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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打得邊境民不聊生,都希望能早點解決吳山之爭。
晉望之此時也勸道:“父皇,兒臣倒覺得攝政王的話沒錯,若再猶豫不決,錯過了時機,真讓寧王攻進京城,別說吳山了,咱們可是將所有城池都拱手送給了寧王!就算是為了南宛百姓,我們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斃!”
眾臣見太子發話,頓時附和,紛紛點頭,不錯,若京城都落入了寧王的手裡,國將不國了,何況是吳山?
晉皇突然咬牙,重重嘆了一口氣,點頭道:“不錯,若教寧王攻進京城,別說吳山,所有城池都拱手送給了寧王。好,攝政王,只要你出兵幫天晉鎮壓了寧王叛軍,天晉再不與南宛爭吳山便是。”
令狐薄眸裡一片淡靜,無驚無喜,目光落在天晉朝臣身上,“皇上當著眾朝臣的面,說下此話,本王原當相信皇上的金口玉言,但是經國宴一事,本王不再相信任何口頭保證,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晉皇立即望向太子和眾臣,晉望之道:“父皇既然答應不再與南宛爭吳山,立字為據,倒顯誠意。”
眾臣也紛紛點頭,贊成太子所言。
晉皇臉色微差,權衡利害,終於道:“拿筆墨來。”
薛青立即奉上紙墨筆硯,晉皇提筆疾書,片刻後,落下自己的名字年號,並蓋上隨身所攜的小印章,又有眾臣為證。令狐薄隨意收起那張字據,也提筆寫了一張字條署上名號,遞給薛青,吩咐道:“即刻派人將訊息傳遞至金芽關,命大將軍立即帶兵援救天晉,鎮壓天晉叛軍寧王。”
薛青收了那字條,急忙退下。
令狐薄起身對晉皇道:“皇上,明日午時,應該便會交戰,皇上不必擔心,有我南宛柳大將軍在,必壓住寧王叛軍,請皇上與太子回去安心入寢便是。”
晉皇明顯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卻忍不住問道:“攝政王,確定必鎮壓住寧王叛軍?”
令狐薄勾著唇角道:“若是鎮壓不住,皇上不會深夜向本王求救,既然相求,便不用再懷疑,安心等待便是,再說,若我二十大軍,再鎮壓不住寧王十萬人馬,南宛軍防也就太不堪一擊了,南宛也早不復存在了。”
晉皇這才放心,對晉望之等人道:“既是如此,咱們便先回宮等訊息。”
晉望之向令狐薄何清君拱手告辭,帶著眾臣跟父皇離開。
何清君忍不住問令狐薄:“晉皇借兵,你便借了,吳山之爭是透過晉皇解決了,那你答應推晉望之登上皇位,怎麼做到?”
令狐薄輕笑,“吳山若是晉望之答應相送,倒教天晉眾臣與子民懷疑,晉望之與南宛勾結出賣天晉利益,不利於他登位,可是若是晉皇答應,則與晉望之無礙。至於晉望之登基,若晉皇暴病或駕崩,他自然會順利繼位,何況,南宛大軍進了天晉國境……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本王想做什麼手腳不容易?”
何清君“哦”地一聲,原來他還是一心想置晉皇於死地,只是晉皇奸詐,未必不會早做防範,回到床邊除去外袍,爬回被窩,嘟嚕道:“我對晉皇總是不放心,總覺得叛亂之事平息後,他還能生事。”
令狐薄也回到床旁,邊脫衣服邊道:“本王知道,兩國政事之鬥必有風險,晉皇那隻老狐狸豈甘心就這般放棄吳山,本王要的只是天晉朝臣的證明,他日晉望之登基,由他和眾朝臣為證即可。”
說著他鳳目緊緊盯在何清君身上:“清君,晉皇一直將你視作眼中釘,天晉現在一旦放棄了吳山,他對你必是抱著不能得之,也要毀之的心態,沒有你,南宛即使拿到了吳山,十年內也採不了礦。”
何清君聞言心下微凜,不錯,晉皇心胸狹窄,他又因她的算計,與太子妃兒媳南雪瑩苟合,再加上既然他得不到吳山,也絕不會讓南宛輕易便得了銀礦,必會千方百計毀了她。現下她倒是對令狐薄一心要除掉晉皇的決心十分贊同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於是再咕嚕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要殺我,不如我先動手。”
令狐薄輕笑著上床,將她摟入懷中,正是如此,不過他心下也清楚晉皇的狡猾,要除掉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是晉皇再狡猾,他卻必得拼了全力保全自己的女人。
次日黃昏,金芽關處傳來戰況訊息,柳清飛已率軍西下。
半夜,又傳來訊息,南宛大軍已與寧王叛軍遭遇激戰,叛軍正在負隅頑抗。
接下來十餘天,每日都會有軍情傳到令狐薄手裡,稟報戰況。寧王叛軍已是釜底抽薪,非生即死,只能背水一戰,加上頭兩日收編的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