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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畫得真好。”
宋徵輿目光有些炙熱,道,“如是姑娘說得可是真心話?”
我未理他,只是偏頭對陳子龍說,“陳公子,如是怕自己不才,毀了這幅佳作。”
陳子龍一笑,說,“如是姑娘儘管放手一試。”
李待問也在一邊催著,“如是你莫要謙虛。”
我稍稍想了想,提筆寫下,“輕風淡麗繡簾垂,婀娜簾開花亦隨。春草先籠紅芍藥,雕欄多分白棠梨。 黃鸝夢化原無曉,杜宇聲消不上枝。楊柳楊花皆可恨,相思無奈雨絲絲。”
我如今當真知道李待問教我習字的時候所說的寫字的時候一旦情緒上來了,就會有感而發,然後就能到了一氣呵成的完成境地了。原本我並不知道我離府之後對與宋徵輿有怎樣的情緒,言語之間,我一直都避諱著談到這個名字。如今看來,我對他,或多或少是存在著恨的。
“如是姑娘想得東西似乎很多。”陳子龍先開了口,“是在思念著什麼人嗎?”
我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卻聽宋徵輿道,“我也有一作想要題在畫上。”
陳子龍彷彿知曉了什麼似的,道,“是你的畫,自然是你做主。”
宋徵輿彷彿早等這一句話,聽陳子龍這樣說了,忙疾書寫下,“玉漏聲殘人不眠,已闌長夜未明天。微風入被冷紅綿。落月漸高花影沒,啼鳥初散角聲連,舊事雙夢在誰邊?”
我知道他這詩他是意有所指,但還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宋公子好文采。”
眼見他滿是失望地垂下頭,我心裡卻有了一種捉弄人成功之後的痛快感。
陳子龍也不再說什麼,輕輕拉著仍不知情一頭霧水看著我們的李待問走遠了。
我見宋徵輿依舊是那副不動想著自己心事的模樣,正準備和縈柔離開,卻聽他突然悶悶地叫了一聲,“影憐。。。你可是在怨我?”
吳江故人(二)
我正準備和縈柔離開,卻聽宋徵輿在我背後突然悶悶地喚了一聲,“影憐。。。你可是在怨我?”語調悠遠,言語之中頗有些無可奈何之意。
我腳步一滯,回,“小女子名喚如是,並非是公子熟悉的舊人影憐。”
宋徵輿彷彿並未在意我的疏遠,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日,我是不能。”
說著,居然笑了起來,“你可知,那天我的心並不見得比你好過。”
我心裡有些酸意,但還是用足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口吻回答,“如是謝謝公子關心。”
宋徵輿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兩年不見,他高了不少,樣貌也更俊逸了,只是比以前更要憂鬱地多,他低頭看著我,眼神中多了些懇求,“如是,你可願原諒我?同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我哼了一聲,“公子莫不要同如是開玩笑,如是可是要當真的。”
宋徵輿目光一凜,“如是,你在恨我了吧。”
不知道為何,我的腦中突然閃現過在周府與他朝夕相處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來。回憶中,竟甜的要比苦的多。他深深地看著我,讓我有一瞬間只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但那只是一小會兒,真的一小會兒。
我轉頭看向張大嘴巴看著我們的縈柔,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縈柔看看我,又看看宋徵輿,猶豫地說,“可宋公子他。。。”
“我有些不舒服,你可要陪我回去。”我用不容置疑地口氣問。
縈柔還是點點頭,“姑娘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我點頭,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朝落轎的地方走去。
耳邊似乎傳來宋徵輿幽幽的聲音,“如是,我能否去找你?”
能否來找我?
說得是徵求的語氣,只是若我說不,你就不來了嗎?
有些問題實在沒有回答的必要。
總覺得回去的路程特別長,好不容易回到媚香樓,與他見面雖然只是短短一下午,但我卻覺得我這一去心滄桑了很多,似乎已經經歷了很多年。
縈柔知道我的心情,難得乖巧地什麼聒噪的話也不說。
用晚膳的時候,我也沒有胃口,草草地吃了兩口,早早就休息下了。其中徐拂進來看過我一次,但見我這樣,只是哀聲嘆了一口氣,轉身又離開了。
頭一次發現這裡的夜竟如此的綿長,秦淮河上的花舟上又開始傳來歌聲,只是,今日聽來,曲調更加幽怨。
她們唱得正是我不久前教她們清代屈大均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