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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豫替蘭芷挽著髮髻,卻不見蘭芷面上笑容,只淡淡道:“昨兒一日,主子笑靨如花,今兒怎麼不願意露了半分笑顏?”
蘭芷苦澀,只搖頭輕聲道:“子豫,以色侍君者,能得幾時好?本宮向來最討厭這樣的法子去討好君王,可如今卻也做了自己曾經看不起的事兒。”
子豫心疼蘭芷,卻亦是道:”主子這是為了小阿哥,便忍忍吧。”
人生轉折135福壽膏禍
蘭芷淡淡勉強對著案上的銅鏡擠出了標準的笑容,末了,才緩緩道:“子豫,給我拿了那支白玉蘭花簪子。”
她許久未用了那支簪子,此刻突然提起,子豫有些不解,卻還是應了,從收拾好的盒子裡緩緩拿出,蘭芷接過簪子,只輕輕望了一眼上面的小字,像是她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連子豫也不懂蘭芷此刻的心思。蘭芷輕輕拿著簪子,自己個人緩緩戴了上去。
自從那日與蘭芷在阿哥所偶遇,成韻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再聞言蘭芷與奕寧和好如初,更覺憂心,自那一次後,這一日彷佛就是註定的,只是來到也快,讓成韻有些措手不及。
也由著這樣的隔閡,她好些日子沒有前往看載淳,連宮裡頭貼身服侍的人,也覺得皇后像是換了一個性子,終日唸經誦佛,不理雜事。
身處圓明園的奕寧更加肆無忌憚,他愛聽戲,身邊的宦官就從外面引進了眾多會唱戲的名憐兒,終日鶯歌燕舞,那些女子起先倒真是會唱戲的,後面進來的,卻並不如此,都是貌美無比,對戲曲一竅不通的女人頂著戲班子的名義給奕寧弄了來,以供私慾。
成韻得了訊息,這才一改以往不爭淡然的作風,忙匆匆趕往奕寧處,想要一窺究竟。自己是皇后,掌管六宮示意,對這樣沒有規矩的事情不能袖手旁觀。
而巨大的幔帳背後傳出的笑語翩躚而至,讓成韻的步伐微微縮了回來。
安德海見成韻,忙近身過來,行禮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成韻耐下了性子,再問安德海道:“安總管,這皇上可在裡頭?”
安德海有些尷尬。為難地望著成韻,只頷首,有些遲疑地道了句:“是。”
成韻見狀也瞭然了幾分,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生氣的成分,只緩緩問道:“這幾日都是如此嗎?”
安德海再頷首,只道:“已經好久了,皇上憂心國事,只有這樣的時候,才最為放鬆。如今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一兩月了吧。”
成韻自然是知道這些日子的奏章都是蘭芷代為處理的,這件事她早就明瞭於心。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希望藉助朝臣的力量,打擊葉赫那拉氏。只要這一點,葉赫那拉氏無論多麼得寵得勢,都是自掘墳墓。
可是如今眼前的情況倒是讓自己有些恍惚了,若是沒有葉赫那拉氏,以奕寧現在的情況。。。這國事家事要如何安置?奕寧怎麼越來越荒唐了。
見皇后不說話。安德海又小心翼翼問道:“皇后娘娘是要進去嗎?依奴才看,還是算了吧,皇上今兒個剛剛服用下福壽膏,如今兒誰也不想見。”
成韻聽了,只道:“罷了。”便轉身離開。
福壽膏三個字印在成韻的腦海裡,多麼可怕的東西。她聽了雖然不發一言。但是回宮後便召見了太醫院的院判李太醫。
李太醫得了皇后的懿旨,絲毫不敢懈怠,忙第一時間趕往了成韻的住處。
成韻已經久等。見李太醫前來,忙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李太醫雖然年近花甲,但是眼明心亮,皇后的面色極差,自己也絕對不能說錯做錯。以免惹惱了她。忙恭敬行禮,道:“老臣參見皇后娘娘。”
成韻微微頷首。揮手免了李太醫的禮,只道:“李太醫,坐吧。”
墨香忙在一旁指引了李太醫落座,李太醫心裡有些發汗,卻也是斂衽坐了,擦了擦額前的汗珠,恭敬問道:“不知皇后娘娘喚了老朽前來,所為何事?”
成韻緩緩並未直言,而是緩緩笑了笑,吩咐墨香看茶,只道:“聽本宮的阿瑪曾經說起過,李太醫於我們鈕祜祿家還有一段淵源,當年曾經救過我曾瑪法,也算是我鈕祜祿家的恩人。”
這事兒已經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若不是成韻提起,李太醫萬萬不敢拿出來說事,見其如此說來,倒有些詫異,只笑道:“皇后娘娘如此說來,老朽慚愧之至。”
成韻再一笑,緩緩拿了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再道:“今兒個本宮找了你來,只想問李太醫一句大實話,至於後果如何,本宮不追究,既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