
姍姍歸來的大雁從空中略過,整齊的排列著隊伍,它們從不會感到孤單,卻是如此的自由。
她與段靈箐坐在院中下棋,不再像以往那樣沉默,偶爾也會笑著交談幾句,河苑卻在這個時候氣呼呼的走了過來,徑直坐在石桌前,看著她們對弈。
她心裡覺得奇怪,便開口道:“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還能怎麼樣,司馬毗這個混小子,竟然爽約,說好了在騎場比賽射箭的。”
她一副氣惱的樣子,使得她不由得笑出聲來:“想是有事耽擱了,至於這樣生氣嗎?”
“姐姐,”她忍不住埋怨道:“你不知道那個司馬毗多討厭,上次在騎場當著眾人的面嘲笑我只會騎馬不會射箭,我苦練了那麼久,就是為了今天與他一較高低,扳回自己的顏面。可他竟然失約了,我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她這樣一說,孟央才明白過來,難怪這些日子她一有空就往騎場跑,她還以為她與司馬毗日久生情了。
“郡主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段靈箐望著桌上的棋盤,冷不丁的開了口。
河苑立刻好奇道:“什麼話?”
“逼則反兵,走則減勢。緊隨勿迫,累其氣力,消其鬥志,散兒後擒,兵不血刃。”
一番話聽的她雲裡霧裡,不甚其解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抬起頭,勾起一側的嘴角:“四個字,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我還是不明白,司馬毗為何要對我欲擒故縱?”
河苑一臉的茫然,孟央隨即笑道:“別聽她胡說,她逗你玩呢。”
段靈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繼續斟酌起自己的棋局,河苑再次氣憤的開了口:“管他什麼欲擒故縱,他這樣無視我,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正說著,就見一宮人匆匆走來,行了禮說道:“啟稟王妃娘娘,東海世子求見河苑郡主。”
話音剛落,河苑已經氣鼓鼓的起了身:“他還敢找上門來,看我不收拾他!”
待她快步離開,段靈箐禁不住挑了挑眉毛:“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孟央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伶牙俐齒,但也該管管自己的嘴。”
“難道我說的不對?我最近可是一直在看兵書,兵法有三十六計,不一定非要用在打仗的時候,比方說欲擒故縱之計。”
“你到底想說什麼?”
段靈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今東海王失勢,皇上已經下令命四方征討,司馬越眼看性命不保,逃落項城苟延殘喘,為今之計只有攀附於王爺,至少保得住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而他與王爺早已不似從前,若是他的兒子俘獲了郡主的芳心……”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抬頭望了一眼她,卻見她神色頗為平靜。
段靈箐所說的她都想過,但這也是無可避免的,歷朝各代以來,以王孫小姐的婚嫁互換利益是很常見的事,河苑的郡主身份,不管嫁給誰家的公子,都免不了成為權欲的趨勢,但那又怎樣,她可以選擇中意的男子婚嫁,即便這場婚嫁中存在假象,有著琅邪河苑郡主的身份,永遠沒人敢欺負她。
她允許這種假象的存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全司馬越所想,反正司馬越已經註定無法東山再起,不管這是他的意思還是裴妃的主意,只要河苑開開心心的,她可以不在意這些。
想到這不由得勾起嘴角的笑:“小小的瑕疵不會影響璞玉的本質,更何況東海世子是靠得住的人。”
段靈箐沒有再說什麼,二人安靜的下著棋,突然又見一婢女匆匆跑來二話不說撲通跪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