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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炸開了鍋:
“你又沒上戰場,你怎麼知道!”
“就會胡說,琅邪王爺怎麼會受傷!”
……
那男子見大家不相信,急忙辯解:“是真的,我大哥是軍營裡的人,是他親口告訴我的。王爺所向披靡,卻偏偏對敕勒的軍隊手下留情,結果敕勒的少將趁他不備的時候偷襲,嗖的一聲放出長箭,一下射進王爺胸膛,足足刺進大半的箭身,拔出來的時候血流成河!王爺危在旦夕,昏迷了整整兩天,否則早就班師回朝了,何須等到現在。”
他說的眉飛色舞,不遠處站著的女子腳下一軟,差點倒在地上,轉身看向扶住她的男子,聲音顫抖,“是真的?你們真的傷了他?”
斛律浚扶住她的雙手微微用力,眼神望向街道上的大軍,“憐珠給的圖紙是假的,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下令平定世族,更不明白緊要關頭他又為何手下留情,黑壓壓的精兵就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他卻命令王敦撤退,趁著他們不備,田少將拉起弓箭直直射向他,不瞞你說,我真的希望他在那時死掉,可他已經負傷了,還是饒了敕勒,孟央……。”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孟央一把推開他,擠進擁擠的人群,拼了命的向前跑,她的眼睛緊隨著層層守衛的馬車,眼淚打溼了面紗。擠過一個又一個的人群,卻還是緊緊甩在馬車後面,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不顧他們指指點點的議論,她只知道追上那輛馬車。他受傷了!他就在那輛馬車裡,他離她那樣的近,卻是怎麼也追不上的咫尺天涯。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著,終於泣不成聲,拼盡全力的衝馬車的方向叫喊:“我是央央,我是孟央啊。”
擠過擁擠的人群,前面又是滿滿的人流。
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淚眼朦朧間看著馬車漸行漸遠,仍不死心的追趕,到他身邊去,回到他身邊,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他的眉頭是不是緊蹙著,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嗎,他還好嗎,他,會認得她嗎?
“我是孟央,我是孟央啊……”
聲嘶力竭的哭喊,人群的吵鬧聲蓋過了一切,她不顧一切的擠到路旁攔阻眾人的官兵前,硬是要衝向馬車。那官兵凶神惡煞的擋著,她努力了,跑累了,卻仍是離他那樣遠,絕望的跪倒在地上,她撕心裂肺的喊啞了嗓子:
“司馬景文!”
攔路的官兵正要用腳踢開她,斛律浚一臉焦急的擠了過來,趕忙拉過她,“官爺,她相公是軍中的將士,不幸陣亡了,您見諒。”
孟央哭的撕心裂肺,恍惚間看到馬車的窗簾挑起,似是有人望向這邊。她燃起一絲希望,卻硬是被斛律浚擋在面前,“孟央,你衝上去又有什麼用?他不認得你,你還不是要被官兵打死,他正急著趕回王府,心心念唸的是虞憐珠,不是你。”
他不認得你,他不認得你!字字戳在她的心上,字字絞的她不能呼吸!
雙手緊緊捂住心臟的位置,哭啞了嗓子,斛律浚驚痛的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用盡全力抱她在懷裡。她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衣襟,卻也打溼了他的心。她劇烈的顫抖著身子,死死按住心口,流盡了畢生的眼淚,“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疼,可是我疼,我疼的肝腸寸斷。”
馬車裡,司馬睿收回望向簾外的目光,雙拳緊握著明黃色的坐墊,俊朗的臉上冷汗泠泠,眼中滿是忍受不住的驚痛,隨坐的軍醫驚慌的跪在他面前為他止血,“王爺,王爺不要動,這傷口都裂開了。”
司馬睿咬牙切齒的忍著疼痛,“為何本王痛的不是傷口,是心臟。”
回到紅舞坊後門,卻見芸娘拿著一包衣物站在那,見到她一臉的震驚,“呀,五小姐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
孟央看了看她手中的包裹,她笑道:“馬車馬上就到,我替你收拾好了衣物。”
斛律浚見她不明白的樣子,開口道:“琳青打傷了庾大人的兒子,那官兵說你面善,指不定會想起什麼,我要帶你離開。”
正說著,就見朗木駕著馬車駛來,車子停在他們面前。車簾被人從裡面掀開,琳青幾步跳了下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這女人,這麼愛哭,回去還不淹了敕勒部落。”
聽完這話,她卻是大驚失色的看著斛律浚,“你要帶我去敕勒?”
他並未回答,只是對琳青吩咐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琳青眉毛一挑,“放心,快走吧。”說完,他走到孟央面前,遞過一個瓷玉小瓶,“吶,這是皇甫醒珍給你的藥丸,整日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