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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清喚嫣雪進入一處巖洞的地底,那裡長年冰寒比大冬天還要寒冷許多。那裡放置著她原先躺著的寒冰棺。
“這是!”嫣雪驚愕地看著躺在棺中之人,無法言語一股酸意上湧淚水跌落眼眶。
“焰靈與玄林對戰日鑰,打了整整一年,兩國按原先計劃好的,成功後平分日鑰。”北辰清碧眸一直未離開冰棺中人,緩緩的道出最近發生的事,聲音平和卻難掩話中的無可奈何道:“水澤國一直被千凰樓暗中打壓,阻止水嵐恆藉機添亂,如今水澤國經濟已經出現嚴重問題。”
“他怎麼會在這裡!”嫣雪不要聽那些事,那不是重點,聲音平靜卻難抑輕微的顫抖。
“焰靈國太子率兵親征,國事由五皇子煌易風代為掌管。”北辰清原本柔和的嗓音不再有溫度,淡淡的無悲無喜的陳述道:“戰場刀劍無眼,煌漓夜在最後關頭被敵軍一劍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北辰清說得簡單傳到嫣雪耳中猶如巨*濤天,腦中出現一幕幕戰場廝殺的畫面,眼前一片血紅好似親眼目睹了煌漓夜最後生死一瞬,身體不住的顫抖要不是北辰清上前扶住,她早已倒中地上。
“我費了些功夫把他帶了回來。”北辰清繼續說道:“本是想用我之能救他一命,只可惜功虧一簣。”這也是他為什麼總不見人影的原因,他本想先瞞著嫣雪。等這人醒了再說,沒料想還是不行。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嫣雪敏銳的察覺到北辰清還有事瞞著她。
北辰清詫異道:“只有這件事。”堅定的話語還是有一絲波瀾定溢位。
“你騙人,你雖有讓死者起死回生的能力,但這麼做是逆天而為,凡逆天者都要負出一定的代價!嫣雪緊緊的盯著那雙美麗的碧眸萬分肯定道:“你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雖未能查出是何原因,但不能否定我一無所知。”
“唉……”北辰清還是第一次看到嫣雪生氣呢,如夜的星眸中閃爍出的光芒真得很美呢,想必以後再也看不到了吧,緩緩開口道:“你猜得沒錯,我為了救他耗盡了自己最後的生命力,在過不久我便會消失。”輕淺的話語透出淡淡的無奈與濃濃的不捨。
“為什麼要這麼做?”嫣雪不明白,她心裡雖然還愛著漓夜可她也已不再強求,她只想把這份愛戀進入心裡最深處,成為一種美好的回憶。為什麼大家都以為只要自己跟他在一起就會幸福,為什麼不問問她自己的意願。
北辰清沒有回答,他也說不清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憑著感覺而為,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特別卻始終抓不住。
嫣雪抓著北辰清一下子冷得凍人的手,整個人原本就白皙的膚質變得有些透明,她搖醒思考中的北辰清驚道:“怎麼回事?”
北辰清回過神來看向急躁的嫣雪道:“我就要消失了,可惜棺中之人的靈魂已不完全,不能轉世重生。”這是他做得最無力的一件事。
“那麼你呢?”嫣雪急道:“你會怎樣?”
“魂飛魄散吧。”北辰清看著再度透明的手低喃著,碧眸中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有的只是看破紅塵的淡然。
“你……!”嫣雪雙眼通紅瞪著這個不愛惜自己的人,氣得無話可說。魂飛魄散呀,她只有在小說與電視上看過,這次可確確實實的擺在眼前,她本就不相信這些玄幻的東西,直到自己穿越而來也不得不信。
“沒事,反下我本就活不了幾年,只不過是提早了些。”北辰清不甚在意的安撫處於暴怒狀態地嫣雪道:“我死後,你帶著耀月回千凰樓吧,這樣我走得也安心些。”
嫣雪沒有回應,腦中光亮一閃倏然浮現出一幅畫面,看著快要消失的北辰清道:“你的靈魂能否進入夜的身體裡?”
“你是說……”北辰清睜大了變得淺淡的碧眸訝然目視著嫣雪。
“反正他的靈魂也不完整了。”嫣雪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這辦法能否成功還是個未知數,也只能試試了她不想兩人都消失。
“這樣做我就不再是我,他也不在是他,這樣你還要做嗎?”北辰清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哀愁。
“不論如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不能轉生。”嫣雪不忍心看著北辰清為她這般付出,復又道:“我只想你們兩個都活著,哪怕是共用同一個身體或記憶,只要活著就好。”
“只要活著。”北辰清細細咀嚼嫣雪說的話,半晌道:“我答應你,一切看天意吧。”
“好,我等你醒來。”嫣雪堅定的回應。
北辰清現已成為靈魂,飄到冰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