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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勾起冷笑,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本王打算留他全屍。”
她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偏偏還要故作鎮定,暗暗猜想,究竟是何理由使得他非要取斛律浚性命?難道真的如斛律浚所說,僅僅因為夏侯湛與他的父親斛律莊是故友才被牽連?可是,她所瞭解的司馬睿並不是兇殘暴虐之人,他又為何將自己的外祖夏侯世族滅門?
這其中的隱情大概也只有王太妃清楚。
“在想什麼?”
出神間,突覺手腕一重,回過神來才發現司馬睿的手掌正握在上面,他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陰霾,繼而含笑道:“這般心不在焉,你也認得那斛律浚?”
她嚇了一跳,只感覺背後冒出冷汗,趕忙搖了搖頭,“不認得。”
“哦?當真不認得?”他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望著她,深邃的看不出任何意味,“央央,你明白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不要想著瞞我,任何人都可以欺騙我,唯獨你不能。”
孟央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微微垂下眼瞼,繼而含笑道:“不認得就是不認得,王爺不信我嗎?”
她看到他的眼中有片刻的落寞,很快又恢復如常,“但凡你說的,本王都信。”
她的心猛地一痛,卻只得裝的若無其事,不能承認,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她若是承認了是斛律浚將她與虞憐珠調包,只怕斛律浚死的更快。一旦承認,便是無法想象的後果,照她對司馬睿的瞭解,只怕他會將琳青、田四、甚至是虞憐珠,所有知曉此事的人統統都會趕盡殺絕,如此一來,這世上便再無人知曉她的身份,她成了他身邊唯一的、真正的琅邪王妃。
她騙了他,而他一定知道她在騙他,司馬睿是如此心思縝密的男人,他常常給她一種錯覺,他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好像掌控著周圍的一切,每一個人,或者說整個大晉。
她面不改色的謊話,使得二人皆沉默下來,她更是有些食不知味,心不在焉間,聽到綠秀在門外道:“啟稟王爺,老夫人遣綵鳳來了,說有要事求見。”
綵鳳是王太妃身邊的小宮人,在佛堂的日子清苦,這丫頭沒少幫她打水洗衣。孟央一聽,就要開口請她進來,司馬睿卻攔住了她,面色有些陰寒的對門外道:“讓她回去,本王不見她。”
她不解的望著他,“王爺,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宮人,為何不見?”
他卻沒有回答,為她夾了些菜,“快吃吧,飯菜都要涼了。”
他不願說,她也不好再追問,漸漸卻有些想明白了,他不願見的並不是綵鳳,而是王太妃夏侯光姬,可是這又是為何?孟央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將喜怒哀樂藏於心底的男人,她從未了解過。
次日一早,司馬睿同平日一樣,早早的出了王府。
桌上放著近來常看的書,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很久都不曾翻動一頁。院門前依舊有侍衛嚴守,卻也只是防得住明槍,真正的暗箭是怎麼也躲不過的。
她比平日裡更為小心謹慎,就連茶水也必是綠秀親自燒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知還要過多久,又或者永遠沒有盡頭。晌午的時候,就見小橋急匆匆的跑來,驚慌失措的樣子,“娘娘,不好了,綵鳳剛剛過來,說老夫人病重,就快不行了…。”
她反應過來,趕忙抓住她的胳膊,“你說什麼?綵鳳在哪?”
“綵鳳,被侍衛攔在院外,進不來,急的大哭……。”
孟央想也不想的跑了出去,來到院門前,果真看到哭成淚人的綵鳳,見到她二話不說跪了下來,“娘娘,老夫人真的不行了,她說要見您一面。”
“去請王爺了嗎?”她上前急忙的扶起她,開口卻對那些侍衛道。
其中一個侍衛趕忙回答:“太醫正趕往佛堂,趙護衛已經離府去通知王爺了,臨走前要奴才們嚴守,不準娘娘離開。”
“娘娘,怎麼辦?怎麼辦呀……您一定得去,老夫人說了要見你最後一面。”
綵鳳半點主意也沒有,哭得不成樣子,她心裡早就急躁,心知他們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索性開口道:“事關老夫人性命,你們若敢阻攔,王爺回來後本王妃定要他砍了你們的腦袋!”
說罷,不管不顧的就要離開,那侍衛猶豫著,卻仍是攔住了她,“趙護衛吩咐過……”
“放肆!”她怒目道:“難不成趙護衛的身份比本王妃還要尊貴,你們儘管聽命於他,本王妃的話就不用聽了?到底誰才是主子!”
這是她第一次對下人發火,那些侍從們紛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