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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多困難,我都會幫叔叔完成。”槿安擦乾眼淚,咬著嘴唇說。
“好孩子。”陳標德輕輕摸著槿安柔軟的頭髮,“你就是上天派來的,是老天爺給我最後也是最大的恩賜,孩子,下面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
槿安看他表情凝重,猜想一定是十分緊要的事,於是集中精神,用心聽。
只聽他說:“事實上,當年我不僅給自己捐了官,也給我的女兒陳晟祥捐了一個。”
“啊!”槿安吃了一驚,從沒聽說過女子也有當官的,世上這樣的才女板著指頭就可以數的過來,這個陳標德胃口倒不小,竟然敢給自己的閨女捐官,先不管捐成沒捐成,就單單這異乎常人的想法,就夠新奇的了。
“女子也能捐官?”
“這個你就別管了,聽我說下邊的便是。”陳標德在這個問題上有些不願意回答,槿安也就不問了。
“我當時給自己捐的是個鹽大使,正八品,威風八面。但是,誰都想不到,我給我閨女捐了個正七品的知縣,比我的職位高多了。”陳標德說到此處,顯得格外自豪,彷彿這是他做的最對的一件事,也是最能讓他寬慰的一件事了。
槿安心裡有些納悶,她在方明哲的書房裡翻看過這類書籍,明朝剛剛敗亡的時候,鹽大使是人人敬畏不敢惹的大官,一直是朝廷河運海運的重要官員,可知縣,常聽人家說起的時候,都是“小小的七品知縣”,既是小小的,可見並不受重視吧,為何,陳標德會說他女兒的官比他大呢?
四十九》肉。團
“你心裡在想什麼?”陳標德警惕的問道。
“哦,沒什麼。”槿安沒有說出心裡的疑問,心想可能是自己才疏學淺,沒有明白其中的玄機吧。
“陳叔,繼續說吧。”
陳標德不語,那雙敏銳的眼盯著槿安不放鬆,烏黑的嘴唇微張,“你這個小娃子,不簡單,說吧,你剛剛在想什麼?”
槿安一看逃不過,只得把方才的內心獨白說了一遍。
這令陳標德大為驚訝,“是我老了還是如今世道真的變了?你才十歲,還是個女娃子,怎麼可能對官場之事有這麼多的瞭解,你父母是什麼人,哪家的高官?是不是他們派你來調查我的?”
這幾天陳標德見證了人世間所有的世態炎涼,每天被人追著打著要債,要不是他因為吸食鴉片,內臟幾乎全壞了,早被人割下器官了,受了如此大的刺激,怪不得他警惕心這麼強。
“陳叔,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個孤兒,在方家做丫鬟,別說父母是不是做官的了,但凡有父母也不至流落到這種地步,那些官場上的認識都是在方家少爺書房裡學來的,真的,”
槿安眼神真切。
陳標德的心漸漸冷靜下來。
他緩緩開口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縣雖小,可也是個正正經經的父母關,掌管著生殺大權,能真正替老百姓幹些實事!”
槿安朱顏一驚,不禁佩服起眼前這個破爛不堪的人。
想不到,他仍懷著一顆濟世救人的心。
“可惜啊可惜……”陳標德長嘆。
“陳叔,有一樣我不明瞭,既然晟祥妹妹已經捐了官,那她後半輩子就有依靠了,你為何還要將她賣給人家做丫鬟?”
“孩子,這就是我慨嘆可惜的原因吶,旁人見我帶著家眷上京,只道是我愛慕虛榮,愛顯擺,殊不知,我是為了掩人耳目,帶著小女一塊上京,好打點好一切,等年齡到了,就去補缺。”
“哦,我明白了,你是可惜晟祥妹妹的官職也斷送在了你手上。”
“孩子,現如今我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我那個鹽大使的官算是白捐了,那麼多錢就這樣打了水漂了,可是,孩子,小女的官職無論如何也不能白捐,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她上京,只要她上了京城,那邊我安排好了人,她去吏部一投供,抽了籤,就可以上任了。”
“可是,陳叔,你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還怎麼替晟祥妹妹打點好這一切?”
這不是痴人說夢嘛。
這時候,陳標德一把抓住槿安的小手,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哀求道,“孩子,求你,我陳標德這輩子還沒求過什麼人,今天我求你,求你救救小女!”
槿安怔住,“我……我怎麼救她?”
“孩子,你只要能湊出二百兩銀子,小女就有了上京的盤纏,只要她能順利到達京城,一切就都好說。”
槿安眸子瞪得老大,“陳叔,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