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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竟很奇怪的覺得父親反而更像姐姐的奴隸,言聽計從,不敢反抗,又帶著(炫)畏(書)懼(網)。是的,夕顏覺得父親和自己一樣怕姐姐。姐姐的一個眼神都能讓自己從上到下哆嗦打個不停。
也許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家庭,也許這家庭隱藏這太多秘密,夕顏的童年並不快樂,可是,也在每天閉著眼睛不睡覺就等著父親偷偷的來給自己蓋被子的時光中慢慢長大了。
父親送走姐姐後,就很少在家,也很少在國內。他好象有做不完的課題研究。而母親的病也越來越重,本來是心病,可是這麼多年了,已經變成真正的無法根治的病了。
今年,夕顏18了,而姐姐20了。母親的病早就下不了床了,夕顏熬再多的藥,扎再多的針都沒有用。
很小的時候,夕顏就開始照顧生病的母親,抓藥,打針,吊水,針灸。這麼多年來,為了治好母親的病,夕顏看了很多醫書,現在也能算個江湖郎中了。夕顏準備報考醫學院,學習更多的知識,讓母親好起來。
夕顏一直催父親回來,父親總說快了,快了,一切都會結束,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顏顏……”躺在床上的母親虛弱的叫著夕顏,臉色蒼白而憔悴,空洞的眼神找不到一點當年美麗的痕跡。
夕顏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
“媽媽,什麼事呀。”
“顏顏,我不行了,你爸爸回來了嗎?”
“爸爸快回來了,他已經定了機票,往這邊趕呢。媽媽可要堅持住呀,爸爸是最好的醫生,他一定會治好你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夕顏泣不成聲。
“來不及了。”母親擺擺手。
“我要是走了,你要幫我辦件事。”母親喘了口氣,像聚集了全身的力氣,接著說起來。
“在你爸和我上的大學裡面,體育操場的東面有片樹林,有棵很大很老的合歡樹,樹身上有我和你爸的名字,是我們刻上去的,也不知還在不在,你去看一看。樹底下埋了個盒子,有我和你爸相愛時你爸送我的禮物寫給我的信,是當年我們離開學校去美國時,我和你爸埋的。說好等蓋了我們的‘雲間’再把它挖出來。這麼多年,我和你爸這樣,也沒有‘雲間’,我一直也沒有去動它。你如果找到了,就把它放在棺材裡,隨我長眠於地下吧。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我要把它帶走。”母親說完,眼睛柔和地望著遠方,嘴角掛著微笑,心飄向了遙遠的合歡樹下。
“媽媽,你等等,我馬上去找,我馬上把它拿來給你,爸爸是愛你的,真的是愛你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夕顏哭著幫母親蓋好被子,母親的目光很平靜,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夕顏留戀地看著母親,頭一甩,飛一般衝向門外。
夕顏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一頭鑽了進去。
“師傅去醫大。”
夕顏在車上不停的哭著,在車上短短的十幾分鍾,就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車終於停在了醫大的門口,她付了錢,箭一般奔出車外。
醫大夕顏曾經和同學們來過,所以並不陌生,那也是她的高考志願之一呀。
醫大是這個城市著名的學府,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學校很大,風景也很美。學校中間有個美麗的人工湖,湖周圍是是一大圈青青的草地。穿過湖中的小橋,有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就是體育操場,操場的東面有一大片樹林,有很多罕見的樹木,樹木身上掛著中英文對照的牌子,顯示著它們的身份。
夕顏很容易由最近的路來到這一片樹林中。
“哪一棵,哪一棵”
“讓我想想,最大最老的那一棵。”
夕顏似乎恢復了冷靜,不停地翻看著較大較高樹木的牌子。
“找到了”我叫起來。
“名字呢,刻著的名字呢。”我在蒼老的樹身上摸索著。
很快地,她摸到了,在牌子下面80公分處,豎著刻著這麼幾個字:“齊簡潔芸至死不渝”
刻痕新新舊舊,很深,象是不同時間裡,都有人來這裡用刀深深劃過一樣。
“是誰呢,是父親,還是母親。是父親,一定是父親。”
夕顏有種直覺,摸著樹上的字,父親的味道撲面而來。
樹下的土很鬆,應該是前不久有翻過,擦了擦臉上的淚,用手在地下挖起來。似乎埋的很深,旁邊的土堆了很多,越來越多,夕顏只感覺指間鑽心的疼痛。終於,夕顏的手碰到了硬硬的東西,摸一摸,好象是個匣子。
第二章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