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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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門口走去,出去賞梅是騙人的,闔府上下誰人不知那片梅林是燕梓嫿的地盤,她才不屑去那勞什子的梅林,不過是藉口出府一趟罷了。
穿過精緻的長廊,她心頭感嘆,靈玉真是越來越合她口味了,這謊話說得眼都不眨。
靈玉收到自家主子讚賞的眼神,嘻嘻一笑,更是得意的挺直了小身板。
這廂主僕配合默契,剛出了亭子的王寶卿卻是哀泣的偷偷壓了壓眼角的溼意,向著對面的至親之人忍不住的吐露心聲,“姐姐,你說,我可有半分做得不好,為何他要這般對我和祁兒?”
自從那日燕紹拂袖離去之後,這些日子二人相處可真是‘相敬如冰’,本就不在一個院子裡歇息,那日他氣極離去,她又做不出腆著臉去討好他的事,二人就這麼僵持著。
雖然燕雲祁這些日子願意安靜下來養傷,也不大吼大叫氣急敗壞了,本該開心欣慰的,卻因他冷冷淡淡的態度傷心不已,剛逢自己親姐來訪,終於是忍不住倒起苦水來。
出了亭子,走進花團錦簇的菊園,那遍地的奼紫嫣紅襯得抹淚的夫人更是容顏憔悴,面色蒼白。
王玉卿滿是不贊同的看著她,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從小你就是這個倔犟的臭脾氣,都做人家娘多少年了還是改不過來,人家燕紹是有錯,他冷落你們母子倆在外逍遙快活,可這麼多年你在這京中可是掙足了面子,哪個達官顯貴的夫人不羨慕你,如今不過帶回來個女娃娃,燕紹要寵著她那就寵著,總歸有一天是要嫁人的,你一個做母親的去吃人家的醋真是不知羞。”
王玉卿越說越激動,雖說燕紹悄無聲息也不打個招呼就帶了個女兒回來,但終究只是個女的,更何況過了一兩年就可以許出去嫁人了,這個節骨眼上就應該順著燕紹,他要疼要寵做個樣子就是,得了美名又攏絡了燕紹還能讓她感恩戴德,何樂而不為呢,偏生她這個妹妹就是死心眼,死咬著燕紹在外養女人,對人家進府耿耿於懷。
比起她後院的清淨,她家裡還有幾房妾侍呢,偏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寶卿一愣,想不到一向跟她同氣連枝的親姐也這般惱她,“那我的祁兒呢,她將我的祁兒打得臥床三個月,你可知我的心有多難受。”
見她依舊滿臉倔犟王玉卿嘆了一口氣,“是,這確實是她不對,既然這樣那就扯平了,以後在這府上就相安無事的過日子,你也頂多忍個一兩年,到時許了人家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相安無事,怎麼可能相安無事,她的祁兒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忍得下這口惡氣,王寶卿心頭氣極,卻也不打算繼續跟自家親姐說,反正以她的想法她怎麼做都不對。
葉挽思繞過假山,本是叮咚的溪流被冰雪凝固,從小徑而出還能感覺到冰冷的氣息拂過臉頰,冷得刺骨。
王玉卿正跟自家妹妹說著什麼,餘光便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從菊園外走過,凝神一看陡然一愣,這精緻的側臉即便是驚鴻一瞥也不可能忘記,更何況是有數面之緣的‘熟人’。
王寶卿一見是她,臉上的哀傷和苦澀立馬不見蹤影,又恢復了人前那副貴婦人的模樣,冷冷一笑:“姐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丫頭,看那模樣就知道她娘是個了不得的,你現在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多年老往外跑了吧。”
王玉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盯著邊上盛放的大朵菊花若有所思,彼時在徐府,她是不可能聽錯的,明明是姓葉的啊,難不成是她胡編的,其實本姓是燕?
可她生母又是怎麼回事,這鎮南王府一門顯赫,即便是碌碌無為的公子哥也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了,若她生母不是傻的肯定會緊咬著不放,何必去攀附那不起眼的二流徐府?
直覺告訴王玉卿這事有古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看著旁邊之人冰冷的臉到口的話就嚥了下去,還是等她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再跟她說吧。
以葉挽思的敏銳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不遠處緊盯的視線,只一眼就足以讓她看清那神似的面孔,終於可以解釋為什麼在看到王寶卿第一眼的時候那種古怪的感覺了。
本是美豔中透著良善,滿是溫和笑意的臉孔突然變成冰冷憤恨,那般相像卻截然不同的表情怎麼能不叫人怪異。
聽說前任御史大夫有一雙貌美如花的女兒,大女兒嫁給了現任的御史大夫,小女兒嫁給瞭如今的太子太傅燕紹,都是京中炙手可熱的清貴之流,一時羨煞旁人,傳為佳話。
想來就是這一朵姐妹花了,這人跟人的緣分真是極為微妙的。
靈玉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