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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記憶恢復了嗎?彆著急,慢慢說。”砂加遣開其餘的人,將一杯清茶遞給木楚,單手輕拍木楚右肩,安撫道。
木楚的頭緩緩抬起,聲音有些暗啞:“記憶尚未恢復,只是有些線索,基本可推斷出當日光王府中發生的事……”
她的手撫上杯盞微燙的青色瓷壁:“砂加,熱毒散是你獨門研製的吧,在我與周淺去洛國前,你將它給了我們兩人,以備不時之需,是不是這樣?”
見砂加輕點下頭,木楚繼續道:“難怪我初回夏晚之時,你我在定水城外溪邊談及此事時,你望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長,帶著毒去的人,自己卻中了那毒,你難道不奇怪?又為何不與我說?”
“你想起來的時候,自然會說,我始終都信你。”砂加望向木楚,坐到她對面的竹椅上。
“此次去洛國,我自光王府逃出是,意外在往日穿的衣裳中發現了這個。”木楚自衣袖中取出一路仔細收好的細碎布條遞與砂加。
砂加探手接過,將布條鋪開,藉著書案上躍動燭火仔細看去,只見碎布上針腳密密縫著十二字:徵夏晚,帝之策。喧楓謀,物已轉。
另一條細布上暗色的血跡勉強辨認出七個歪歪斜斜的字:淺欲族喧,強阻之。
衣裳經過清洗,後面便模糊成一片,再看不清。
砂加對面,木楚指尖微顫,用力握著茶杯:“此次我問過剪子,我們行刺光王前日,洛國左相吳楓確曾喬裝後到訪光王府,兩人談及景帝將弱化光王軍權,派人接手易斯關駐防。易斯關退可守,進可攻,曾是米國與夏晚間的要塞,光王自不願輕易放手,於是,在景帝調人之前,李喧將機密要件悉數轉交吳楓,由其謀可靠之人。隔日,李喧夜半被人行刺,他並未入眠,反將周淺制住,周淺……身負重傷後自盡。”木楚一口氣說完,眼淚倏然落下,手抖得更加厲害。
砂加緊握住她的手,木楚鼻間抽動下:“砂加,你讓我說完,從衣服中縫的十二字可知,我必然得知了兵出夏晚是景帝之意。從那血字可知,寫得倉促,必是我中毒或落入獄中時想留下訊息而寫的。周淺為何冒險去行刺李喧?她極可能讓我奉茶時在李喧茶中加入熱毒散,毒發後一擊而中,李喧必無還手之力。可是那日李喧並未中毒,說明,我並未聽她的意見,未對李喧下毒。最後中毒的反而是我,先來是我一意阻著周淺行刺,周淺怕我攔她,施了熱毒散,想事成後再用解藥救我,可最後……”
木楚說完,終是再忍不住,放聲而出。
曾經,她只願過農夫,山泉,有點田的自由日
69、故人乘風去 。。。
子。那些美男啊江山,國恨啊情仇,與她這個穿過來的人,有一毛錢關係?那些在她穿越來之前發生的過往,又與現在的她,有半分干係?
可是,縱使天晴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而今的她,不知不覺,因緣際會間在這異世有了摯愛親朋,有了滿滿牽掛。因著穿越般的重生有了這一切美好,又怎麼再言毫無干係,又怎麼不承擔過往半分責任?
那樣鮮活美好的生命,那樣忠烈不屈的女子,逝去後,再不會回來……
見木楚哭得哽咽,砂加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拍拍她後背:“楚楚,周淺的爹爹是與光王對陣中陣亡的,日日眼見殺父仇人近在眼前,她怎麼忍得下。可若如你所言,景帝才是出兵夏晚的謀劃之人,光王與景帝之間狹隙已生,李喧卻是萬萬不能殺,如此才能牽制景帝。你,已盡力了……”
木楚用袖口抹抹臉上淚滴,抬頭對砂加道:“砂加,你不必安慰我,此次回來,我便是負荊請罪。還記得那日溪邊你對我說的話嗎?要讓周家人心中安慰,要讓周淺死得其所。而今尋著這些痕跡,那日之事基本明瞭,周家人有權利知曉全部過程。”
砂加垂眸看向木楚,她眼中淚光閃爍,卻滿是堅決。片刻後,砂加開口道:“周淺家在永州,距離易斯關東二日路程,家中尚有老母親與一位姐姐,明日我便安排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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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木楚與思齊駕車去了永州,等到了周家老院才知道,周母已於一月前病逝,周淺的姐姐周演在家中為母守喪,聽聞了木楚所敘過程,緊抿雙唇,一言未發,待木楚說完,周演默默轉身去了庭院,回來時,一盆井水潑在木楚身上。
“滾,再別讓我看見你!”言畢,周演一身白色麻衣,跌跌撞撞回了後堂。
木楚恭敬朝靈堂上週母牌位叩拜,退了出去。
隔日,木楚至周淺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