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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的喜滋滋,走路也輕鬆了許多,在飯堂的時候終於和李妮碰了面。
“怎麼了你?從剛才排隊打飯你就一直咧著個嘴,吃蜜棗了?”李妮逗趣道。
“哪裡來的蜜棗,我就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你啊,天生就是受苦的命,累個要死,還說有成就感,真是不理解你。”李妮嘴裡叼著饅頭,騰出一隻手牽起槿安的手,“你看看,大冬天洗那麼多衣服,手都凍僵了,今晚上回了被窩可得好好暖一暖,否則非生凍瘡不可,你呀,就是不懂得心疼自己。”
槿安抽回手說,“我這麼冰涼的手,你還是別握著了,小心把你也惹涼了,快,吃饅頭,饅頭都快掉了,”
李妮心疼,卻也拿她沒辦法。
槿安接著說,“對了,有一件事……”
“什麼事?”
槿安愣了一會兒,接著說,“我明天可能要去伺候方少爺了。”
“啊?”李妮怔住了。
一天沒見,怎麼又冒出一個方少爺?
這兩日時間過得太快了,卻也是變化跳動最大的,發生的事情也最多,槿安根本沒時間跟李妮解釋。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一言難盡,總之,今早上少爺向大太太稟明瞭,讓我明天過去當他的陪讀丫鬟。”
槿安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撫了撫額前的碎髮說。
李妮不禁替她擔心起來,“這個方少爺我雖然沒見過,不過天下烏鴉一般黑,少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槿安,你去了那邊,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啊,千萬不能被他欺負。”
“你就放寬心吧,到時候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槿安俏皮的笑道。
兩人吃了飯,就回到丫鬟坊裡歇著了。
晚上,別人都睡著了,槿安從被窩裡爬出來,把被子披在身上,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藉著窗外的月光,她翻開了第一頁。
那是堇平給她抄寫的,她答應過他,每天都要學習一點點,而且依照現在的形式,她也不得不學了,這個小少爺可是害慘了她,萬一哪天被大太太揭穿了,她在方家可就沒法待了。
天剛剛亮,槿安吃完了飯,便去方明哲少爺處報到。
“槿安來了——”剛一進靜舒堂,就看見泥鰍端了個夜壺出來了,看見槿安,就大聲的朝著裡屋喊。
“槿安,你隨便坐,少爺也不知是怎麼了,平時起的都挺早,今個偏偏就懶了,賴在床上不肯起。”泥鰍笑著倒夜壺去了。
方少爺沒起床,槿安也不好到裡屋去,只好站在外屋檢視周圍的擺設。
他雖說是個小少爺,可欣賞品味卻一點都不像小孩子,幽幽雅靜的水墨畫,溫潤細膩宛若玉石的題字。
沉浸在書畫間,眼前彷彿出現他的眉眼,優雅、邪魅。
漆黑的眸子,如同宇宙的盡頭,是無盡的深淵,多看一眼便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淪陷錯覺。
正面牆上掛著一幅字:“悟言一室。”
槿安雖不知這幅字是什麼意思,卻也看得出來它筆觸蒼勁,下筆如雲,必定涵義久遠,遂不禁多望了幾眼。
“你懂?”忽然,背後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槿安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於是急速彎下腰,低著頭轉過身子,做了個揖,說,“少爺起來了,槿安見過少爺。”
“先回答我的問題。”
方少爺睡眼惺忪,淡紫色的睡袍隨意的搭在俊偉的身體上,慵慵懶懶,卻仍不失尊貴,他語氣篤定,不容拒絕。
“少爺慣會取笑人,奴婢連字都不識,又何來懂?”
“懂與不懂,和識不識字關係並不大。相反,越是識字的人,有時候反而越糊塗。而你,雖然不識字,可我就是有一種感覺……”
忽然,方少爺眯起媚眼,絕美的臉龐蹭的靠近槿安,悠悠的說,“你是個可塑之才。”
槿安心裡一緊。
退後一步,“少爺謬讚了。”
“哈哈哈,”他大笑了幾聲,甩開袖子,露出裡面穿著的金絲素面褙子,說,“給爺端洗臉水去。”
“啊?”槿安一愣。
“啊什麼啊?”方明哲一本正經,“陪讀丫鬟第一條,少爺令不得不從,你忘了嗎?”
“奴婢不敢忘,我這就去。”
她本來以為,陪讀丫鬟只是陪著讀書,負責督促學習,沒想到,還要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槿安打了涼水,兌了些熱的進去,自己親手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