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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信卿盯了東年半晌,才道:“多謝姑娘。”
東年不太習慣花信卿這種有點迫人的眼光,不安地動了一下,道:“那我出去看藥了,公子先休息一會兒吧,畢竟身上有傷。”說著轉身就走。
花信卿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後背上,沒有消失。
東年坐在藥氣四溢的藥罐旁邊,心裡有些亂。
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因為王書禮的刻意接近而漸漸對他好感漸生卻渾然不覺的蠻橫少女,自己現在的心事,她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就因為如此,她反而更不好說出口。
花信卿的長相別說是在萬縣,就算是放在別的地方,相信也屬於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種,她當然不認為這種男子會獨獨青睞上自己。
而她也並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若花信卿只是外表出眾的話,她頂多心裡讚歎一聲,不會再多為這人花一分心思。
讓她心動的是昨天花信卿的以身相護以及後來的坦然相待。
那是她極少體驗過的情景。
雖然在前世,整個東家的人都極疼寵她,養成了她刁蠻的個性。但這與關鍵時刻花信卿的以身相護不同,東家人都是她的至親,而他,與她毫無關聯。
若這片竹林是花信卿的保命之所,連他師妹都不知道,他卻輕易讓自己活著離開,一點為難都沒有。
他不怕自己對別人洩露出去麼?
更重要的是,他不怕自己萬一被無極宮的人抓到,為自保而吐露此地麼?
所謂保命,當然要只能自己知道才最保險。
她縱然不是武林人,對這點也知道得相當清楚。
東年坐在地上,抱著膝,看著火堆,一點一點細想心事。
她當然知道自己其實與花信卿無可能。
從無極宮那幾個人的口中,她隱約知道花信卿是武林中有名的俠者,而且看他的舉動,與無極宮那些人相比,不但絲毫不顯粗俗,還總透著幾分自然而然的優雅之態,想來身份也不會低了。
自己與他,本就是兩個世界,不是麼?
“雖然,雖然他暗示過自己,爹孃他們似乎與武林也有什麼關係。可是,這和自己的心事並無關聯。”東年無力地想著。
東北方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她雖然沒學全,也知道根本登不上什麼大雅之堂,更不可能和花信卿真有什麼聯絡。而且花信卿之所以會對她說那些奇怪的話,不過是因為點點的存在而已。
點點是味之齋老闆給她的。
就算是有關係,也只是老闆有關係,又能與她何干?
再說——東年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再說,直覺蜂就算真的罕見,那老闆在這裡的年頭比她的年紀都大,雖然對她確實很好,但他平時一臉貪財樣子,為人又有點窩囊,哪裡像什麼武林人了?
再罕見的東西,也沒說不允許第二個人養,不是麼?
想來想去,東年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能與花信卿有關聯,除了現在藉口他傷重而來照顧他外,等他傷好離開了這裡,兩人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
“這樣,也好。”東年最後低聲喃喃道。
既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痴心妄想好了。就算只有這麼幾天回憶,也足夠了……吧?
東年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紛亂。她深吸了幾口氣,站起身,墊了塊厚布去掀藥罐的蓋子,檢視裡面藥的情況。
看上去剛剛好夠一碗的量。
東年忙熄了火堆,伸手拿過準備好的藥碗放在地上,墊著布將藥罐裡的藥水小心倒了出來,只剩些煎剩的藥渣在罐子裡。她將藥碗端進竹屋裡,放在床邊放東西的竹椅上,自己也不多言,出來後將罐子裡的藥渣倒到房角,用土埋了。
再進屋時,花信卿仍舊如之前般閉眼躺著,呼吸均勻,也不知是否睡著了。
東年輕輕走近了幾步,花信卿猛地睜開眼看向她,目光凌厲。
片刻之後,他似乎認出東年來,也意識到身在何地,目光裡的凌厲漸漸退去。
東年笑道:“公子,這藥有退傷之用,看公子似乎有些發燒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受傷所致,趁熱將藥喝了吧。”
雖然她沒試過花信卿的額頭,但看他臉頰微微潮紅,薄唇略有些乾裂,再聯想到他的傷勢之重,東年也推斷得出花信卿就算身體底子再好,發燒總是在所難免。
花信卿看了她一會兒,才伸手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