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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小日子的的確確地印證了她曾經說過的一番話。只是,她與我的聯絡卻越發的少了。再後來,兵荒馬亂,至此斷了聯絡。
崇禎十七年正月,闖王李自成在西安稱帝,立國號“大順”,分兵兩路劍鋒指向北京進軍。崇禎帝於第五次下詔罪己, “朕嗣守鴻緒十有七年,深念上帝涉降之威,祖宗託付之重……朕為民父母,不得而卵翼之,民為朕赤子,不得而襁褓之,坐令秦豫丘墟,江楚腥穢,貽羞宗社,致疚黔黎,罪非朕躬,誰任其責?所以使民罹難鋒鏑,蹈水火,堇量以壑,骸積成丘,皆朕之過也。……忠君愛國,人有同心,雪恥除兇,誰無公憤!……”
崇禎十七年三月,天下局勢一片糜爛,崇禎帝登上皇家禁苑煤山,在一株老槐樹下自縊身亡。明帝國在內憂外患中土崩瓦解。
順治元年,錢謙益投靠馬士英、阮大鋮,時任弘光朝禮部尚書。
亂世動盪,風塵飄零,平靜的日子似乎終告結束。而我卻在這極不平凡的一年裡再次遇到了柳隱。
只秘而不宣的一笑,便卻勝似千言萬語。
我僅一句,“活著真好。”
柳隱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見到小愛更好。”
“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他原本俊秀的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
他淡然,“出生入死,馳騁沙場。”
我猛吸一口氣,“投入哪位將軍名下?這般大勢之下,從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柳隱緩緩道來,“若非如此,小愛便見不到柳隱活著歸來了。”
說罷,他衝一個方向揮手,“你還躲著做什麼?都是熟人了。”
上前的竟是石達。
我頓時瞭然,“你們都是黃將軍旗下。”
“然。”石達介面,“那日我為你尋覓柳隱的下落,見著他時他正受著重傷。過了些許月才好轉。”
“那你當初為何告訴我柳隱下落全無?”我看向石達,“你竟也隨他一起瞞著我。”
石達搖頭,“我原先是想告訴你的,只是柳隱他不讓我說。我原本是以為他會在戰場名揚之後回來同你聯絡,我更以為,他揚名立萬後會回來與你共敘姻緣,誰料。。。”
“石達,不要亂說。”柳隱略有難堪,“小愛,石達始終不信我們之間只有兄妹情誼。”
我笑,“都是老熟人了,如是又怎麼會當真。既然你們都到了這裡,不若如是做東,延請二位,帶二位遊離此處美景,如何?”
“這。。。”柳隱言語中似有猶豫,“我們是隨黃大人一同拜訪錢大人的,只怕在此處不會久留。”
我有些遺憾,只得說,“那就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柳隱一口應允,“好。”
不醉不歸。重見柳隱心中竟又泛起了許久未曾有過的動情。我特意派了縈柔來身邊伺候,她言語得體,不卑不亢,似真的未對柳隱懷有舊情。酒過三旬,我問柳隱,“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娶妻?”
柳隱醉意正濃,回道,“當然沒有。”
我猛拍桌子,“這樣尚好,眼前正有一良人配你剛好。”
石達將腦袋湊過來,問,“是誰?我是否也認識?”
我將縈柔的手放在柳隱的手心,“正是縈柔。”餘光正瞥到縈柔的嬌羞。
柳隱擺手,“如是不要亂開玩笑,我心中藏不起兒女私情。莫要為我耽誤縈柔姑娘。”
我不滿,道,“莫非柳大哥看不上縈柔?”
柳隱忙否認,“當然不是。只是。。。”
“只是他心中早已藏了人。”倒是快嘴的石達替他說出口,“如是姑娘,你不知,這些年來,每每夜深人靜之時,我總見他輾轉反側,握著一樣東西遲遲不肯入睡。後來我才知,那竟是女人的帕子。”
柳隱臉紅,急忙解釋,“那是我妹子紅袖的遺物。”
“哦。。。”石達惡作劇地拖長聲音,“原來只是妹子的手帕。我還道是如是姑娘的東西才惹得你這麼珍惜呢。”
我也覺得石達這玩笑開得有些過火,忙壓低聲音說,“石達,我知你說話直爽,只是你莫要忘了,如今我正是牧齋的妻。”
“那錢老頭。。。”石達滿臉不屑,“他配不上你。”
“石達他醉了,我先扶他回房。”柳隱不由分說地拉起石達就往外走,迎面遇上相談甚歡的錢謙益和黃毓祺。
黃毓祺也是一個爽白人,道,“沒料到我的兩位部下竟與錢夫人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