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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呀?等一下!”
—網—流光起床,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她從醫院出來時就這樣,醫生說是無礙的,是藥物滯留身體的反應,過兩天就沒事了。
她踩著虛浮的步伐開啟防盜門,門前一個身著紫金色長袍的男人躺在地上,從露出的面容來看,是……楮亭襄。
見到楮亭襄的那一瞬,流光著實怔住了。片刻之後,才想明白莫殤那句“我不是正要帶你去嘛”是什麼意思。直接把楮亭襄和她一腳踹到這裡來,還怕什麼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禍害的根源都給溺斃了……
流光哀怨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楮亭襄,萬般不情願地將他拖進了房間,等七手八腳地把他擱在床上,不由地一陣埋怨:莫殤你個混球!既然能把楮亭襄弄過來,為什麼不把我的寧熹也還給我!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二百一十章 女人和貓(番03)
身在另一時空的莫殤自然是聽不到親親乖女兒的心底抱怨的。但是從幽塵凡井旁邊兩個相依相偎的身影臉上,卻有幾分顯而易見的狡詐。莫殤看著女兒力竭後倒在楮亭襄身旁歇氣,一隻純白的波斯貓邁著優雅從容的貓步走進房間,靈巧地身體一躍上床,湊近女兒的身邊,禁不住黠笑起來:“相公,你說,女兒能發現嗎?”
莫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眼角上浮的弧度透露出她此刻無比舒爽的好心情,每每她捉弄了人之後,便是這般模樣。
鬱荇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為自己可憐的女兒默默哀悼了一番,也不答妻子的問話,重新將目光投進那一井深幽之中。
流光累得直喘氣,楮亭襄怎麼說也是一個大男人,加上接近一米九零的身高,她能把他拖進來就不錯了,何況還是此時剛出院,力氣本就不足,腳底虛浮的狀態下。希望他醒了之後,不會發現身上的擦傷撞傷。
米拉從容地一躍上床。鼻子警惕地靠近流光嗅了嗅,似乎在確認主人的氣息。片刻後,它拋卻了警醒之意,蹭到流光的脖子處,靠著枕頭臥下,小巧圓潤的頭顱蹭進她的頸下,埋頭再不肯起來。
“餓了嗎?”流光側臉摸了摸它的頭,光順柔軟的白貓摸起來如往常一樣光滑,入手的感覺還帶著一絲身軀上的溫暖。她在醫院住了四天,家裡又沒有人,肯定沒人餵它吃東西。
想到此處,她掙扎著疲累的身軀爬起來,從儲物櫃中取出貓糧,倒入米拉的食碗,招呼著:“過來吃吧。”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還帶著幾分愧疚。那時,只顧著自己傷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身負的責任,她的親人、她的工作,還有她和他的愛貓米拉。
米拉優雅地躍下床走近她身邊,嗅了嗅她手中的食碗,便嫌棄般摒棄了貓糧,又一躍,跳上她的腿,一屁股團下來。
這是……幻覺嗎?
流光分明從米拉的神情中看到不屑的意味。她垂目看了一眼食碗中貓糧,沒錯啊,這就是它最愛吃的一種口味的。
再看腿上已經閉目團睡的貓兒。流光只得放棄餵食,將它抱回床上,枕在楮亭襄身旁。也許是因為剛才弄他進來時太過累,不過一小會兒,她竟然睡著了。再醒時,便看見眼前一張陰美的臉龐籠罩在她上方。
她推了推楮亭襄,把他推開了一些。一覺醒來就見他神情肅穆地凝視著她,感覺十分不好。再加上此刻楮亭襄的表情真不能說平和,分明就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要不推開他一點兒,就得給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是何人 ?'炫書…3uww'”
楮亭襄順著她的力道直起身體,他已經醒來好一會兒了,除了周身的疼痛之外,還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奇異的環境。這裡沒有古色生香的上好木質傢俱,換而皮料包裹的大床、連座的皮椅,櫃子也有,卻是嵌入牆內,窗戶被牢牢地鐵欄護住,門是鎖住的,有一個把手,他拉了一下。沒有拉開。
更奇怪的時,他醒來時發現身側熟睡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陌生,是因其面容的關係,他肯定這是一張他不曾見過的臉,不過清秀而已,並不十分美麗出眾,但他卻覺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他覺得分外熟悉。
這種感覺很奇特,偏偏還有一隻奇特的貓。那隻貓斜瞄了他一眼,便埋頭於女人的頸側,不再搭理他,但是,他卻從那隻貓的眼神中,讀出一種愛理不理的蔑然之意,而它和女人之間,則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
陌生而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湊近了去觀察睡夢中的女人。剛一靠近,她就醒了,她的眼眸中沒有疏離之意,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