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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釧也是她留給自己的燙手山芋,她是如何得到了這串手釧,她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或者說段靈箐知道了什麼鮮為人知的事。
將那錦帕燒掉,晚些時候,司馬睿來到她房中,她與平常一樣與他用膳,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道:“聽己巳師父說,石勒打算再攻洛陽。”
司馬睿應了一聲,彷彿沒有絲毫擔憂:“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匈奴人早就對大晉虎視眈眈。”
“王爺打算怎麼做?”
他這才抬頭看著她,帶著微微的笑意:“你不妨猜測一下我會怎麼做。”
她略一沉吟:“王爺打算靜觀其變?”
“央央一向聰慧,”他不由得笑了笑,狹長的眼眸眯起,接著道:“靜觀其變只是第一步,皇上身邊尚有苟晞等人的大軍,但這一戰,他必敗無疑。”
他的側臉有著堅定而桀驁的神色,司馬熾曾在朝堂之上逼他立下永不謀逆的誓約,如今匈奴人進攻洛陽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一旦司馬熾死於匈奴人手中,司馬睿便是唯一撐得起大晉的帝王,他的皇位是順應天命,是名副其實,將會受到天下子民的臣服。
壽苦萬山遮望眼,春盡冬來壘花梢……。登林子的預言之中,年前的壽春一戰對司馬睿來說極其重要,她原本不解,現在終於想通,石勒果真是司馬睿的貴人,己巳師父是對的,石勒殺不得,終有一天他會有意無意的相助帝王星,借他之手除去司馬熾,這便是石勒最大的用處。
春盡冬來壘花梢,這春陰正濃的季節過後,便是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司馬睿說這一戰司馬熾必敗無疑,他的雄心霸業從來無人可擋。
“我答應過你不殺司馬熾,這也算是信守承諾,我不殺他,但不代表別人不會殺他。”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使得她心裡微微的不是滋味,他還記著對自己的承諾,他不殺司馬熾,但司馬熾對他可謂是趕盡殺絕。司馬睿是成大事者,她的婦人之仁只會為他埋下禍端。
“洛陽一旦淪陷,也不知皇后及後宮妃嬪會怎樣。”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著,暗中卻觀察著他的神色,只見他微微蹙起劍眉,道:“好端端的擔心她們做什麼。”
“聽聞梁皇后病重,已經搬到了金庸城靜養,王爺可還記得,那年為豫章王殿下選妃,皇后娘娘還是年方十八的芳華,那樣冰雪聰明的女子,倒是可惜了。”
她不由得嘆息一聲,司馬睿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色,隨即又笑道:“想來又是府裡那些嘴碎的奴才,平白無故的告訴你這些,惹得你又心思沉重。”
他的反應沒有任何的不對,她的心裡也不知為何就是空落落的,於是隨口道:“王爺以為我久居王府深院就成了一無所知的婦人?整個大晉都傳遍的事哪裡瞞得住,我知道的何止這些。”
“哦?”他不禁笑著望著她:“你還知道些什麼?”
孟央輕輕一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尋找不安的波瀾:“王爺可還記得王衍大人的侄女傅湘瑤?當年梁皇后被封為豫章王殿下的正妃,她被封為側妃。後來豫章王登基,她為大晉皇后,不久聽聞傅妃娘娘吊死在明光殿內,梁皇后說是自縊而亡,但我與王爺都見過那傅湘瑤,誰都知道她是司馬越與王衍安插在皇上身邊的人,怎會無緣無故的自縊而亡?”
司馬睿面上看不出絲毫不妥,道:“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暗害?央央,那是司馬越與司馬熾的爭權之鬥,傅湘瑤是犧牲品,有何奇怪。”
“傅湘瑤確實是他們爭鬥的犧牲品,”她微微一笑,隨即又正色道:“但我想說的是將她害死的真兇,膽敢吊死太尉大人的侄女,此人定是不容小覷,王爺認為是誰呢?”
她終於在他眼中看出一絲波瀾,但又很快平靜下來:“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現在追究這個做什麼,飯菜都要涼了,快吃吧。”
他不想談及這個話題,她卻偏要繼續追擊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輕笑一聲:“王爺怎會猜不出此人,我還記得當年梁楚兒被選為豫章王的正妃,還是裴妃娘娘的主意呢,她可真是慧眼識珠。”
話說到此處,司馬睿總算有了一絲詫異:“你想說什麼?”
她隨意的笑了笑:“王爺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終於沉默,良久,才開了口:“我不想瞞你,裴妃確實與我相識,當年她為了裴氏世族的利益嫁給司馬越做了東海王妃,她是個不容小覷的女人,使得司馬越對她言聽計從。這些年來她明裡暗裡幫了我很多,我需要裴氏一族相助。”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