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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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一張經絡圖細細地端詳著。
咚咚咚,咚咚咚。
清淺的敲門聲傳來。卿紅葉有些疑惑地起身開門,卻愣怔在了那裡。
只見門外,奚慕靜靜地站立。她的手裡,抱著一尾普通的桐木古琴。
琴身上,遍佈著斑駁的血跡。
那是多年前,陳舊的血跡。
相對無語,奚慕卻淡淡地將手中的琴遞給了卿紅葉。
兩個故作淡定的人,一顆故作淡定的心。
卿紅葉伸手將那琴接了過來,這才看清楚,不僅僅是琴身,就連琴絃上都沾染有血跡。這是奚慕逃離避暑山莊,身上唯一帶著的東西。
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卿紅葉微微張了張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抬眼,奚慕的重瞳望進了卿紅葉那雙有些柔美的眼中,可是那雙重瞳內,卻淡如止水。
“所有的東西,我都還給你。”不僅僅是那尾桐木古琴,還有那些一廂情願的愛,和恨。
卿紅葉眼睫低垂,看不清他眼裡的表情。
然而,奚慕卻繼續道:“明日就到商南了,我們的交換條件僅僅是送我到商南。明日之後,我們各行天涯,今生無礙。如你三年之前所言,此生再見,當如陌路。我會履行我的諾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拼盡全力地活下去。”
此生再見,當如陌路。
三年前,他冷漠地對她說的這句話。
而三年後,她卻用這句話,還給了他。
奚慕的唇角如同描畫一般的微微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而後轉身離去,留給了卿紅葉一個孤獨而倔強的背影。
那雙拿慣了醫書和銀針的手細細地摸索過了一根根纖細的琴絃,仿若上面還有著滴落的鮮血的溫度。
三年前,當他親手將這尾琴送予她時,當他親口說出,這是送給她的嫁禮之時,她抱著這尾琴哭了兩天兩夜。
原本身子就不好的她,兩天兩夜不吃不喝,被下人發現暈倒在了這古琴上。而那時,古琴的琴絃全數斷裂,她嘴角嘔出的鮮血染紅了琴身。可當她醒來,她卻不再踏出房門一步。直到大婚當日,她獨自一人為自己描眉畫唇,為自己穿上了大紅的嫁衣,為自己,蓋上了那方喜帕。
她不掙扎,不哭不鬧,出乎了將軍府內所有下人的預料。就連奚琰武也驚訝萬分。
她抱著他送的古琴,嫁入了夏平皇宮。
可是,如今這琴絃上也是斑駁的血跡······這是在嫁入皇宮之後才沾染上的血跡。
深深地,深深地閉上了雙眼,微弱的燭光映照出了卿紅葉那***不變淡漠臉上的痛苦表情,一如愛情遠逝,只能夠留下彼此的遺憾和空洞的回憶。
而,他的情,曾經歸於何處,今又遺落何方?
恐怕這一切,只有那滴落的瑩白燭淚和他臉上的那抹傷痛神色,方才知道。
清晨,微弱的紅光從東方漸漸明亮起來。然而,這一行三人早已出發許久,只為能夠在天黑之前到達爵城。
一路上,三人無言。可是牧宥溪卻還是發現了,發現那個一直背在奚慕身上的長長包袱換到了卿紅葉身上。
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牧宥溪好奇地盯了盯奚慕,又看看卿紅葉。可是那兩人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地鞭策著馬兒向前賓士。牧宥溪回過了眼神,定定地看著前方。
他知道,終究有些什麼東西,斷裂了,破碎了,消失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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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心的對決(上)
策馬狂奔了近一整天,只有午時稍稍休整了一下。奚慕三人已經到達了夏商邊境的最後一站,只要渡過了那條河,對岸便是商南國的爵城了。
三人都翻身下馬,巡望了四周之後,牧宥溪拉著馬兒走到了渡口邊,衝著那河邊的一條船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們要過河!”
喊了會兒,不見有人答應,牧宥溪又喊道:“沒人的話我們就借這船用用了!”
隔了會兒,終於有一箇中年的男人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疲軟地問道:“你們要過河?”
牧宥溪咧嘴一笑,道:“是啊,我們三個!船家你就載我們過去吧!價錢好商量!”
那船家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三人,問道:“那邊是商南國的地界兒了,這條河正好是界限。我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爵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