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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學會調笑奴婢了?”
東年笑道:“怎麼?這主子說句實話,到你這裡還成了調笑了?”東年平日雖然文靜,但對下人卻極好,小云跟了她幾年,自然知她的脾性,聽了她這話倒也不擔心,只道:“年姑娘自己年紀還小,卻在哪本書上看了這種話,說來打趣奴婢了?”
東年道:“喲,白婆婆,你看我誇她幾句,這丫頭居然說我打趣她呢。”
白婆婆正用毛巾幫東年擦洗著胳膊,聽了她的話,笑眯眯地道:“年姑娘這幾日可不就看些神啊怪啊的書,不定就是從那書上學來的嘴。”
幾個人說說笑笑,白婆婆和小云幫東年洗浴乾淨,又用大毛巾將她包了起來。小云將她頭髮和身子擦乾,幫她換上了淺粉的衫子。
東年坐到桌邊,白婆婆幫她頭髮梳理整齊,束髮成兩結,又向上分開挽好,在桌上的小匣子中找了兩朵素淡的小珠花,戴在發中,看起來乾淨清爽。襯著粉色衫子,更顯得臉蛋清潤。
一番收拾完畢後,東年的心早飛到了院外。自她到了這裡,還未見到父母,現在疹子出得全了,馬上就可以去見東北方和姚氏,她反而開始隱隱擔心起來,生怕一見面,卻發現並不真的是自己的父母,那該怎麼辦?
白婆婆和小云幫她整理好,見她想出門又不敢出屋門的樣子,哪知道她心裡所擔心的事情?只以為她是在房裡悶得久了,白婆婆笑道:“年姑娘,東館主和主母就在院門外等著看你呢,他們一聽說你身子大好了,都巴不得早早看到你才好。”
東年一聽這話,駭了一跳,道:“只有我病好去見父母的理兒,怎麼現在反倒要他們在院門外等我了?”急忙出了房門,可是到得外面,風一吹,先前那點憂心的念頭重新浮了上來,東年又有些躊躕了。
還好這時院門已經大開,不似平時那般緊閉著。東北方和姚氏就站在院門外,東年一出房門他們就看到了。姚氏一見到東年比平時略略清減的臉,就想著此番自己的擔心總算是有了著落,眼圈忍不住紅了。
東北方見姚氏遲遲不說話,便提聲叫了句:“年兒!”
東年聽到自己自出生時就聽慣的熟悉的聲音,滿心的忐忑不由飛到九霄雲外,“哇”地哭出聲來,叫道:“爹!娘!”飛奔過來,撲進姚氏懷裡,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東北方也覺得自己鼻子酸酸的,又好面子拉不下臉,只得偷偷扭轉了頭,假意望著別處。
東年想著自己之前受到的那重家法,想著自己以前的不知輕重、嬌慣任性,想著爹孃的擔心和憂慮,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孝,眼淚越流越多。姚氏也抱著她,兩人一直哭個不停。
白婆婆待兩人哭了一會兒之後,見東年越哭越兇,渾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不由心裡暗暗嘆氣,心知年姑娘必是這幾天在房中關得狠了,想爹孃想得緊。雖然她是個文靜姑娘,但畢竟剛剛十二歲,換個人這樣被關著,只怕也受不了。
東北方等了半天也不見這娘倆的哭聲轉弱,不由遞了個求救的眼光給白婆婆。
白婆婆走上來笑道:“主母,年姑娘疹子已經消了,這是好事,怎地還站在這裡哭個不停呢?年姑娘大病初癒,身子怕也是還有些虛,最好進房裡慢慢聊吧。”
姚氏聽著確實是這個理兒,勉強將哭聲止了,摟著還哭個不住的東年,拭了拭淚道:“年兒,我們去前面細說罷。”說著又吩咐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去將東年房裡的那些桌椅擺設全部抬出來曬曬太陽,床上的用具之類也全拿去清洗乾淨等等。
東北方自見了東年出來,就高興得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但他是個粗人,不懂表達自己的感情,偏生又覺得男人的感情不可外露太多,要有威嚴,結果不尷不尬地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後聽姚氏吩咐下人打掃東年的房間時,他才摸摸鼻子道:“好生按主母說的去做。”
姚氏也沒理他,帶著女兒就往前面走。他在後面也跟著去了。
白婆婆和小云對望一眼,忙跟了上去。
姚氏攜著東年到了廳裡,母女兩個說了會兒話。姚氏見女兒這幾天雖然被關在房裡,但心裡並沒什麼怨意,而且感覺更懂事體貼了許多,不由心中大慰。
東北方坐在一邊,聽著娘兩個說話,偶爾也插一句半句進去。東年雖然也很想東北方,但她之前親身受過東北方的家法,心底畢竟對他還有絲懼意,每次他一開口,東年就立刻謹小慎微地答了。東北方也感覺得到東年對自己不似對姚氏般親厚,心裡微有些失落。
這樣坐著聊了一會兒,白婆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