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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忙恭敬稱“是”,壽康宮裡外也亂作了一團。
奕寧心裡有些慌張,此刻卻不知道該身居何處,他極度害怕,非常想要逃避這一切。忙吩咐安德海。只道:“擺架,去長春宮,朕想見貴妃。”
安德海會意應了奕寧的話。忙隨著奕寧往長春宮去了。
與此同時,太妃病重的訊息也已經傳遍了紫禁城的各個角落,成韻那邊先是得到了訊息,只忙傳旨下去召見六宮妃嬪守在壽康宮外頭侍疾。這一夜的紫禁城,不眠不休。
蘭芷方才得了侍疾的命令。正欲前往,卻見奕寧急匆匆來了。也顧不得虛禮,只忙問道:“皇上,太妃娘娘怎麼樣了?方才皇后急召臣妾等去壽康宮侍疾,傳旨的小太監說的不清不楚,臣妾聽了亦是惶恐。”
奕寧見到蘭芷,這才舒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卻不住留下了眼淚來,他只感覺眼角嘴角均是酸澀,不知如何是好,只抱著蘭芷,輕聲哽咽。
蘭芷見奕寧如此,自是明白。知其心裡難受,忙寬慰一番,再扶了他入了內室,這才緩緩問道:“皇上去看了太妃娘娘了嗎?”
奕寧頷首,頓了頓,只道:“朕終於知道,額娘是在等朕,朕一去,見到朕後,她就撐不下去了。”
蘭芷聞言,心裡亦是難受,只輕輕去握了奕寧冰冷的手,是用自己手心的餘溫去溫暖他。奕寧此刻像個孩子一般伏在蘭芷的肩膀上,只道:“子欲養而親不待,蘭兒,朕此刻才明白的透徹。不知為何朕感覺惶恐,這些日子,朕與太妃僵持不下,是朕錯了?”
蘭芷言語間亦是酸澀,只道:“皇上心裡是記掛太妃的,為何又是如此。。。”
奕寧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想法,只喃喃道:“因為朕不是她的親兒子,老六才是。哪怕十幾年來,她對朕視如己出,但是她也不過是利用皇阿瑪對皇額孃的看中,對朕的重視罷了。蘭兒,你知道嗎,曾經朕也是將她當做朕的至親,可是自從朕知道這個真相,朕就再也難以原諒了她。”
蘭芷輕聲道:“如今,人已經快不在了,難道還是不能化解皇上心中的怨嗎?”
奕寧難以反駁,只伏在蘭芷懷中。
正如太醫所言,康慈太妃沒能撐過第二日,便撒手人寰。壽康宮的哭聲響徹雲霄。奕寧蜷縮在蘭芷身邊,一夜未閤眼,蘭芷陪著,亦如是。
剛過五更天,成韻便匆匆往長春宮趕來,得了通報便入內。此刻奕寧還靠在蘭芷身上,蘭芷無法起身行禮,見成韻也是一臉憔悴的樣子,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想來這一晚侍疾也是勞費心神。
成韻頓了頓,喉嚨也有些喑啞,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太妃娘娘方才。。。”她哽咽了一會,才道:“太妃娘娘薨了。”
奕寧心裡一震,握著蘭芷是手更緊了,成韻見其不說話,再問道:“雖然歸天了,舉國大悲,但是這殯儀事宜,臣妾還請皇上明示。”
奕寧頓了頓,這才開口:“傳朕口諭,康慈皇貴太妃敏而守行,德容具備,堪為六宮之表率。為先帝誕育一子一女,勞苦功高,卓另加封,具體事宜,著禮部辦理。殯儀事宜,按照貴妃禮制。”
成韻頷首應了,正欲退下,又聽外頭安德海稟告,道:”皇上,恭親王來了。”
奕寧嘆了口氣,道:“怎麼不去壽康宮,來了這裡,宣吧。”
安德海有些猶豫,這才支支吾吾道:“王爺不願意挪步,只跪在外頭,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他又做什麼,他要跪,去太妃靈柩前跪著吧!”奕寧有些惱火,並不想搭理。
蘭芷當然知道奕欣此舉,她定然是收到瓜爾佳氏的家書才連夜從天津趕了回來,卻難見自己額娘最後一面。念及此處,蘭芷也有些心痛,如今跪在外面,也不過是想求奕寧一個恩典,還了太妃的夙願。
蘭芷在一旁,對奕寧輕聲道:“王爺方才趕回京師,風塵僕僕,皇上還是去看一看吧。”
奕寧想了想,這才起身步出。
方才踏出內室,便見殿外跪著的奕欣一身憔悴,他還未來得及換了朝服,身著的還是普通的衣飾,正下拜全身伏在地上,見奕寧一行人出來,這才朗聲道:“請皇上追封額娘為太后,為額娘正名。”
奕寧有些惱怒,只道:“太妃病逝,你如今不去守靈,反而在這裡跪著,成何體統!朕念你喪母心痛,不予追究,快給朕下去。”他的聲音有些冰冷,心意已決,恕難更改。
奕欣卻不顧,只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