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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兒低聲告訴沈若非,那蘇淺雪在她進京之後不久,也返回了京城。沈若非微微一笑,那些事,似乎還在昨天,又似乎變得很遙遠,此刻提起,雲淡風輕。
席間的氣氛總歸是有了一些不同。
不管是司馬廑如何的放低姿態,能夠完全若無其事、如之前一般談笑的也只有沈若非和唐衍。司馬曜和鈺兒的身上,仍是無法完全擺脫君臣之別所帶來的距離。
沈若非在心中微微嘆口氣,這些,無法改變,更不能強求。畢竟,從小生活的環境和接受的教育,對他們來講,一樣是根深蒂固,就如同自己心中來自現代的一切思想和觀念一樣。
心念至此,倒也釋然,那些隱隱的不快,也隨之慢慢消解。
酒過三巡,氣氛也慢慢熱絡了起來,談及戰事,司馬曜眼中多了幾分遺憾:“唐公子,那些火炮……”
唐衍苦笑:“當初說要事畢銷燬那些火炮,過後想想,也覺幼稚。既然已經造了,只怕再擋也擋不住了。只盼你們能慎重使用吧。”
司馬廑介面道:“經歷此戰,我已多少明瞭唐兄當初不願為的原因。但是,若是讓我重新選擇,結果仍然不變。”他看了一眼沈若非,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深情:“若是為此需要背上這份禍及天下的罪孽,我心甘情願。”
唐衍盯著司馬廑看了片刻,舉杯嘆道:“就為了你這話,乾杯。”
說罷,舉杯飲盡。
司馬廑微微一笑,也舉杯飲了。
沈若非微微皺眉,忍不住出聲勸阻道:“你身上有傷,少喝一點。”
在座幾人同時看向司馬廑——這受傷之事,怎的無一人提起?
司馬廑笑著安撫道:“不妨,只傷了皮肉。今日難得痛快,自是要和唐兄多喝幾杯。”
沈若非看著他,笑了笑,不再言語。她忽然間明白了他的心情,過了今日,只怕,以後再難有這樣的機會。
司馬廑在桌下輕輕握住沈若非的手,二人眉目流轉之間,是一份無言的默契。
沈若非忽地想起了姬琳,心情也隨之有些鬱郁——不知她現在如何?
念及此,心中不免有些起伏,看幾人把酒言歡,難得的好氣氛,又不忍開口,只得坐著,心思卻有些飄忽。
司馬廑突然放下杯,開口道:“若非,不如你帶鈺兒下去休息。我和五弟與唐兄再多坐一會兒。”
此言正合沈若非之意,隨即起身告辭,帶了鈺兒退下。
將鈺兒送回住處,沈若非有些猶豫——姬琳這犯下的可是弒君之罪,自己如何才能見著她?
沈若非不想讓司馬廑為難,卻一時想不出良策,在院中踱來踱去,心中不由有些煩悶。
“暗影見過沈姑娘。”
聞聲,沈若非立即回頭:“怎麼,有事?”
暗影恭敬道:“皇上命屬下來稟姑娘,明日可調原來服侍姑娘的晴兒回來,問姑娘意下如何?”
沈若非心中一喜,忙道:“如此甚好。”
暗影又道:“皇上另有一物要屬下給姑娘帶來。”說罷,翻手呈上一塊令牌。
“這是什麼?”沈若非接過令牌,不解的問。
暗影道:“皇上說,姑娘想見之人,在王府地牢。”
沈若非不由愣了一下,心跳不由快了一拍,一陣感動湧上心頭。
“我知道了。”沈若非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綻放出一抹笑容。
暗影的目光在沈若非面容之上一觸即收,心中暗道,皇上對沈姑娘如此用心,不知回京之後是否……想著,恭敬的低下頭:“屬下告退。”
沈若非想了想,還是把感謝的話嚥了回來——做這些事情,他需要的,絕不是一個“謝”字。
沈若非拿著令牌,不再猶豫,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憑著令牌,她順利的見到了姬琳。
雖是地牢,卻並未見十分潮溼。只是牢中簡陋,到處散發著一股塵土的味道和幾分黴味。
姬琳平靜的坐在床上,抱膝看著狹小的視窗——從那裡,可以看到一片小小的星空。
守衛按照沈若非的吩咐,早已避開。地牢之內,只餘二人,一欄之隔。
姬琳一動不動,仍是靜靜的望著窗外。
沈若非看著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心底一陣惘然。
“不必為我費心了。從我在城牆之上見到宇文隆緒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再也回不了頭了。放你走,我不後悔,可是,對於羌國,我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