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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青接著把臉湊近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你們,想不想知道虞憐珠夢到了什麼?”孟央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斛律浚,他彷彿什麼也沒聽到,繼續把玩自己手中的玉杯,琳青有些失望的嘟囔:“我以為你們會感興趣呢,你們不知道,她……”
“你打算怎樣讓我接近琅邪王爺?”孟央說這話的聲音,就如同問他們今天天氣如何,彷彿那不是自己的事情。
斛律浚終於抬頭看她,手中的玉杯不自覺的收緊,她笑了笑,“你不肯提,總要有人提起,琅邪王可是快回國了。”
“已經計劃好了,找一隊人馬假扮山賊挾持你,然後讓司馬睿同山賊廝殺,安全的救回自己的王妃。”琳青一邊說著,眼睛卻不著痕跡的看向斛律浚緊握的玉杯。
為了這個計劃,又要多少人喪命?孟央閉上眼睛,想了很久開口道:“為了讓我能多活幾日,這件事由我自己安排吧。”這應該是最後一個安靜的夜晚了吧,她坐在房中的銅鏡旁,目不轉睛的望著鏡中的女子,容貌絕美,光潔如玉的面頰上沒有一絲瑕疵。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虞憐珠端著一壺酒盈盈走了進來,她面帶薄紗,晶瑩的眼眸帶著清冷的笑意:“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孟央起身走了過去,坐在桌前。她輕笑一聲,倒滿酒杯,“你知道嗎,琳青說你我命格相同,本應是一對孿生姐妹。”
說著,她拿起一隻酒杯遞給她,“或者說,我們前世是一株,雙—生—花。”
孟央接過杯子,淡淡一笑,“你想說什麼?”
虞憐珠一飲而盡杯中美酒,眼神流轉的望著她,“我們本應是世間最親近的人,可惜,我望向你的時候毫無心有靈犀的感覺,但我有著真真切切的厭惡,我竟然討厭你,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孟央低低的垂下眉眼,她接著說道:“我父親是洛陽文學虞預,我母親是丁零人,家裡還有大娘、二孃、三娘。我母親地位低下,連帶著我也不受父親待見,可是我不稀罕做他的女兒,我自小在外祖的敕勒一族長大,與阿浚青梅竹馬,琅邪王爺去家中提親那年我只有十六歲,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聽到訊息後我收拾好包裹去找阿浚,打算與他遠走高飛,可是……”
她神情一陣恍惚,自嘲的笑出聲來:“可是阿浚猶豫了,他說我不應該這麼自私,琅邪王會治父親的罪,我也許不孝,直到那時都沒考慮過父親的下場,他是生是死與我何干?我哭喊著求他帶我離開,可是他還是將我送了回去。”
“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愛我呢?他是不是害怕了?害怕失去自己敕勒首領的位子?”
“現在他是敕勒首領了,可他還是從前的阿浚嗎?我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他,你說,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千方百計的救我出來,可是,我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孟央見她頗有些醉意了,上前拿過她手中的酒杯,“現在你自由了。”
她就勢拉住她,一隻手緩緩撫上她光潔的面頰,“你看,我們多像啊,王爺一定認不出來,他,一定認不出來。”
她不由的一愣,遲疑道:“琅邪王爺,是個怎樣的人?”
她嬌笑一聲,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愫,“王爺,他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他有很多女人,他興許有些殘忍,但他是個令人著迷的男人,我想,每個女人都會愛上他的,自願淪陷……。”
她喝醉了,孟央面上有些憐憫,不由的想起琳青的話,斛律浚如此苦心的救出她,可是真的愛她?她終於自由了,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寧願失去自由?
人人都道槳向藍橋易乞,可知後面還有一句藥成碧海難奔。這世間的諸事,本就是難以預料的。清晨的陽光透著朝氣灑落山間的一所小木屋,陳舊的木門吱吱呀呀的被推開,一臉懶散的田四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身粗布衣,俊朗的臉上滿是睡痕。
他先是到溪水邊洗了把臉,然後匆忙的支起篝火燒了一鍋米湯,一臉掩不住的笑意,竟然還從溪水裡抓了幾隻肥魚,田四一邊把魚扔進簍子裡,一邊自言自語道:“晚上就生火烤魚,田五兒這個懶傢伙最喜歡吃魚的。”
這時木門又吱吱呀呀的被推開,裡面走出一位身形纖瘦的女子,髮髻輕挽在腦後,幾挑長髮自然垂落下來,遮住整個右臉。見她出來,田四趕忙拿著簍子跑過去邀功,腳步異常輕快,“小五,你看我抓了什麼,你猜呀你猜呀…”
……
遠遠的山坡上,站著一位輕紗遮面的女子,將山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