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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細,將來吃了虧,也是自己的事,別人的利益損不到一星半點。只獨有最親最近的人,看到你得好了心裡同為你高興,看到你受損了心裡悄悄為你心疼。人情世故,大抵是如此。”
東華聽了東年的話,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說話。
其實東年當初也沒想得到這麼多,只是後來年歲大了,見到的人情冷眼,心裡自然會漸漸明白過來。所以在她昏迷之前,姚氏的那句嘆息才會一直到現在都縈繞在她耳邊,她也會漸漸想著自己以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所缺失。
若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幾個人說你不好,或許是他們有所誤會。可若人人都用另眼看你,甚至連自己的親人也一副心痛模樣,那個時候,就算你有千萬個理由,最好也要在自身找原因。
而這些道理,是東年剛醒過來時,在房中足不出戶的那幾天慢慢想明白的。
東華現在剛剛十一歲,自然不懂這些道理,但她以後也會和自己一樣,越來越刁蠻跋扈,直到及笄兩年還無人問津,甚至……
東年突然想起了王光浪和王書禮。
東華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雖然她並不是很懂這些話,但直覺自己姐姐說得有道理。而且自姐姐出疹以後,再出門時就對自己比以前親厚許多。若說以前只限於罵不還口,充耳不聞,現在則就算自己仍舊冷嘲熱諷她,她卻仍舊一臉親熱的笑容對自己說話。
縱然她還小,也隱約明白,姐姐這幾日在有意無意地寵著自己。
中午午飯過後,東年東華休息了一會兒,就一同去了前院的武館。
到得早了點兒,武館裡那些學徒們還沒到齊,沒開始練拳,正三五個一夥兒地圍在一邊說笑。
見到東年進來,他們急忙對東年打招呼。雖然東家大姐拳腳功夫不怎麼樣,但女孩子嘛,弱一點也情有可原,更何況東年是有名的才女呢。
武館裡有個後生,剛剛十四歲,叫張遠,是王光浪的表兄,平時與王光浪在一起玩得很好,也是素來看不起東華中的一個。這一次見東家姐妹進來,他是那幾個少有沒打招呼的人中的一個,只用鼻孔哼一聲。
東年經歷過前世的事,自然知道張遠與王光浪的關係,在前世他們就對自己極不友好。當然,自己跋扈霸道是一方面,王光浪那一邊也不能說全無錯處。所以看到張遠此時的表現,她只做不見。
東華卻是個受激的性子,見學徒們大多同姐姐打招呼,卻不怎麼同自己說話,兩相對比之下,本已有些不悅。再看張遠的表情,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騰騰”走過去道:“你哼什麼?”
張遠看都不看東華一眼,頭一扭道:“我鼻子癢,不行啊?”
東華恨恨地看著張遠,卻也無法,只罵了聲:“狗泥腿子。”
張遠從小也是個不讓份兒的主兒,聽到東華當他的面這樣罵他,立刻跳了起來,叫道:“你說什麼?”
東華一昂頭:“耳朵不好使就去找醫生治,聾子還來學功夫,真真可笑,難怪一套拳學了大半個月連個架子都不會擺。”
東華在習武上一直很有天份,但張遠相比來說就差了很多。在這些人心中,習武本就該是男孩子擅長的事,居然被一個刁蠻丫頭壓了過去,未免心裡就有個疙瘩。此時再聽東華把他的心病當眾說出來,他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一把撈住了東華的衣領,嚷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莫以為你是館主的女兒我就怕了你。告訴你,我也不是非來學拳不可。你出去打聽打聽,這些來學拳的,有幾個是真想學的?不過就是給你爹的面子,你莫不識好歹,就自以為比我們高一等了。”
東年站在一邊聽了這話,不免微微蹙起了眉。
張遠說的是實情,她當初不知道,但日後大了,很多事情就算不細想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比如說這些來練拳的人,有幾個是心思真在拳腳上的?不過就是來混混日子,打發下時間,以完成父母給東南方的示好。
可是東華現在剛剛十一歲,並不懂這個,只以為這些人和她自己一樣,是個天生就愛習武的。現在一聽張遠說出這話來,未免觸了她的逆鱗,雖然被人高馬大的張遠抓著衣領,她仍舊不示弱,尖著聲音罵回去:“你愛學不學,不學就爬回去,誰用得著你們來賣好了?自己練不會,就找別的藉口來說,你也是個男的?明天跟姑奶奶學著當女人罷,正好練刺繡,學女紅。”
她這番話一說出來,張遠更加火冒三漲,也顧不得東華是個女孩子,又是館主女兒,伸拳就打了過去。
東華頭一偏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