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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態度竟變化的如此之大。低眼看著懷中這樣溫柔乖順的女子,他總覺著是夢幻,可懷裡的人兒卻是那麼真實。
明明佳人在懷,為何還是覺得不對勁,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環住她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繼而薄唇勾起一抹笑意:“過兩日便是‘冰嬉盛會’,等過了這日,我陪你一起去還願。”
沈清憂溫順的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頭,讓仇人的兒子給她的父皇母后和外祖父一家上香,若是他們泉下有知,想必也該笑了吧?她紫色的鳳眸閃過細細的光,裡面的韻致又豈是‘魅惑’二字能形容的。
十二月初十,乾雲國的冰嬉盛會在液太池上舉行。沈清憂和納蘭軒一行人早早的就收拾妥當入宮參拜,參拜過後便隨著御駕前往液太池。像這樣的皇族盛會,沈清憂一個妾室本不能與之同行,但納蘭軒早早的請旨,皇上竟也不問原因便準了。儘管梁雲蓉恨得臉都青了,但也只能聽她父親的話,忍!
液太池一望無邊,白茫茫的一片,彼時波光鱗鱗的湖面此時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整個湖面都有禁衛軍把守,一眼看去,這些人都將寬大的湖面圍成了一個弧形,好不壯觀。
所謂冰嬉,說白了就是在冰上滑冰,這個活動在乾雲國已經歷經了好幾代君王,不但因為這項活動趣味無窮,更是因為它可以促進皇室宗親的感情,所以這個冰嬉盛會一直被保留了下來,經久不衰。
沈清憂看著眼前晶瑩的世界,微微晃神。天山的雪一定比這裡的更白更透,那裡的雪才是最聖潔的,這裡的雪如何潔白,卻依舊掩埋不了納蘭晟沾滿鮮血的雙手。
梁雲蓉看著一襲雪色狐裘的沈清憂,那絕代的風姿往雪地裡一站,簡直就是一幅畫一般,不由沉了臉,她怎麼可以美成這樣?但她心計頗深,掩住情緒勾起一抹親和的笑意:“妹妹是怎麼了?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沈清憂緩神一笑,看著滿頭朱釵,妝容精緻的梁雲蓉,她那張虛假的偽面直看得人心裡不舒坦,卻也輕聲說道:“侍身沒事,撈姐姐掛心。”這時納蘭軒已經來到她的身側,看著她略白的臉,微微蹙眉:“是不是風吹得久了,受寒了?”
說著,幫她攏了攏雪色狐裘,還是覺得太單薄,又將自己的狐裘解下替她披上,環著她往暖棚裡走去。沈清憂也不拒絕,對著他嫣然一笑,這一笑在梁雲蓉看來,無疑是矯情的可以,見他們走遠,她唇角僵硬的笑漸漸消失。
“納蘭軒,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沈清憂,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梁雲蓉美眸變得幽怨,看著那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玫色狐裘裡的手不由緊緊捏在了一起。
“這女人的臉竟能變得這樣快,本王今日算是見識了一回。”
梁雲蓉周身一震,循聲看去,納蘭恆嘴角正啜著一絲笑,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眸子一緊,他是何時來的?又看了多久?梁雲蓉心下頓生一股被人窺視的羞怒感,納蘭恆一直都與納蘭軒暗中較勁,這也讓她對納蘭恆毫無好感:“恆親王這話是何意?”
納蘭恆對她的不友好並不為意,悠然的拂了拂身上不知何時染上的雪花,答非所問的淡淡說道:“只要沈清憂消失,想讓納蘭軒眼中只看得見軒王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雲蓉聞言面色一驚,雖說她痛恨沈清憂獨佔了納蘭軒的寵愛,剷除之心早已有之,但被這樣一個外人說穿了心思,心下立刻動盪不安。她微微攏了狐裘,掩住眼裡那驚慌的神色才冷聲開口:“方才的話我只當沒聽到,還望恆親王謹言慎行。”說罷,便想邁步離開。
“納蘭軒如此寵愛沈清憂,只怕要不了多久,你這個正王妃的位子也該讓她沈清憂來坐了。”納蘭恆悠然開口,見她腳步一頓,便知她猶豫了。慢慢靠近她,只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緩緩說道:“只要軒王妃一句話,本王就可以讓沈清憂消失。”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梁雲蓉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不計報酬的幫誰,若是無利可圖,又有何人會肯為你做事?特別這個人還是納蘭恆,若自己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又怎會幫她?
納蘭軒一雙斜睨的桃花眼閃過一絲讚許:“軒王妃果然聰明,本王最喜歡和聰明人講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本王可以幫你除去沈清憂,但你也要定時告訴本王納蘭軒都做了些什麼,見了什麼人,這個對你,不算難吧?”
梁雲蓉心下一動,不由問道:“就這樣簡單?”納蘭恆低低一笑:“本王可不覺得簡單,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納蘭恆曾派過很多人去監視納蘭軒,可那些人後來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