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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並未放在心上,哥哥的性子不是不知道,雖然拈花惹草但是本性並不壞,心眼也實誠。她只是淺淺一笑,道:“你是為你額娘不平,我是為我額娘叫屈,不過是各自的孝道罷了。只是今日我這樣一鬧,怕姨娘又要拿新來的那個丫頭開刷了,是我不是直直去找了姨娘,讓她面子掛不住,所以來求一求哥哥,好歹勸勸姨娘,不要為難了人家。”
正揚問道:“究竟是哪個丫頭?我額娘是做了什麼?”
杏貞道:“先前青月丫頭無緣無故死了之後,三姨娘那裡都沒個人侍奉,又病著,我額娘便調了蘭芷去三姨娘那邊,哥哥可是知道?”
正揚點頭,又道:“籃子是個聰明的丫頭,我喜歡她,我額娘也喜歡她。大夫人此舉不要說我額娘不開心,說實話我也不開心的,我就罷了,至少要問問我額孃的意思。”
說話間菜根兒忙端了茶水過來,正揚又道:“你看我這個少爺苑,如今只有菜根和福祿兩個跟班兒,確實少了伺候的人。我額娘用丫頭挑剔,就楚喬一個還算合心,兜兜轉轉換了那麼多,好容易有個籃子能用著,大夫人還給調走了。”
杏貞道:“二姨娘用人是挑剔,不然丫頭哪裡沒有,多買幾個也是無所謂的。只是那時候三姨娘確實病著,身邊只有夕月,便將蘭芷調開了會,也忙著去尋合心意的丫頭。那個丫頭就是翠屏,老實本分,不知道哥哥見過沒有?”
正揚搖頭,又頷首道:“好像聽過。”
“二姨娘的性子…是火爆的。翠屏跟了二姨娘後受的委屈不少,哥哥應該會明白。只是前些日子,翠屏膝蓋被陶瓷的渣子弄開,弄的血肉模糊,一看便是罰跪在碎陶瓷上的,這樣作踐人家,好幾天也下不來床,實在罪過了。哥哥心善,多幫著勸勸姨娘。我是小輩,自然不敢不敬姨娘,卻也看不過去這麼丫頭這樣被糟踐。”
正揚聽後不說話,頷首道:“我知道了,不過定也是翠屏做事情惹怒了她才如此,否則楚喬籃子伺候的時候我額娘也沒有這樣做過。”
杏貞道:“翠屏的傷在那裡我也不是亂說的。至於究竟是怎樣的情形,那丫頭性子懦弱,自己委屈也不說出來,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哥哥素來也是憐香惜玉的,好好的女孩子也該好好護著。”
正揚被這樣說,不好意思一笑:“得得得,別打趣我。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我會勸勸額孃的。”
杏貞起身告辭,這才舒心一笑,原是自己著急糊塗了,她那樣去找秀珠怎可解決事情,唯有她這個寶貝兒子說的話她才肯聽幾句,否則定是更要壞事了。她是好心,只是她哥哥的性子她不是不瞭解,一時半會清醒,一時半會沒個正形,還是擔心他忘了這一茬,苦了翠屏。
菜根送她走的時候,杏貞還是忍不住叮囑:“若是大少爺忘記了我的囑託,你肯幫我提醒一句嗎?”
菜根道:“恩,大小姐放心,您心地善良,為我們這些下人著想,有您這樣的主子是我們的福氣。”
杏貞一笑,道:“只是怕這次,我定是要壞事了。只能求一求哥哥了。他勸一勸姨娘,也算是幫了翠屏丫頭。”末了她又是一笑,問道:“你以前不是叫福全嗎?怎麼換了名字?”
菜根不好意思笑笑,撓頭道:“大小姐居然記得,嘿嘿。籃子姑娘來的時候,少爺為了把我的名字和她湊個對,便叫我菜根兒了,哈哈,橫豎都是個叫喚的名。”
杏貞聽後莞爾:“哥哥實在有趣,蘭芷這樣雅緻的名字也會說成籃子,怪不得你要做菜根兒了。”
她說完忙攜著溫玉笑著走了,菜根望著杏貞的背影好一會,才笑笑轉身。雖然親近,但是可望不可即。他的笑容也慢慢僵硬在嘴邊,只是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忙進屋去了。
杏貞的擔心是對的,正揚前一秒還在想如何去勸說額娘,下一秒便翻開自己的抽屜,拿起“寶貝書”看了起來,準備迎接今晚楚喬的大駕光臨。
夜色四合,整個大宅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菜根明白正揚意思,早早便離開聽雨軒,自個也樂得清閒。只是整夜也是輾轉難寐,腦海裡一個熟悉的身影揮之不去,那一抹淺淺的笑靨就如春日細雨,絲絲入心。
杏貞還想著明晚去見一見母親。
蘭芷她們屋裡頭也睡下了,丫頭們白天干活累,晚上睡得也香甜。
富察氏這個時辰早就歇下。秀珠心裡不痛快,也是放下來簾帳。
綠筠無眠,她總是睡得極其淺,她總是難以深眠,因為葉赫那拉府似乎永遠不是屬於自己的歸宿。