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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你也欺負過她吧?”
從未見過他這樣可怕的神色,她嚇得整個身子都瑟瑟發抖:“王爺,您,您說什麼?”
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神色有些愣怔:“沒有嗎,那她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不愛我了?”
喃喃自語的說著,眼角泛起晶瑩的水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顫抖的手:“為什麼不愛我了?我會殺光所有傷害你的人,為什麼不愛我了……”
他彷彿只會重複這一句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悲痛而麻木的自語著,嘴角緩緩溢位一絲鮮血,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直直的噴在被子上,緊接著低下頭昏迷過去。
屋內頓時亂做一團,哭聲呼喊聲響徹房梁。
琅邪王爺一病不起的訊息很快傳遍大江南北,一個月後的健康城內一黑袍掩面的女子騎著凌烈的駿馬飛奔而來,來不及躲閃的百姓無不慌亂的撞到街邊的攤子上,整個街道亂成一片,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疾馳的駿馬嘶鳴著停在琅邪王府,黑袍女子快步跳下馬背,徑直走向王府大門。門口的守衛剛要阻攔,一道明晃晃的銀牌已亮在眼前,上面雋刻著特殊而繁瑣的紋理,威震雄風的三個大字:琅邪王。
這是象徵晉朝王爺身份的令牌,僅此一塊,絕無僅有。
手握這樣尊貴的令牌,此女子必定不是等閒之輩。守門侍衛二話不說立刻跪地迎接,黑袍女子僅露出的雙眸泛起冷笑,快步踏入府內。
徑直推開前西院的一處房門,目光掃過寬敞整潔的屋子,並無半個人影。於是立刻轉身,對一旁怯怯的小宮人厲聲道:“王爺呢?”
小宮人慌張的回答:“王,王爺在王府後院,王妃娘娘的宅院……”
她的眼中頓時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快步離開。
昏暗的房間裡,芙蓉暖帳安靜的垂落。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這床是她睡過的地方,無數個夜晚他曾在這裡與她緊緊相擁而眠。床頭琉璃的銅鏡曾映出她緋豔的面頰,含羞的樣子美的不可方物。這裡的一切,迷離的珠簾,繡花的枕頭,清荷含苞的屏風……那椅子是她坐過的,窗戶是她碰過的,對了,她最愛坐在窗前發呆,側影溫婉動人。
如今這屋裡,窗子和房門緊緊的關著,透不過一起的光線,濃烈的酒氣充斥整個房間,就在這裡,他已經醉生夢死數月。
搖晃著身子勉強站起,努力支撐在銅鏡前,他的眼神凌亂至極。一隻手緩緩撫上冰冷的鏡面,昏暗之中彷彿看到她靜靜的坐著,眉目如稀。
“怎麼就,不愛我了?”
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他的心宛如刀割:“不愛我也沒關係,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只要你在我身邊,不愛我,也沒關係。”
泛紅的雙眼終於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淚,身子向前傾斜,如同擁抱她一般死死抱住銅鏡,他就這樣將頭倚在鏤花的鏡框上,失聲痛哭:“不愛我也沒關係,只要你活著,我願意放你離開,只要你活著……央央,求求你不要死。”
只有他一人的房間,緩緩躺在冰冷的地面,整個人顫抖著蜷縮著,絕望的笑出眼淚:“沒有了你,我要這天下做什麼?做什麼?”
醉的迷迷糊糊間,隱約聽到房門被人推開,可他已經沒了抬頭的力氣。一個身影猛地上前,緊緊將他抱住,聲音哽咽:“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滾出去…”平靜至極的聲音。
黑袍女子先是一愣,接著有些惱怒的望著他:“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算什麼!”
毫無反應的繼續昏沉,女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拽起,重重的推到一旁的銅鏡前:“看到了嗎?這就是晉朝赫赫有名的琅邪王爺!看看這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整日整夜的迷醉在這房間裡,你知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鏡中的男人面容枯槁,頭髮亂糟糟的頹廢著,深陷的眼眶黯然無光,彷彿蒙上了一層灰,整個人潦倒不堪。鏡中人卻只是自嘲一聲,無力的重新躺回地面:“我是誰?外面發生什麼與我何干?”
女子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想也不想的上前搖醒他,咬著牙說道:“是,與你何干,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整整一個月了,你調遣大軍去崖底尋人的訊息被人當成笑話講,走到這一步,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等著我們死!皇帝知道你如今的處境已經開始行動了,那些江東大族的首領均被他封了官職許以重任,如今你這個樣子,誰還敢追隨你成就霸業!你太糊塗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眼淚禁不住溼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