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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玉茭的唇邊烏黑的血不住的溢位來,將她胸前染成一片絕望黑暗的色澤,許是累了,她說完,竟緩緩的想閉上眼。
“我答應,我答應……玉茭,你也答應我,堅持下去,不要閉眼,不要閉眼……”沈清憂見她想閉上眼,心中頓時慌亂無措,她不住的搖著她手,一聲聲的悲慼的喊道。
許是想到什麼,她忽的起身拉住一旁的青吟,就似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青吟,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玉茭……”
青吟面露不忍,只見她快步來到床邊,手中頓時多了幾根銀針,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動作嫻熟的將所有銀針都扎進了玉茭的胸口上。
這時傅少卿也進到殿內,如玉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在看見悲痛欲絕的沈清憂時,長眉微挑,令人無法看出他的想法。
“她體內的鴆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即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她沒有深厚的內力,卻能硬挺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青吟施了針,面色沉重的看向沈清憂,輕輕開口:“我只能幫她延長半個時辰的壽命,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沈清憂聽她如此說,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傅少卿體內的毒都是青吟的銀針在壓制,若是連她都救不了玉茭,那這個世間上還有什麼人能救玉茭?
“娘娘……”玉茭此時已經停止了吐血,面色也比方才好了幾分。她一側頭便看見傅少卿也進來了,微微怔了一下,唇邊溢位一絲苦笑:“睿王殿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在場的人都沒有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沈清憂怔怔的看著她,卻忽的想到什麼,原來,玉茭一直喜歡傅少卿。玉茭陪在她身邊那麼久,她怎麼沒發現呢?怎麼沒發現呢?
“玉茭……”她不由捂唇低低啜泣,若是能早點知道她喜歡的人是傅少卿,那該多好。
傅少卿聞言亦是微微皺了眉,許久才開口:“不,你一直都很漂亮,現在亦是。”
玉茭聽了他的話,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真的嗎?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相信你……因為我一直都那麼相信你……”
她所說的話,或許別人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沈清憂卻明白。愛一個人,便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睿王殿下,你們都出去好嗎?我想和娘娘單獨說說話。”玉茭虛弱開口。
傅少卿看了渾身是血的玉茭一眼,透徹的鳳眸中似有什麼掠過,只是一瞬便再也尋不到半點蹤跡。終是轉身走出寢殿。
見他們都出去了,玉茭轉而看向沈清憂,眼眸微閃:“娘娘,不要怪玉茭好嗎?玉茭只是怕……”
不待她說完,沈清憂已經輕輕坐在床邊,唇邊含了一抹輕柔的笑意:“我知道,我都知道……”說著,她終是忍不住落淚。
“娘娘,我知道,我身份卑賤,沒有資格喜歡睿王殿下。我原本也打算將這個秘密永遠的藏在心裡,只要看到你和睿王能有一個好的結果,我即便遠遠的看著,我也心滿意足了。可是……我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玉茭眼眸微暗,神情哀然。
她越是這樣說,沈清憂便越心疼。玉茭在她身邊這樣久,可她竟然連她喜歡傅少卿都看不出來,她一直都說把玉茭當妹妹看,可是她不但沒有保護好她,竟連她的心思都看不透,她這個姐姐怎會這般不稱職。
“傻丫頭……”眼中的淚不斷落下,她輕輕抹了一把淚,寵溺的撫上她的臉:“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身份尊卑的限制的,為什麼不說呢?我的玉茭是有資格喜歡這世間上任何一個男子的,包括他。”
玉茭不禁動容,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因為抽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她輕輕握住她的手:“娘娘……其實玉茭不想死……我好想能繼續陪著您,一直陪著……”
聞言,沈清憂眼淚掉的更兇了,心似被一雙冰冷的手狠狠揪住,疼的讓她渾身都不住顫抖。她說她不想死,她才十七歲,一個芳華正茂的年紀,可是因為她,她卻要在這個如花的年紀裡香消玉殞……
“對不起……對不起玉茭……是我害了你……是我……”她不由緊緊抱住她,蒼白的臉上盡是自責與悲傷,她想讓她活下去,想讓她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可是,她卻無法救她,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繼續活下去?
“不,不怪娘娘,是玉茭沒有聽娘娘的話,娘娘總說,在這爾虞我詐的後宮裡要小心謹慎,可玉茭卻沒有做到,若我能再小心一些,便不會被皇后她們發現,是玉茭大意了……”玉茭似乎累了,她說得很慢,也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